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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绝望

艾丽泽尔这两天感觉自己已经被全世界抛弃。

老公(诺尔)无情无义,儿子(小诺尔)不能相认,唯一能够了解她内心的人许若奇(任之道)认为她无耻,索普尔认为她神经病,小苗子一去不能回了,在儿子的赌场她输掉了全部钱财,一切都那么无聊,没意思,没意义,人们关注的和她没有一丝毫关系,每一分钟都是多余的...........

她还是记得许若奇(任之道)对她说过的一些话,身体不是她自己的,对不起了!她提笔写了一行字:当你们看到这行字,我先走了。真的对不起。灵魂无法寄人篱下。祝福你们!

写完遗书,她换上自己最喜欢的乳白色低胸连衣裙,到厨房拿来一把水果刀,走进浴室,躺在按摩浴缸里,右手拿着刀子,找到自己的动脉,闭着双眼,咬牙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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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之道在下课后的教室门口,已经阅读到她的自杀念头。

他一直关联着她,除了有事情处理一下,接着还是会关联着她。

当他阅读到她准备自杀的决定后,立刻打车前往她的住处。

任之道直接破窗而入。

浴室。

艾丽泽尔躺在按摩浴缸内的血泊中。

他立刻找来一块布把她割开的手腕动脉扎牢固,接着摸了她的脉搏,已经很虚弱。他马上挂医院急救电话,告诉地址,病人大量失血,需要现场输血,O型(任之道在已经下载的艾丽泽尔记忆里查找到她的血型),然后把手机放进口袋。

艾丽泽尔已经昏迷不醒,脉搏虚弱。

他把她抱起来,走到大门,单手打开门,走到户外,在路边等待的士或者急救车。

他掏出手机,给小诺尔挂电话。

结果急救车五分钟就到了,任之道把艾丽泽尔放在担架上。自己跟随急救车去医院。

车内,医护人员开始给艾丽泽尔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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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急救室门外,任之道看见小诺尔急匆匆赶来。

任之道请他坐下,简单向他介绍了情况。

一位医生走出急救室,任之道起身走向前问道:“医生,请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们是家属吗?”任之道和小诺尔面面相觑。

任之道看小诺尔没法开口,就主动说:“我是她的远亲表哥。”

医生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是你打电话的吧?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情绪极度低落,不能经受任何刺激,现在还不适宜进去,我们还要观察几个小时,情况稳定了,回到护理病房。你们明天上午过来吧,在这里留下联系电话。”

任之道和小诺尔在病人抢救护理记录表上都留下自己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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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艾丽泽尔的病房,门虚掩着。任之道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他送的一束鲜花。

任之道温柔低声说:“感觉还好吧?”

艾丽泽尔已经基本恢复了,盯着任之道:“是你把我从地狱拉回来的,对吧?”

任之道微笑:“你该感谢医生。”

艾丽泽尔刻薄的表情:“你是为了保护这个漂亮的身体吧?哼!责任感是吧?我的这辈子谁来负?我的青春谁来负责?我这辈子被那个死老头毁了!”

任之道耐心地:“这是两回事。你其实可以坦率和小诺尔交流,告诉她真相。然后你们之间就可以相认。他深深爱着自己的母亲。他如果知道你就是他的母亲,他会很高兴的。”

艾丽泽尔鄙夷地:“怎么相认?他有一位比他小二十五岁的母亲?他只会认为我不过是死老头子的小情人之一!”

任之道握住艾丽泽尔的手:“能说的清楚的,他会接受的。”

艾丽泽尔抬头看天花板:“我不接受自己!别虚伪了,你们都不接受我!”

门外的小诺尔听了一会儿,内心剧烈波动,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左手抹了一把脸,轻轻敲门。

小诺尔进门后,和任之道握手:“谢谢你,许先生!”,转身把带来的炖品保温壶放在小桌子上,转身看着艾丽泽尔,“感觉怎么样?”

艾丽泽尔面无表情,感觉声音来自远方:“不怎么样。”

小诺尔微笑:“我给你端来,喂你吃,好不好啊?你要好好补一下身体。”

艾丽泽尔生气:“别指望我好了,继续为你拍电影赚钱。”

小诺尔温柔地说:“不拍,不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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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口,挤满了手持话筒的记者,好多摄像机。记者后面好友几十位艾丽泽尔的铁杆粉丝。

记者1:“请问艾丽泽尔是自杀未遂吗?”

小诺尔大叫:“别胡扯,是生病!急性肠炎!”

记着2:“请问您是艾丽泽尔的家属吗?”

小诺尔:“公司会专门举行一个新闻发布会。”

任之道掏出墨镜和口罩,带上,低头挤出人群。

停车场。

小诺尔大骂:“TMD的,哪一个个王八羔子透漏风声。对了,我送你回去吧。”

车内。

任之道:“哦,小诺尔先生,建议你去她的住所看一看。还有,你直接送我回学校把,估计她的住所现在也是很多人。”

小诺尔开车:“哎,好的,真心感谢你!要是没有你及时赶到,她没了啊。”

任之道揉搓后脖子:“没什么,她的状态不稳定,你还是要多费心啦。”

小诺尔:“对我是义务,必须的。我完全理解你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是真心把你当兄弟的。不管现实如何荒诞残酷,她是我母亲,我爱她。我很高兴你今天让我知道了真相。我母亲年轻时也是大美女,她当时和一位同学真心相爱。可是我父亲当时硬是横刀夺爱。我母亲就压根不爱他。我母亲说的是实话,我父亲毁了她一生!他们两个人感情不好,我父亲在外面有几个情人,我也不清楚。我们母子俩感情上很依赖。我刚刚才明白,我母亲怎么会莫名其妙失踪。我父亲又莫名其妙安慰我,说她的愿望实现了,他承认毁了她的青春,现在还给她青春了,叫我别伤心。后来我父亲就把艾丽泽尔托付给我,要我照顾好她。此前我一直以为她是我父亲的情人之一,可是他们之间的冷漠让我有感觉莫名其妙。”

任之道:“你能接受她太好了,不过你要和她坦诚相认,还要仔细观察她的状况,因为现在她无法接受自己。”

“我想也是。”小诺尔右手拿纸巾擦拭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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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诺尔让任之道在度普大学门口下车后,独自驱车来到艾丽泽尔的住处。他先来到浴室,看见浴缸里的鲜血,就开始拿起刷子开始洗刷。

打扫完毕,他来到客厅坐下,看见茶几上的遗书。当她看到“灵魂无法寄人篱下”时,他明白了最后的真相:“记忆移植”。他是聪明人,联想到任之道在赌场的奇迹般的胜率,他也很快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任之道具有阅读他人大脑记忆的能力。

他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想:任之道能够如此赢钱而又很快能够静下心来,到大学读书,绝非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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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小诺尔和艾丽泽尔。

小诺尔的细心关怀很快让艾丽泽尔开始哭泣,她伤心地搂抱着小诺尔哭泣。

他此时也真的感觉又和母亲拥抱在一起,他觉得很幸福。

幸福很短暂。

艾丽泽尔开始推开他,陌生地看着他。

艾丽泽尔茫然的眼神很快转变为愤怒:“滚开!吸血鬼!赌场的吸血鬼!榨取美女演员青春的吸血鬼!”艾丽泽尔拿起桌面的花瓶砸向小诺尔。他躲开,花瓶碎了一地。

很明显,她在母亲和艾丽泽尔两个角色之间迅速切换。

小诺尔来到主治大夫办公室。

医生:“这种情况已经不适合呆在医院,强烈建议转移到精神疗养院。”

小诺尔:“遵照您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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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疗养院。

任之道、小诺尔、恩雅、索普尔一起到精神疗养院看望艾丽泽尔。

艾丽泽尔有点恐惧,坐在一个轮椅上,把自己的轮椅转到走道和他们相反的方向,双手护住胸部,茫然地望着外面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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