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谢瑜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夙卿捏了捏他的脸:“嗯。”
“可,可是……”谢瑜另一只抱着狐酒的手微微握紧。
“没什么可是的,走吧,回府。”
一路上,气氛十分沉默,谢瑜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娶男人是一个丢人的事,虽然嫁的一方更是如此。
但他无所谓啊,可是秦子卿他还有将军府,他不顾忌吗?况且,秦府不是一直有一个规矩,秦家男子一生只允许娶一妻,为什么……
就这样,两人回到了将军府,而秦将军也已经下了早朝,换了朝服。
两人到的时间刚好是午膳的时间,四人围在一张桌上,旁边的丫鬟布着菜。
“都下去吧。”秦将军退了丫鬟们。
“你就是谢瑜?”秦将军的声音不怒自威。
谢瑜毕竟只是六岁孩童,难免会害怕,声线略为颤抖:“是,是的。”
“谢家的嫡子,胆子怎的这么小?”秦将军眉头略皱,看向谢瑜的目光也带上了丝不满。
“父亲。”夙卿在旁边默默的喊道。
而谢瑜放在桌下的手也紧抓着夙卿的袖子。
“……”秦将军看着夙卿的眼神带上疑惑。
夙卿默默夹了菜放进谢瑜的碗里,意思很明显。
秦将军默默将眼神放回谢瑜身上,皱着的眉也放开了,嘴角勾了笑:“哎呀,这刚刚给你开玩笑,快吃吧。”
在一旁吃饭的秦谷撇了眼自家没有骨气的爹,摇了摇头,自家这爹谁都不怕,唯独就怕这弟弟。
一顿饭过会,谢瑜连忙请辞离开了将军府,为了避免小孩被欺负,夙卿派了秦家一暗卫跟随。
见到这个动作的秦将军和秦谷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子卿,你可决定了?”秦将军看向夙卿的眼神带着无奈。
“嗯。”
“子卿,这可不是你的做法啊。”秦谷皱眉,不明白自家这弟弟为什么要用这种不值当的做法。
“我自有分寸,至于站队太子还是二皇子,现在还早着呢。”夙卿将狐酒抱回怀中,“陛下的身体撑个十五年是没有问题的。”
秦将军和秦谷相互对视了一眼。
“陛下只不过是想看看他们谁的能力最强,谁最适合那个位置所装的身体抱恙。”
“但是,时间一久,就不一样了,到那时再做决断也不迟。况且,我如今八岁而谢瑜也不过六岁,都只是娃娃,所谓的定亲还早着。”
“子卿,虽说你的确早熟,可……”秦谷摇着扇子的手顿住。
这哪是一个八岁孩子能说出的话?如此深谋远虑,哪怕是秦将军也没有想到,况且,皇帝的抱恙是真是假,这可是机密,他又从何得知?
“父亲,哥哥。青楼是个最快得到消息的渠道,史书什么都可不是白看。”夙卿说完就带那拎着大包小包的侍从离开,回了房。
而听到青楼的秦氏父子,浑身一僵。
不是,你一个八岁娃儿怎可去那种地方?是给谁带坏的?从何时开始的?
若知道他们心声的夙卿一定会冷冷的骂他们一句,然后问他们暗卫是拿来摆设的吗?
可是,他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