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可什么呀可,虽说娶的是男妻,但又不是不可娶小妾。要我说啊,这吃亏的还是我丞相府。”
“在我将军府乃是一生只娶一人为妻。”秦将军面露不满,这不是想着要我断子绝孙吗?
谢伊哪不明白他意思,便继续道:“您不是还有一大儿子吗?您小儿娶男妻,可以为皇上对您将军府的顾虑,这乃是妙事。”
秦将军思索片刻,却也没有继续坚持:“这样,明天让令郎与小儿见上一面,后面的事再说吧。”
“行,那我就先行一步。”谢伊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
秦将军手轻扣着桌子:“去,把子卿喊过来。”
夙卿这厢还在路上走着,就又被叫回。
秦将军将今天之事与他说明过后,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些年,皇上的身体也是越来越不好了。朝内已经分成了三派。一派乃是跟随太子,另一派则是二皇子,而那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中立的。”
“这些年太子与二皇子一直都希望咱们将军府带头站队。丞相乃是太子府的人,今日这事无非是想断了我们将军府的后路,若你真与你谢瑜订下亲事,虽不会被世人明骂,但名声何尝会好?”
“这乃是一场局,而你,是最为重要的那枚棋。”秦将军看着眼前的小人,“你可懂?”
夙卿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将军:“知道。但也要看,这枚棋他们吞的下吞不下,由死转生,由生转死。却不知这局势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父亲没有考虑到。”
“哦?你说说。”秦将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谢家不受宠的嫡子,谢瑜。”
“好,不愧是我秦家人,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就算做错了也无妨,去,喊你哥哥过来。”秦将军看着夙卿的眼神很是满意。
夙卿将秦谷喊到了秦将军面前,就退下了。
『阿卿,你说,这秦将军和你哥秦谷会聊些什么?』狐酒跟在夙卿的后面,频频向屋内投去目光。
“无非就是聊我定亲的事情,然后聊些朝堂趋势。”夙卿语气带着无所谓。
狐酒这才没再向屋内投去目光。
『刚刚你说谢瑜是一个变数,为什么?』
“谢瑜在丞相府内不受宠,对丞相府肯定不会抱有好感。再者,让一个男人嫁给另一个男人,不情愿的自是感到屈辱,虽说现在谢瑜就六岁,但在丞相府吃尽的苦楚却会一直在脑海里。”
“还有,虽然那谢伊表面上是想让我们站队到太子,但男人娶男人这又会引起一阵舆论。相当于直接废了将军府一子,况且,那秦谷又是一想做闲云野鹤的人,心系田园。”
“若是不答应,丞相府又可拿此做事,说将军府目无中人,然后往太子那一告,太子再向皇上添油加醋一番,便会直接撤了秦家的将军符。”
“所以,如果能把那谢瑜拉拢到秦家,演一出戏,那一切都好说。谢瑜还是这次的主线,不是吗?”
狐酒听到懵懵,脑子转不过来。
夙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