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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格斗术

第二天上午,吃完早餐,任之道和施泰岳一起骑着马出去放牧。

到了牧场,羊群和牛群就可以交给四只牧羊犬了。如果牲口跑散开,牧羊犬就会把它们赶回来,让牲口保持在一定范围内食草。正是春夏之交,牧草异常丰富。

任之道和施泰岳开始练习格斗,从基本动作开始。任之道此前没有任何格斗基础,一招一式跟着练习。一个上午学习一共包含连续的十二个动作。最后要求是要求把这十二个动作连串起来,施泰岳进攻,任之道必须反守为攻。任之道的力量肯定不行,可是他对十二个动作的掌握异常准确。这令施泰岳震惊不已!因为他是全球冠军,当年他开始学习的时候,至少练习了十次以上才熟练掌握的。

施泰岳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以前学习过格斗?”

任之道微笑:“没有。你觉得我学习很快?”,任之道指着自己的脑袋:“我下载了你的记忆,包括格斗。”

施泰岳噗哧一声大笑:“那我教你可轻松了!这样,我只要给你示范一遍,就可以开始对攻练习了!剩下就是力量训练了!”

草原上,师徒两个很快开始了下一组模式的格斗对攻。这几乎不是教学,就像是师兄两个在切磋技艺。

休息时间,任之道和施泰岳聊天。任之道讲述了他在家乡地球的武侠小说了解到的一些“功夫”,施泰岳连连摇头。

他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那是不可能的,那是文学艺术,任何格斗,只有物理规律的重力和惯性,身体和练习决定的力量,以及大脑和身体的反应速度,对敌方的各种企图的预判。”

任之道给施泰岳介绍了所谓功夫的最高境界,即“天人合一”,问他怎么看。

施泰岳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要是把‘天’理解为重力和惯性定律,我觉得这个思想很有道理,问题是这个‘天’不仅仅和你自己合一,而是你和你的对手一起被‘天’----也就是重力和惯性定律所约束。”

任之道是学习理科的,他完全赞同施泰岳的观点:“就是敌我双方与‘天’合而为一。”

施泰岳点头:“你的脑袋太好用了,我羡慕你!我感觉你要回家不是不可能,尽管我的脑袋无法知道这将如何发生。”

不知不觉,第一天格斗学习就这么过去了。他们赶着牲口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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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牧民,没有任何的娱乐和社交,连电视、手机、互联网都没有。

在X-地球,“草”这个层,基本就是一个流放之地而已。因为这而整个星球没有监狱,只有死刑和哦卡法需要惩戒的人限制在“草”范围之内。

施泰岳一家和任之道一起吃完晚饭,施夫人还忙活一些家务,洗碗,接着制作奶酪。施讯自己看书。

任之道的到来,让施泰岳一家很高兴,寂寞人家都好客,何况任之道来自平行地球。

茶桌边上的沙发,施泰岳泡好一壶茶,递给任之道一杯。

施泰岳:“请喝茶!”

任之道微笑表示感谢,开始品茶。“好香啊!”

施泰岳感叹:“这可是我和萨科奇先生最风光的时候,唯一存下来的消费品,一直舍不得喝,今天高兴,拿出来和你一起品尝。你下载了我的全部记忆,你知道这个细节吗?”

任之道微笑,一边揉搓自己的后脖子:“知道比这更详细。”

施泰岳有点尴尬地傻笑:“你知道了我的全部记忆,我都不知道如何跟你聊天啦。嗯,对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任之道长叹一口气:“我开始喜欢你们的生活方式和这儿美丽的风光啦。”

施泰岳好奇:“不会吧?你还没尝到这里的苦头罢了,最大的困难是漫长寒冷寂寞的冬天,各色人物的敲诈和沉重的税负。随时都要准备用生命保卫自己和家人。你这么年轻,不应该耗在这里,何况你还想回到地球家乡。”

任之道的感慨和依恋情绪,是因为他想起了阿芙罗拉,这个施泰岳不知道。

任之道放下茶杯:“你说得对,想家是肯定的,何况我是去读书的途中,坠落到这里的。只是现在,我看不到一丝毫希望。”

施泰岳给任之道续杯:“短期来看,你必须要获得一个身份,躲,太危险,这草原很难藏身。要么买一张在‘草’的身份,要么弄一张‘圈’的身份。你要是准备先弄一张‘草’的身份,我可以出钱,估计两千西西就够了。如果要‘圈’的身份,我目前还确实承担不起,估计要四万西西,相当于二十匹马的价钱啊。”

任之道习惯性揉搓后脖子:“怎么能让您破费呢?”

施夫人走过来:“一家人啦不说两家话,我还真的舍不得你离开呢。我们家施讯也特别喜欢你。你一下子给了他全部知识,他将来肯定可以改变自己身份啦。说不定还可以给我们家也改变身份。我们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啊。我们先给你弄一张‘草’的身份吧。至少等风声过去再做打算,这样会稳妥些。”

任之道微笑:“夫人,帮助施讯,真的那是举手之劳,别放心上。你们让我住下来,我已经感恩不尽,生怕我给你们带来危险。”

施泰岳低头挥一挥右手:“唉,都在‘草’了,还能什么危险,我们一口咬定不知道你的身份,哦卡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你多虑了。喝茶!”

任之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施先生,‘草’的身份我看不必了。我想去‘圈’看看,当然,我还是要跟您学完格斗。”

施泰岳很严肃低声说:“没问题。格斗肯定要学好,无论在这儿,还是在‘圈’,你随时都需要保护自己。练习了一天,累了吧?要不你早点休息?”

任之道微笑:“好的,您辛苦啦!”

各自回屋里睡觉。

------

任之道点亮了油灯,把枕头用毛毡垫高,双手枕着后脑勺,大半个身子躺在床上,没有一丝毫睡意。他的大脑闪回在樱花温泉和阿芙罗拉激情的场景......

他张开双眼,不由自主地念叨着“阿芙罗拉,阿芙罗拉,真想念你啊!”

他的眼前开始浮现一个半透明的淡蓝色物理空间!一个量子场!阿芙罗拉的大脑量子场!

他几乎不敢相信。他试着继续深入:阿芙罗拉正在脱衣服准备上床睡觉!透过阿芙罗拉大脑,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阿芙罗拉卧室场景。

任之道给阿芙罗拉发出量子信息:我是任之道,我用大脑和你聊天,你躺上床,啊,对了,就这样。我安全到达施泰岳家了,两天来,我很好,就是很想你。

阿芙罗拉一开始以为是幻觉,没理会,听到任之道说“我想你”,她不由自主地说:“我也想你,非常非常想你!”

任之道继续:“我收到。我自己原来也不明白,我的大脑可以远距离和你交流。刚刚发现,震惊不已。对了,我今天开始跟施泰岳先生学习格斗了。好爽!”

阿芙罗拉笑了:“好好学,见面比试!别败在我手下啊!那可就丢脸啦!”

任之道:你在大脑里想到要说的话,我就能够阅读到,你不必开口说出来。

阿芙罗拉自己给自己做鬼脸:有个外星人男友真好!就是有点不公平!你可以找我,我不能找你!不然我每个小时找你一次!不,每分钟都找你!缠住你!

任之道微笑:我家乡地球有一首歌曲,我愿意变成你身边的一只小羊,每天呆在你身旁,任你的皮鞭轻轻打在我身上。

阿芙罗拉嘟噜着嘴:真美!唱给我听!

任之道笑了:我唱歌不好听啦。

阿芙罗拉:唱!我要听!

任之道:歌词和这里的语言对不上,我要先翻译一下,尽量对上曲。你稍等一会儿。

阿芙罗拉:我等到天亮也要听。哈哈。

任之道翻译好了后,开始唱地球歌曲《在那遥远的地方》........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的笑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抛弃了财产

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她动人的眼睛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她去放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阿芙罗拉鼓掌,流下幸福的眼泪。

阿芙罗拉有点哽咽:我唱歌你能听得见吗?

任之道双眼看着帐篷‘天花板’:应该能。我要听。

阿芙罗拉开始长X-地球的歌曲《爱你,不管你来自哪里》,歌词大意是两个来自不同层级的年轻人相爱,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任之道:真好听!虽然不同星球,爱的情感,完全一样。

阿芙罗拉脱去自己的内衣:外星人,你能看到我的身体吗?

任之道:透过你的眼睛,可以看见你看见的一切。如果阅读你的记忆,是你在记忆中裸身看镜子里的自己的画面。

阿芙罗拉抱着被子:真希望你抱着我,外星人!我当心我如果去看你,会被他们盯梢,不然我真的一个人去找你了。

任之道无奈:亲爱的,再忍一忍啊。

阿芙罗拉伤心落泪,任之道不停地用甜言蜜语安慰她.............不知不觉,两个人都睡着了。

------

‘草’和‘圈’的环形分界线----双轨高速列车,风一样在轨道上疾驶。

轨道的两侧,是高达12米的铁丝网。

此时此刻,以任之道从最高峰滑下山的方向为基准,往左右两边各五百公里之内所有‘草’和‘圈’之间的每一个通道检查口,每一个通过的人,都要被严格检查:身份证件的真实性,语言。检查语言,是因为佩特认为,外星人不可能学会X-地球的语言。佩特还布置了五十个线人,要他们四处宣传自己可以低价办理‘草’和‘圈’的身份。无数的陷阱在等着任之道。可是好几天过去,佩特一无所获。

这个星球最大的核心城市,星河市。夜。

佩特在自己现代豪华的办公室,茫然地望着窗外的波光粼粼的海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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