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替代品，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知道，”陶然然从旁边挤了出去，“用不着你开金口来说明。”
“那还不快去打扫！”
刚上三楼，那灰尘密布的地方便让她猛地咳嗽起来，她捂住了口鼻，随意一走，地板上遍布的灰尘全部都飞舞了到了空中。
推开第一扇门，她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住了。
整个房间里都挂满了她这辈子最熟悉的脸，大大小小，遍布着这个房间。
就好像，在看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私人摄影展。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她。
轻轻擦掉了落在玻璃镜框上的灰尘，那张容颜更清楚的展露在了自己的眼前。
和她，几乎没有差别。
苏芮靠在门框上讽刺的看着她，“怎么，很惊讶么？”
那一张张照片都是她和神觐宸的回忆，而那张脸，却是她最爱的。
苏芮关上了门，一步一步的靠近，趁着陶然然愣神的功夫，直接朝着她的后脖颈狠狠地敲了过去，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倒在了灰尘堆里，她肥厚的手掌贪婪的抚摸着这张脸蛋，不忍破坏一丝一毫。
只要重新得到了这张脸，神觐宸必定还会回到她的怀抱，现在这样，还远远不够！
将事先准备好的麻袋拿了出来，将陶然然装了进去背在了背上。
趁着别人不注意，苏芮直接将陶然然带出了竹苑直奔目的地。
禄丰会所。
三楼。
整整三楼一层，全部都不对外开放，唯一拥有出入权的，只有贺笑欢。
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仔细听着手下来的报告。
过了三分钟，苏芮将如一条死鱼一般的陶然然给扔在了地上，足以让一头大象昏睡一天的麻醉剂，至少能让人睡个三天三夜。
她从背包夹层中拿出了那份单子，递给了贺笑欢，“东西，我拿来了。”
贺笑欢的手下擎天接过了那份颇有年代感的信封袋，双手毕恭毕敬的递给了贺笑欢，“主子。”
坐在沙发上的人眉眼微挑，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撕开了信封袋，那撕裂的声音让苏芮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紧紧握着，那张丑陋的脸，因为不安，变得更丑陋了。
贺笑欢简单的看了一下，便将资料放到了一旁，嘴角噙着笑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气氛一时间变得极为剑拔弩张！
苏芮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贺笑欢地位悬殊，她低沉着声音隐忍着问道：“你的诺言现在可以兑现了么？”
“自然。”贺笑欢瞧了一眼那个麻袋，“擎天，这里的事，你负责处理。”
“是。”擎天恭送贺笑欢离开后，便对苏芮说道：“苏小姐请跟我来。”
苏芮神情戒备，“去什么地方？”
“你希望的地方。”
黑色的越野车快速划过了城市的主干道，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跑去，苏芮看了一眼静默不语的擎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相信这个人。
被扔在后备箱里的陶然然依旧昏睡不醒，直到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也没有转醒的趋势。
这是一栋已经废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病院，曾经发生过重大的人体实验事故后，就勒令被查封了。
阴森森的楼道泛着寒光，苏芮抱着麻袋费劲的跟上了擎天的脚步，直到在那老旧的电梯门前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