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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河楼(1)

小石桥东头,清水河边。一座两层的木楼坐落于此。临街一面,青石台阶直达木楼正中大门。门上高悬一匾,上书‘清河楼’三字。

由大门进入,左右各一米处,两道齐腰木栏一直往里延伸,到整个大堂三分之二处,木栏分别左右弧状包围住位于大堂中后段的柜台,宛如两只撑住下巴的手,而下巴正是柜台所在。柜台呈半圆形,柜台后则为一个木制酒柜,上面放着大小不一的十几个酒坛。而酒柜后则是一道斜上二楼的的楼梯。

被木栏分开了的左右两池,整个地面又搭了一层大约两块青砖厚度的平台。左右台池上各摆着几套桌椅,桌上茶壶,茶杯,筷子,一应俱全。两扇后门对称开于木栏的尽头,靠柜台的一方。木栏在进门处和后门处开了4道缺口,以便于食客步入饭池和伙计招呼客人。

沿着楼梯上得二楼,则是一整个大厅,中间错落的摆放着酒桌椅櫈,4壁开着多扇大窗,以供文人墨客,才子骚人欣赏江景,吟诗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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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前老柳树的枝条随着微风摆动,趴在树下那不知谁家的狗儿时而起来吠几声,然后呜的一声又趴低身子,吐着起舌头来。春天的正午过后,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加上微风带来那河水和泥土的清新味道,让人沉醉其中,身体懒懒的,一动都不想动。

此时的清河楼二楼食客依旧满满的。食客们或是才开始享受中午的饭菜;又或者已经酒足饭饱,聊着家常;再或是干脆喝酒猜拳,如火如荼,又或是闭眼茗茶,感受着窗外吹来的微风,暂时小憩。

临江的一张桌边,坐着3个少年男女。靠里面的一个小女孩,桌前放着大半碗素面,人却一直勾着头,一会儿双手不停反复的勾着手指,若有所思的拿起桌上一根筷子,反过来沾点茶杯里面的水,然后桌上划上几笔。一会儿又摇头蹙眉,伸出小手擦掉划痕,双手又不停勾起指头来。

女孩左边,一大胖子埋着头,左手端着碗,右手用筷子不停的扒着碗里面的面往嘴里送去,吃得满嘴汤汁,旁边还堆着4个空碗。

靠窗的一个闭着眼的短发少年,左手搭在桌边撑着下巴,左脚落地,右脚盘在他所坐的长凳上,嘴里哼着怪异的调调,右手还不停的在右脚膝盖上享受的打着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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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长吐出一口气,抬起头来,一脸的激动的说:“算出来了,一共赚了十三两四钱银子又二十七个铜钱。”

“噗!”

旁边的虎头一口汤水直接喷了出来,站了起来。问道:“多少?”

二丫满脸激动的看着虎头,以肯定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没错,十三两四钱银子又二十七个铜钱。”

虎头闻言站起身,肥胖的手指开始勾了起来。勾了半天,貌似有所得,只见这货一双眼睛瞪得貌似铜铃,嘟啷着:“我一个月的月钱是五两银子,十三两四钱银子又二十七个铜钱,就是十七两八钱银子,我的妈呀,等于我四个多月的月钱啊!”

二丫看着双手抱头的,一脸不可思议的虎头,顿时无语了…五两…十七两八钱银子…四个月……。

随即,虎头坐了下来,盯着2丫桌前的面条,咽着口水,嘴里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我说二丫,你那面还吃不?不吃的话,哥哥帮你吃了,咱别浪费了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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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鱼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同伴身上,耳朵边不停的传来旁边几桌的谈话。

“当时,我心里一心只想着观音菩萨,心中不断向她祈祷,果然,我上去转神仙手的时候,一转就转到了两斤大鱼的位置!当时,我知道是菩萨显灵了……”一中年大妈,边说边从桌边的菜篮子里拿起一尾活鱼,举过头顶,朝整个二楼的食客晃了一圈。引来众人无数的羡慕眼光。

一脸色蜡黄,脚边放着几捆竹笋的一个食客看着这得意的大妈,满脸懊恼:我靠!我怎么没想到求菩萨呢……。

“呵呵,我们也转了神仙手,转到不少东西呢!真好玩!”一桌丫鬟打扮的少女也莺莺燕燕的叽喳着。

“一群粗鄙之人,些许小利,四处炫耀,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一桌书生打扮的食客,其中一个书生把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打开,轻轻扇了几下,脑袋微晃,故作风轻云淡的议论着。

“黄兄所言甚是!一语便道出乡野村妇追名逐利的本性,不枉饱读诗书,为弟甚是钦佩,敬兄一杯!”另外几个书生一手横遮于脸前,一手拿起酒杯,往嘴边一送。

“先干为敬!请!”

那摇扇的书生闻言收起折扇,笑着举起酒杯,说道:“为兄不才,为兄不才,几位贤弟,请!”

眼尖的江小鱼却看见这几个书生眼睛里面充满着羡慕,被宽大衣袖挡住的脸酸酸的,眼睛还不时瞟向那农妇手里的鲜鱼,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农妇。

江小鱼对着地板,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心中大为痛快,哈哈,装,哈哈,丫的,你们几个给老子使劲的装!妈的,这时代吐吐沫,没人抓着罚款吧!

一书生饮毕,摇头晃脑的来到窗边,满头堆笑的对着同桌几位书生缓缓道:“阳春三月,窗外杨柳习习,远处江上渔舟点点,不如我等吟诗几首,以助酒兴,各位同窗,何如?”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几个书生闻言,离开酒桌,聚集到窗边。或是顿足浅思,或是远眺酝酿,一个个才子样十足。

看着这几个酸书生,江小鱼暗笑,装x看来古代就有,什么世界八大奇迹,n大文明,绝逼没装x源远流长。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凭哥这爆表的颜值,加上这迷人的微笑!要是哥也换上这么一身仕服,摇下折扇的话!恐怕要比你们几个傻x书生要风骚无数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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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几个书生要吟诗作对,旁边的食客顿时围了上来。一时间,整个二层更加热闹起来,几个颇有姿色的丫鬟,看着正要吟诗的几个书生,更是满眼星星,花痴一般!

“这是谁家的公子,好帅哦!”

“你看他那折扇摇得好优雅,好有型哦!”

黄姓书生满意的享受着周围少女的崇拜。忽的左右来回走几步,扇子手中比划几下。又忽的双手反背,走到窗前,故作沉思状。看得江小鱼哈哈大笑,尼玛的,装逼装成这样,也算难为这哥们了。

闻得笑声,一群书生循声望来,见到一个短发麻衣的少年正在发笑,纷纷鄙视起来。

“哪里来的乡巴佬!”

“瞧那寒酸样子。”

“咱离这厮远点,免得掉了我们的身份。”

丫鬟们也纷纷瞪眼江小鱼,仿佛责怪这笑声会打断眼前几位”才子“的思路一般,然后直接无视江小鱼,继续对着几个书生发着花痴。

黄姓书生突然眼睛一亮,身形骤然停住。只见他缓缓收起折扇,环视围观众人一圈,道:“有了,小生偶得诗歌一首,请各位不吝赐教!”说着便是对着另外几个书生作了一揖,满脸的春风得意。

“黄兄才思如此敏捷,小弟真是汗颜那!”

“愿闻黄兄大作!”

“黄兄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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