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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抄家

这虚叶草可算是自家山峰上最珍贵的灵草了,姜轶吃了一惊,当即问道,“怎么回事?”

少女喘了口气,面色惶惶,磕磕巴巴的道,“今早刘伯才仔细检查过虚叶草田,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刚才刘伯带两个使者去查看状况的时候,却发现田里的聚灵法阵不知何时忽然出了故障,不仅没有聚集灵力供虚叶草汲取,反而抽取了虚叶草大量灵力,导致灵草药效大失,短时间内已经根本救不过来了!”

听到法阵故障的这个消息,姜轶心中莫名的就涌上一股强烈的怨恨。

姜家灵田的法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故障了,因为法阵故障,姜轶的前身在做山主的时候,已经多次出现不能及时缴纳月贡的情况,甚至因此丢了三座山峰!

作为一个以种地为生的领主,姜轶的前身深知法阵的重要性,花了大力气专门维护保养,可自家灵田里的法阵还是不断的在出问题,不说说,一定是有人在暗地里搞鬼。

“殷殷,带我去看看。”姜轶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上前几步,跳上了对方用法器召唤出的祥云。

殷殷忧心忡忡的道了声是,驾驭祥云,向着山下悠悠而去,一路之上,这小丫头的神情越发紧张,时不时的就会偷瞄姜轶一眼。

不用说,她也发现了自家峰主修为全失的事实,此刻怕是已经认定姜轶要倒台了。

不多久,殷殷驾驭祥云飞到山腰,落在一片苍翠欲滴的灵田之前。

此时田边已经聚集了大约二十多名修士,个个气色灰败,满脸颓丧,情绪要多低落就有多低落。

姜轶刚刚跳下祥云,刘伯就迎了上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哭道,“老奴无用,没有看好虚叶草,导致虚叶草的药性大损,误了峰主的大事!”

姜轶把刘伯搀扶起来,轻声安慰道,”刘伯,错不在你,你不必自责。”

说完又看向两个外来使者那边,想要和对方交涉一二。

但那两个使者对姜轶却是敬而远之,不等姜轶开口,其中一人已当先说道,“姜峰主,此事我们做不了主,刚才已通知了二位峰主,他们很快就会亲自过来了。”

话音才落,众人就看见一艘飞梭从山下疾速飞来,须臾就到了灵田之畔。

唰唰唰唰……

近三十名修士从飞梭上一跃而下,他们分属两帮,各拱卫着一名面色阴沉的锦衣修士,正是属于雁泽峰和玉泽峰的人马。

雁泽峰峰主陈强身材魁梧,脾气火爆,只见他越众而出,几步就来到姜轶跟前,指着他的鼻子,毫不留情的就怒骂起来,“你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将你爷爷的灵草……咦,你的修为哪里去了,莫非你修炼死地天经失败了?”

听他如此说起,灵田边的修士尽都将目光投向姜轶,雁泽,玉泽两方的人马个个显得幸灾乐祸,而姜轶这方的修士脸色则变得非常难看,好几人目光中带着绝望,不知想到了什么惨事。

被这么多人像看猴子一样的围观,姜轶脸上火辣辣的,很不自在,他恼怒的瞪了陈强一眼,强硬的反驳道,“陈峰主,我们之间确实有过一笔灵草交易,但交货时间是在三个月后,你今天过来是什么意思。”

见姜轶有意推搪,陈强也不生气,哈哈大笑道,“龟孙,你当爷爷是白痴呢,如今你天赋尽毁,修为全失,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你以为你还能再做三个月的峰主,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姜轶厌恶的扫了他一眼,耐着性子道,“我的峰主,乃是世袭而得,只要我不犯错,就能一直做下去。”

“你会不犯错?哈哈,哈哈……”陈强笑得更加张狂,用一种看到白痴般的眼神瞅着姜轶,“自从你父亲死了以后,你自己都不记得你犯过多少错了吧,姜家坐拥十座山峰,本来是方圆五百里内最强的山主,结果呢,这才五年,就被你送出去九座,这第十座你还能守几天,嗯?你说,你还能守几天?”

提起旧账,姜轶也是一阵无语,自己的前身志大却才疏,五年时间把领地丢了十分之九,也算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了,他一声长叹,“不管我的峰主能做几天,你我之前的契约都未到期,请你三个月后再来吧,如果我逾期未能完成交易,或者我真的没能保住峰主之位,自有山主位你主持公道,不会让你蒙受损失。”

陈强收敛了笑容,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隐含威胁的瞪着姜轶,“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想要赖账了?”

此言一出,双方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刘伯赶紧上前几步,把姜轶拦在身后,对陈强道,“陈峰主,虽然大泽峰的虚叶草今早出了点状态,但我们会尽力补救,绝对没有任何推诿之意,三个月后,即使本峰虚叶草无法成熟,我们也会去其他山峰购得成熟虚叶草交给二位大人的。”

啪!

陈强看都不看刘伯一眼,一个耳光就将老人家抽得凌空飞起,砰的一声重重摔落下来。

“刘伯!”姜轶心里大是恼怒,眼看刘伯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立刻就想过去查看情况。

陈强探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阴测测道,“没有我的同意,你哪儿也不能去!”

话说到这份上,姜轶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了,恨声问道,“你想怎样?”

陈强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姜轶,而是将神识投向他的盟友,玉泽峰的峰主许立,暗暗传音道,“许兄,这小子修为全失,已经走上了绝路,正好山主也一直视他为眼中钉,不如我们把他的家先抄了,收点好处?”

许立沉吟数息,微笑着回应,“他修为全失,确实无法再做峰主了,而且他混得如此窝囊,刑堂那位长老估计也不会再庇护他了,今天我们不抄他的家,日后也会有其他人来,就这么办吧。”

得了盟友的支持,陈强立刻就指了指姜轶手上的储物戒指,狞笑道,“我要这个。”

姜轶大怒,立刻拒绝,“这里面都是我爹娘留给我的遗物!”

“那是以前。”陈强一脸倨傲,“以后它们就是我的东西了。”

说着也不管姜轶同不同意,弹指打出一道灵息,把姜轶手上的储物戒指直接摄了下来。

“就这么点儿零碎?”陈强将神识探入戒指扫了一圈,随手取了一只白玉瓷瓶出来,毫不在意的往地上一扔,看着它砰一声摔了个粉碎,笑嘻嘻道,“尽都是些个破烂东西,三个灵石都换不到!”

姜轶怔怔看着地上的瓷片,心跳加速,胸口发闷,愤怒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继承了前身的记忆,自然也会继承一部分对前身父母的感情,那只白玉瓷瓶,是他母亲曾经最爱的一个花瓶,经常会在里面插满姹紫嫣红,娇艳芳香的鲜花。

此刻见到陈强居然如此粗暴的对待自己,又如此粗暴的毁了他母亲留下的遗物,姜轶怒意沸腾,目眦欲裂,恨不得一拳将陈强砸扁。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这样的力量。

姜轶从他前身留给他的记忆中,已经知道了修仙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修士社会的残酷要远远超过有法律保障普通人权益的地球,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体会到了这种残酷。

从未有一刻,姜轶像现在这样渴望力量,如果他有了力量,就不会被别人抓在手里像个鸡仔一样随意摆弄,如果他有了力量,任何敢于侮辱他,欺负他的人,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陈峰主,你抢劫不够,还想讹诈吗?”姜轶大声怒吼着,且不说那些戒指里的物件,光是戒指本身,就已经超过他欠陈强的那些虚叶草价值了。

陈强呵呵一笑,“讹诈,怎么可能!我和许峰主,只是要你还债而已,但这只戒指里的东西显然不够。”

言毕扭头看向玉泽峰的峰主许立那边,指着姜轶道,“许兄,是不是这个意思?”

许立是个身着青色法袍的中年修士,看起来为人稳重,气度十足,他对陈强的暴行视而不见,微微一笑,颌首道,“就是此意。”

“你这个畜生。”姜轶破口大骂,这许立看起来人模狗样,实际上也是个贪心歹毒的无耻之徒。

许立阴阴的笑了笑,对身后的一干下属挥了挥手,道,“兄弟们,都给我上山,去那小子的洞府,看到值当的,都给我搬了。”

“遵命!”抄家可是个发财的捷径,一群修士轰然应诺,兴奋异常。

“住手,你们不能这样!”一声娇斥蓦然响起,却是姜轶的侍女殷殷忍不住了。

姜轶一把抓住殷殷的手腕,肃声道,“不许去,让他们搬!”

“峰主……”殷殷一阵委屈,眼泪扑扑簌簌的就掉下来了,“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没用的。”姜轶双目血红,拼命的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咬牙道,“殷殷,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们笃定了我没办法保住峰主的位置,这时候做事已经无所顾忌了,何况陈强许立都是飞天境的强者,峰上谁能挡得住他们!”

身旁的陈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赞同道,“是啊,老子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厉害,当然要听老子的,嘿嘿,小兔崽子,刚才你骂了许道友,他可是传音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的,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我就不揍你了,快感谢老子的不杀之恩吧。”

做强盗做得如此理直气壮,姜轶心里的怒火越发炽烈,忍不住恨声质问道,“陈峰主,如果我坐稳了这个峰主的位置,三个月后又交出了成熟的虚叶草呢?”

陈强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嘲笑道,“南华派还从未有过让一个凡人做峰主的先例,你修为尽失,就算是刑堂的那位长老也保不住你了,识相的你还是趁早下山去吧,兴许还能保住性命。”

“好,我受教了。”姜轶咬牙回道,“不过我也提醒陈峰主一句,今日你拿走的东西,最好先找个地方妥当的放好,免得三个月后还不出来。”

陈强一声呲笑,对姜轶的告诫嗤之以鼻,这种打肿脸充胖子,毫无威力的威胁,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半个时辰后,陈强与许立带着手下们心满意足的扬长而去,这时候刘伯已经被人背着养伤去了,姜轶身边只有殷殷一个陪着,小姑娘气得浑身发抖,“他们怎么能这样,他们怎么能这样,峰主,你看到没有,他们把你的洞府,都搬空了啊!”

“没关系的。”姜轶火头过了,这时倒是淡定了不少,冷冷道,“今天他们拿了多少,以后要他们十倍来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好好照顾刘伯,峰上的事就先拜托你了。”

言毕几步走入洞府之中,轰隆一声放下石闸,竟是把自己给反锁在了里面。

殷殷看着冰冷的石门,眼泪止不住的又掉了下来,她是从小陪着姜轶一起长大的,姜轶吃过的所有苦,她都看在眼里,她是那么的心疼他,想要替他承下所有的苦难,可惜她做不到。

她天赋不好,也不是南华派的正宗嫡传,没资格学习那些高深的典籍,所以她只懂得一些基本的种植与阵法,她所能做的,只有默默做好他交托给她的每件事,种好他交托给她的每块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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