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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无畏

七月是每年最烦躁的日子,骄阳似火。我不喜欢七月,理由是太热,大夏天的我身上会有一身的痱子。一个小包,一个小包,痛痒的难受。

在车站,我看见与我同舟共济的兄弟黑蛋和曾经不可一世的刘仔。

刘仔,个子高的像村东头的电线杆。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我大声对黑蛋嚷道,哭什么哭,兄弟我又不是奔赴刑场,有什么好哭的。

哥几个嘎然而止,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心里早就想让我消失,轮番做船老大,呼风唤雨。

“好了,好了,假惺惺。”我瞅了一眼高个子的刘仔。

刘仔,退后一步,不敢靠前,就怕我收拾他。这小子在我之前很是猖狂,黑蛋被他欺负怕了。

为了坚强做人,黑蛋和我结成生死同盟。

一招擒拿手,高个子刘仔,屁颠屁颠的做了我的守护神。

黑蛋还是胆子小,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刘仔找他麻烦。一句话,央求我和高个子摊牌。

“水流”黑蛋的眼神让我读懂一切。

也好,算你刘仔识相,不要动我的兄弟,做鬼不放过你,刘仔和我一样谈鬼色变。

说转学不如说升学,我也不知道我父亲或者我爷爷有什么能耐把我转到县里中学读书,当然比镇上中学高级的多。

县里师资力量雄厚,教育质量也好,那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就是飞黄腾达,光宗耀祖,我这样擀面杖吹火,对学习一窍不通的人,会有那样的待遇吗?

黄粱美梦还是天方夜谭,煮熟的鸭子,死翘翘了。

我扪心自问,良心在呐喊。

逃离陈向阳才是真的。

陈向阳虽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不习惯他老是拿我当枪杆子使,说心里话,老子不服。不服就不服从管教,所以我给陈向阳带来很多麻烦。大多数都是不了了之,他,陈向阳也没有把我怎样,我心里暗暗庆幸,终于逃离陈向阳的魔掌了。

我一路策马奔腾,在去往县城的大巴车上竟然睡着了。

“天哪,那不是乔楠,还能是谁?”乔楠就在我的前排座位上,是,没有错。乔楠的马尾辫是她的象征,一个马尾辫让我回忆多少年。

乔楠没有听话般回头,我行我素的低着头。

乔楠很内向,不喜欢说话,可能大部分女生都是这样,乔楠也不例外。乔楠老娘的美让全村的壮年帅哥羡慕,乔楠的美让我羡慕。

该死的,我还没有怎么动歪脑筋,还没有来得及和乔楠搭上话,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样的台词来追捧乔楠,车上一股骚动,直接把我从十里疆场拉回。

一个很帅气的哥们挤上大巴,打扮的很洋气,头发是卷毛的那种,就像狮子狗。我最讨厌是就是这类发型。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弄成狗的发型,真是人魔狗样,我认为这句话没有错。

车上规定的人员已经超载。

“只能再上一个人”司机不客气的瞟了一眼。

“别介,还有一个。”狮子狗温热的央求着。

“人都满了,你眼瞎啊。”司机毫不留情。

一个脸上涂满胭脂粉膏的女人正望着司机笑着。

女人的笑意是潜意识的告诉司机:让我上车吧!

女人不丑,还很漂亮,就是胭脂涂抹的太厚,看不见原汁原味的样子。

女人这一招果然不同凡响,果然奏效。

司机师傅没有横鼻子竖眼,恐怕是那股胭脂的粉香感化了他。

“赶紧的,车要开了。”司机的意思是同意了。

狮子狗感激涕零,点头哈腰。做人失败的一塌糊涂,要一个女人出卖颜值。

“站着吧”司机也不看,眼睛望着前方,恢复刚才的平静,冷冷的。

“没有座位?”年轻人朝四周张望。

“知足吧,超载了,还想座位。”司机又是一个白眼。

狮子狗不说话了,立正是唯一的选择。就像我在陈向阳面前,规规矩矩。

和狮子狗同来的女人,不怀疑的是狮子狗的女人,因为我发现一个细节,狮子狗搂着那个女人的腰,紧紧的。如果不是那层关系,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女。

狮子狗和那个女人是绝配。因为狮子狗和那个女人个头一般高,长相还挺相似,极有夫妻相。

想歪了,想歪了,这下证实了我确确实实不是个好人。好人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司机师傅释放了火气,一笑泯恩仇。女人的香气逼人太甚,我已经感觉有摇摇欲坠的危险。

说难闻不敢,是一种刺激,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了这种香味,比油菜花的香味好闻的多。

女人回过头来,望着我笑。不好,女人发现我在看她,条件反射。也许我发现她的美,女人笑的更欢了,花痴。

说时迟那时快,我急忙打个喷嚏。避开女人柔美的眼光。

哎,乔楠呢?

我这时才发现我前排的那个扎马尾辫的女生并不是乔楠,同样的马尾辫?

怎么可能?乔楠下车了!

前一排的女生不是乔楠,这个结果是正确的,扎马尾辫的女生太多了,已经是一个时代的趋势。

我不敢苟同扎马尾辫一定好看,但是乔楠的靓丽是完美无缺的。

“喂,干嘛。”马尾辫回头看了我一眼,车子动弹的厉害。我才发现,我是一直盯着她看的,就想让她回头。果真如此的时候,我又害怕了。害怕如果不是乔楠所引起的后果,不是乔楠,真的不是。闯祸了,我第一感觉就是有人凶神恶煞般瞪着我。

“喂,干嘛呢?兄弟。”比我高大威猛的男生像站神一样映入眼帘,这是在兴师问罪。

朝我吼叫的男生和扎马尾辫的女生坐在一起。

“我,我没有……”我及时澄清我的冤屈。

“以后见到美女,不要猥琐的盯着人看。”那个男人怒气冲冲的责问。

猥琐,对我来说,虽然没有接触过,是陌生的,但我知道用在这个场合是不好的,最起码是贬义。

算了,不要计较太多。谁让我先得罪别人呢?还是躲的越远越好,何况我还是只身一人,要是刘仔在,有何惧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除了连声道歉之外,别无他法。认栽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我诙谐的一笑,承让了,哥仔。

过份的事还在后面,男人不甘示弱。除了瞪眼睛外,还想抡拳头。

“吵吵个啥?想打架,出去打。”司机从反光镜看着我和那个男生的一举一动。有人闹事,司机可不干。保护个人才产安全是司机的责任。司机连人的命也保,多谢司机。我心里想,这样司机才是好司机。

听到司机发话,那个耀武扬威的男生才罢休。像乔楠又不是乔楠的女生,丹凤朝阳的看着我。

“小兄弟,他就这个德行,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句话把我从头到脚滋养的服服帖帖。这个女人很像乔楠温柔如水的性格。

那个男生高过我的头顶,我只有很老实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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