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案发现场。
金腾正眉头紧锁的看着河面,突然手机震动,是海洋打电话来。
“金队,死者是万力水泥厂3号厂房的陈强刚已经确认,我们让他车间的主任和舍友来认过了,她家属明天才能到,这个陈强35岁,家在江阳市县城,来咱们这打工三年,老家有一妻一儿,两个舍友我和小幽先审着,你们看完了快回来,就这样。”石海洋语速惊人的说完了一连串话直接挂断。
金腾已经习惯了石海洋打电话的方式,没有废话,言简意赅。
栾勋一个人沿着河岸走了一道,这水库的景观道是新修建的水泥地,每隔50米有一段台阶,间隔是水泥坡路,他就是和钟离幽在靠近观望台20米左右的坡上他发现了一双一深一浅的类似与划痕的脚印。
几个人又一起上了观望台,希望可以从脚印中再找到一些线索。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37码的脚印出现的非常不规则,除了在脚印密集的地方出现过,就是刚刚那处类似与刮痕的位置了,其他位置也没有再出现过这两双脚印,很奇怪啊。”金腾一边说一边擦了擦鼻翼的汗水。
“光脚啊。”栾勋呆呆的说了一句。
金腾是中规中矩的刑警,有时候思维跟不上年轻人的跳跃,他回头看着他说:“怎么讲?”
“这水库是才修好的,打扫的又很干净,虽然穿鞋也不会有很明显的脚印,可几处的脚印都较厚重,这一处最为厚重,说明这是最早留下的脚印,而观望台的是后来才上去的。“金腾和付明似懂非懂的看着地上的脚印点了点头。
这时候上午配合调查的大爷,匆匆的走过来。
“警察同志,我突然想到,我们这个水库有一个小门还没有修好,前一段时间经常有人偷偷溜进来免费钓鱼,会不会昨晚有人从那里进来呢?大爷气喘吁吁的说着。
“带我们过去看看。”金腾道。
一行人顺着观望台向西又走了大约1.5公里,一路顺着护城河,路面都铺满了地砖,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任何泥脚印,水泥路的尽头横向拉了一张铁丝网,铁丝网布满铁丝钩,本来为了隔绝了哪些免费钓鱼的人们,可是现在不是被谁整出一个大口子。
“警察同志,就是这里了,你看这么大的口子,进来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水库那边是俯池山吗?”金腾询问。
“出了这个小门,向西5公里是个风力发电厂,向南是理工大学的小吃街,向北应该是公园。”
栾勋向西看了看,没有说什么。
“好的,感谢你了,我们先回去了。”金腾和工作人员握了握手。
三个人驱车回了警局。
金腾一进门就看到审讯一室里的钟离幽,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坐着。石海洋则在审讯二室和一个人谈着话。金腾挥手示意石海洋出来。
“钟离幽那是干嘛呢?我看两人就那么干坐着?”金腾一脸疑惑的看着海洋。
“金队,你没听说过心理战术啊,那人叫王一村,贼的狠,鬼鬼祟祟,我觉得两个人都有问题就先留下了,要不你进去也一块坐着?”石海洋没正形的打趣。
“行。”金腾转身进了审讯一室。
钟离幽没有看他,而是紧盯着王一村,这王一村着实也是万精油,滑头一个,看到金腾进来立马就和换了一个人一样,带着哭腔的和金腾摆手晃脑的。。
“警察同志,这小妹妹也不说话就盯着我啊,盯着我浑身难受啊,陈哥肯定是见鬼了,我们厂子建的偏,前些年就有工友跳过河,这些天就感觉他魂不守舍的。”王一村一脸难过的说。
一直没有开口的钟离幽扬高声音问话:“你和陈强一起出去的一小时,就去买了一包烟?
“妹妹,你说你小小年纪,声咋这么高呢,吓死了,男人么买包烟,再抽一根,时间一会就过去了”王一村这时候说话也不结巴了。
“你好好配合,昨天干嘛了再说一次。”金腾大声呵道。
王一村收敛了许多表情说道“陈哥,我和友亮,我们三,昨天下班就去西门那湘亲湘爱,那里的老板可以作证,感觉陈哥心情不好他就没少喝,9点多我们一起回的寝室,没待多久陈哥就出去了,他说去买烟,我就陪他去,买完他说他出去一会。我回去没过多久和友亮睡了,寝室看门的都能证明。”
钟离幽不禁冷笑,这个王一村到了局子倒是不紧张了。
“买烟用了多久?”钟离幽斜视着王一村。
“能用多久啊小妹妹,十分二十分呗。”王一村调侃的嘻嘻笑。
金腾戳了戳钟离幽示意她先出去。
“你好好想想吧,不说实话你就在这一直待着吧。”金腾没好气的看了看嬉皮笑脸的王一村摔门也出去了。
另一边,石海洋也结束了审讯,一时几个人都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金腾指了指投影设备。“我们一起来整理案件。”
“我先说说”小筱走到投影幕前方,清了清嗓子。
“有一个重大的发现,我们刚刚又细细的检查了死者,体内的酒精浓度很低,因为他服用了一种安体普复合成分的药,就是俗称的解酒药,这个药一般都是通过网购,而且价位很高,这个可以作为我们重点调查的内容,还有一点死者患有严重的小儿麻痹所以右腿比左腿长2.5公分,我的说完了。”小筱说完帅气的坐下。
付明推了推眼睛看了眼小筱,一脸憨萌的带着电脑连接投影幕:“那我说说,大家看一下这是现场的照片,观望台的两处脚印,第一处脚印是一深一浅的坡上的划痕,37码,第二处就是脚印密集的地方,其中一双是与第一处37码相同的脚印,还有一个脚印大一些42码左右。值得注意的事,脚印分布不均匀除了两处有特殊的青苔,剩下地方均没有此类脚印。”
一旁的石海洋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拿着两个物证袋站起来说“说来也是巧,诶你们看,这两个位置采集的泥是一处的泥,你们看还有绿苔,这的地方的泥肯定处于一潭死水,苔的颜色这么特殊,在我的印象中,永乐河有几段分流会形成死水,我们可以作重点排查。”石海洋笑嘻嘻的走到众人面前晃了晃她的物证袋。
钟离幽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的记录每一个细节,她在脑海中一直构想着犯罪的画面“陈强37号的鞋,跛子,观望台上密集的37码与42码脚印,第一处一深一浅37码特殊泥脚印,犯罪嫌疑人和死者在观望台上有过打斗,死者当时并没有死,走下来在坡道上滑入河中,溺水身亡,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可是却又是那么的疑点重重,连续脚印在哪里,为什么42码的脚印消失了。”她努力在脑海里反复的思索,在白纸上一笔一笔的写了下来,肖博厉教她分析案件,一条条的线索都要用手亲自书写,书写是理清脑海思绪的最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