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续篇多是铺垫,慢热,见谅,谢谢!)
且不说浩瀚无比的宇宙,即便是相对于地球,人类的生命也恍如白驹过隙。
天上的云层渐厚,极地的冰川愈加高大坚实,冰层像是蔓延的藤蔓从寒冷的极地延伸到了地球的中、低纬度地区,即使靠近赤道位置的区域,也被硕大的冰层侵袭、覆盖,大冰期几乎掩盖了所有的可见的生命迹象。
风云腾挪,日出日落,时光夹着云层急速交变,如梦如幻!
当太阳温暖和煦的光芒重新普照大地,冰川消融,冰线也像退缩的兵团,不情愿却又绵延着不得不逐渐撤回极地,象征生命之色的绿色重新从白色冰川手中夺回地球的统治权。
各种软体动物、脊椎动物都逐渐出现,地球无愧于生命的星球,蔚蓝的天空,苍茫的大地,游动的、奔跑的、翱翔的生命,这是一种繁荣!
间冰期,就像地球的子宫,孕育着地球的生灵。
风起云涌,冰川起伏,地震海啸,飓风烈日。
生灵在灾难中锤炼,进化在不知不觉中进行。
无数的生命产生,又在地球的气候变化中消失,似乎从未存在过!就如同我们倏忽淹没在历史长河中。
冰层与阳光轮番折腾着这个世界,生灵总在周期中产生、存续、消亡。这似乎是不变的劫数。
无论是否愿意接受,它总是发生,以我们无法想象的大周期而已!
万象变幻,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地质时期在地球上的不断更迭,像是一幅极其悲壮、凄美又复壮观的历史画面……循环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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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日月如梭!
巨震后的山脉,一名二十岁左右luo着身体的年轻男人,在高大连绵的山脉一处相对温暖的山窝中,怀抱一名cl的婴孩,愣愣地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又是哪里?。
几日后,有人帮他搭建了一个草屋,他不懂别人说什么,别人也无法明白他的话语。
他如同一个傻子一般,不吃不喝,只在寒风凌冽的群山中胡乱的奔走,如同寻找丢失的珍贵物品一般,到处敲敲打打,低头俯视,细致地察看。
这种疯狂的寻觅,持续了几天几夜,他终于晕倒在山上,被山上的采药人把他救起……
一年后,他带着那名婴孩到了山下人群聚集地,在那里定居生活,他也变得开朗起来,学会了语言与人交流。
自此以后的十五年间,他总会从每年中拿出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把婴孩托付给旁边一户善良的人家照看,自己则独自带着帐篷和开凿用具,继续上山奔走寻觅,开凿洞穴,挖挖停停,不知他在寻觅何物,竟如此恒久而痴迷!
婴孩渐渐长大,聪明可爱,俊雅乖巧。
第十六个年头,是一个悲剧,当年的年轻人已经变成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这年春,他照例趁着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的季节又来到了山顶。
他在一处悬崖边上,他发现一个天然洞府,在往里攀爬的时候,一只巨鸟从空中疾驰而至,竟将他扯下万丈悬崖,跌落深渊……
从此,山下的人们再无他的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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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场上,身著红色与蓝色队服的队员奔跑着,追逐着。球场边上的拉拉队员姑娘们尖叫着,呼喊着……
一名身穿红色队服的年轻人快速奔跑,脚下的足球像陀螺一样旋转,距离对方的球门已不足三十米,蓝色的对手们还在他背后追赶,企图能够将他的球破坏掉。
但似乎显得已经太迟了,无奈,最后一名蓝色后卫冒着犯规的危险,朝着年轻人飞驰而来,突然,他右脚向前,左脚半蹲在后,身体后倾,一招“大铁铲”恶狠狠地铲向年轻人的小腿。
“砰……”的一声,两人撞在一起,红色队服的年轻人大叫一声“啊~疼!”他双手抱住左腿,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
刚才自己胫骨那声“咔”的声音他听得真切,毫无疑问,飞驰的“大铁铲”已经硬生生地把他的左腿胫骨无情的铲断了。
医院的X光片验证了他的猜测,医生们帮他接好胫骨,打上石膏,用夹板固定,告诉他静养三个月,他被队友们搀扶到宿舍休息。
当晚,他百无聊赖中翻看《西游记》看到悟空见到东海龙王的镇海神针后心中默念:“若它再小些就好了~”,结果那神针竟然真的变小了。
他竟然天真地模仿悟空也默念“如果我的腿现在能马上康复就好了~”,说完他还真诚的在脑中模拟了一下腿骨愈合的细节。
不曾想,神奇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他顿时觉得左腿不再疼痛,也再无一点受伤的感觉,他在无人时试了试走路,竟然如同常人一般。他惊讶的捂着嘴巴,瞪圆了眼睛,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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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前的欢聚,是人生中难以忘怀的场景。
平时矜持的男女也可以勾肩搭背、搂搂抱抱,这不是暧昧,而是真挚的情感诉说和心灵的抚慰,朝夕相处的几年时光后,面对如期而至的别离,又有几人可以洒脱的说出再见?
在校园坚持到最后的,往往是最难熬的,他们一次次的在火车站、汽车站与同窗们别离,心情如同跌停了一般低迷!
送别前的晚宴,那是一场酒宴,无酒不成席!
这些年轻的学生们正当血气方刚、意气风发之时,也是情感最为真挚而清纯之时,有情有义,豪气干云,酒到杯干,尽显豪迈!
豪迈着悲伤,酒入了愁肠。
为什么不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待到中年,你却发现真正得意之时却莫过于大学校园,有什么比那些真诚的友情更值得让人自鸣得意、倍加珍惜的呢?
年轻人这晚喝了许多,与同学们也聊了很多,一切舒爽惬意,除了满身的醉气,他依然记得他开门时尚在嘟囔,这个可恶的门,竟然兀自摇晃!真真地可气!待我明日寻个师傅修好,免得误了学弟。
把开门许久,未能成功,酒劲儿一涌,他踉跄着退后一步,谁知竟然就此翻下楼梯,突然的变故和撞击让他马上清醒了过来,此时,他已满脸鲜血,身体也多处钻心的疼痛。
他听见下面楼梯传来脚步声,为了防止被人看到这幅恐怖的模样,他学着上次胫骨康复的方式,心中祈祷,脑中再现伤口愈合的场景。
奇迹,再次出现!!他竟然若无其事的站将起来,在楼下同学们到达之前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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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傍晚,杏枫山。
除了用“浪漫”形容此刻的杏枫山,再无他词。
放眼望去,似乎“浪漫”也显得苍白、无力!
整座山峰被黄灿灿的银杏叶和红彤彤的枫叶覆盖,层林尽染,一眸浓墨重彩扑面而来。
是壮观!是震撼!
半山腰茶坊旁的月牙湖云雾缭绕,袅袅升腾。置身其中,宛如仙境。湖畔一斗笠老翁,是茶坊老板在汲水。
仙境自应仙人赏,而非黑色仙人掌!
很显然,茶坊边一桌帅哥靓女觉得对面这个黑乎乎的家伙,污了这晚秋美景。
对面的人,矮小清瘦,漆黑如炭,宽额大嘴,塌鼻厚唇,头发琐碎,眼神清冷孤傲,给人一种长刺儿的感觉,满身戾气弥漫,确如一颗黑色仙人掌无疑。
“这有五百块,拿着下山吧,别污了这景色!”衣着考究的帅哥走过来,朝着斜躺在藤椅上,手握茶杯的“黑炭”说道。
“黑炭”脸色剧变,伸出手,帅哥冷笑,将钱扔在地上,“黑炭”却没抓钱,而抓住了帅哥的手。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帅哥顷刻间变成了另一个“黑炭”。
另外两个俊美绝伦的高大帅哥倏然变色,走过来查看好友。
却见先前的“黑炭”咧嘴冷笑连连,露出森森白牙,他迅速地伸出双手,一手抓住一人,瞬间这两人也变成两个呆萌的“黑炭”。
桌前三个女伴儿大惊,眼看“黑炭”走来,竟痴痴地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黑炭”伸出黑手,露出灿烂的笑容:“地狱美景,绝无仅有!岂是杏枫山可比?”
他一一握了握三个女人的手,如花似玉千娇百媚的美女,又变为三个“黑炭”。
傍晚的山气清冷,茶坊的茶客早已散去,除了此刻七个一模一样颇有“非洲风情”的武大郎。
先前的“黑炭”捡起地上的五百块,置于桌上,走下山去。
“砰砰砰……”几声闷响,六个变化而成的“黑炭”人突然爆炸,化作一阵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果然是:不作死不会死!
本是豪门大户富贵男女,却非要招惹黑暗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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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伟道观,古树参天。
一个神情淡然的中年人步入前院,请求参见主持。道童传言,主持外出云游,临行前吩咐过,允中年人观中修行。
中年人天资聪慧、过目不忘,一年内便阅遍观内藏书,并在观中为远来道友、施主们开堂宣教《道德经》与《南华经》等道家经文,他博闻强记、引经据典,娓娓道来却是难得的真知灼见,主持惊其为奇人。
然奇人,定有奇缘!亦必有奇怪之举。
此后几年,中年人经常出入全国各地道观云游,每次都会去当地中学及大学盘桓数日,与陌生的学生们交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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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巷,是龙城“繁华”与“萧索”的分界线。
巷子以南,商场林立,车水马龙,华衣贵服;巷子以北,垃圾遍地,破壁残垣,衣衫褴褛!
从天堂到地狱,本没有想象的那么遥远!
巷子内,是红灯区,巷子口,乞丐云集!
一名十二三岁的小乞女,被几名不良青年以食物诱骗至巷内,青年打算把她卖给老鸨,乞女挣扎喊叫,歹人却全然不顾。
一名衣着朴实,身材玲珑、短发碧眼的妙龄女子,从一间破败的房子里走出,看到眼前场景,秀眉紧蹙。
她顾盼左右无人,一转身,竟变成一虎背熊腰身穿制服的警察,她粗着嗓子大吼一声,歹人见警察至,均一惊,纷纷离去,但最后一名为了灭口,竟用一把尖刀恶狠狠地插向乞女心脏位置。
乞女鲜血狂喷,眼见不活了。此刻,一瞎眼乞丐老婆婆颤颤巍巍地走进巷内,大喊:“苗苗,快回来,婆婆不饿的……”
那名“警察”一怔,一转身,竟变成那名小乞女,甜甜地喊了一声“阿婆”,便向乞丐老婆婆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