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了一个没有动物踪迹的山洞,玉怀清将阮绥放了下来,坐在一旁穿着粗气。宁夫人从外面捡了枯树枝和树叶回来,树叶铺在地上让阮绥躺了上去。而树枝就生了火,可以取暖也可以赶走野兽,然后她又去了附近的小湖边盛了些水和野果子回来。玉怀清撕开胸前的衣服,能看到伤口深入骨髓,触目惊心,宁夫人心疼不已,却也不多言,默默地在一旁做事。
她给玉怀清稍微清理了下伤口上了药,将裙摆撕成条状给他包扎。玉怀清不吭声,可额上的汗珠还是看出他疼得厉害。
“你去休息会吧,我来照顾她。”玉怀清对着宁夫人说。毕竟她忙前忙后定是累了。
宁夫人阻止,“还是我来吧,你刚包扎了伤口,不能乱动。”于是,她将摘的野果子分了些给玉怀清,自己也吃了点,再将野果子挤出汁滴在阮绥的嘴唇上。
可意想不到的是,在此时,阮绥蛊毒发作,嘴唇发白,疼痛难忍,双手紧握在地上左右翻滚着。不出一会,她全身被汗沾湿,脸颊潮红。
玉怀清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忙到她身边手握着她的手好像这样她就能缓解一点。宁夫人责怪,“你别乱动,我来看着她就是了。”
玉怀清并未所动,眼睛一刻也不从她身上移开,心里默默想,这蛊毒他定要想法子给她解了。
**
冰凉而没有生气的皇宫里,冷冷清清,这天殷荀又来到了俐荀殿,手下汇报,“还没有找到皇后娘娘。”他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失落,也没有悲伤,可下一瞬间,跪在地上的人就没有了命,而殷荀只是手一挥而已。
“我从来不养没用的东西。”
宫人颤颤巍巍,诚惶诚恐,自从皇后消失后,殷荀一天比一天恐怖,稍有一丝不顺心,便是人头落地。今日,殷荀正坐在俐荀殿里,感受着皇后残留的最后一丝气息,突然心揪了一下,像是感应一般,他可以肯定,阮绥现在很痛苦。
她离开后,这已经是第二次发作了,离上一次很近。
他命人传制作蛊毒的草鬼婆,那女子披着乌黑的长发,遮住嶙峋的面容,一件藏青色长袍拖到地上,整个人看起来阴冷怪异。她对殷荀行礼,连声音都是让人毛骨悚然,“皇上唤臣是何事?”
殷荀把玩着腰间的配饰,“皇后已经发作两次了,朕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可否通过这点找到她?”
“你可以唤醒您体内的蛊母,那么子蛊就能感应到蛊母,皇后娘娘发作次数变多,而她身上也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味只有您能闻得到,通过这一点可以找到皇后娘娘。”
殷荀担心,“那皇后身子可有损害?”
草鬼婆据实回答,“皇后娘娘每发作一次身子就一次不如一次。”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草鬼婆道,“臣告退。”
这对殷荀来说是场博弈,而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是赢家。但不管通过何种方法,皇后他总归是要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