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石烨从巴特这儿了解到，这个社会女性地位相当低，因为大多工厂都是体力劳动，男性在这一方面有天赋的优势，是社会财富的主要创造者。为了确保人口增长同时让新生儿有良好的生存环境，政府鼓励有条件的人一夫多妻，对于性服务行业，也是持开放态度。
“此时此刻”是水牛城最大的风月场所，二十毫的高额门票把穷人拒之门外，能在这里消费，至少在水牛城算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福利日是水牛城所有劳苦大众的节日，当天他们会获得为期一小时的福利，所以今日“此时此刻”顾客爆满，以致进去时石烨和巴特还得排队等候。
“让开让开，给李先生让开。”一辆豪华的小车驶来，几名保镖推搡着人群给车里的人让出一条道来，走来一个西装笔挺皮鞋铮亮的中年男子，在美女们的前呼后拥下进入。
“他叫李海，水牛城最大的企业主，六成的厂家都是他的产业。”巴特小声对石烨道：“他不是高武者，可他光凭自己的收入就活到了三十五岁。”
“他剥削了工人们不少钱。”石烨点头道。
“是的，他是个拍马屁的能手，水牛城的治安官与他串通一气，控制着这里的市场。”
“这里的治安官也是高武者吗？”
“当然，所有的治安官都是高武者，他叫夏力，没准今晚也会出现。”
说话之间，他们进入了“此时此刻”，里面灯红酒绿，靡靡之音，********的女人满场抛着媚眼，寻找她们的猎物，难道身上有多余时间的人们挥霍着时间或者说金钱，没有人在意少活几天而放弃此刻的享受。
“35毫，朋友们，只要35毫，比一匹母牛还便宜，只要你们舍得这个价钱，今晚她就会随便让你们爽个够！”
舞台上，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主持人把一个个女孩带上舞台，每个女孩身上都穿得少得不能再少了，尽展性感身段，骚首弄姿地向人群抛着飞吻。
“38！”
“40！”
“45！”
台下男人疯狂竞价，每一次举手腕表上的时间都在流逝，即使在短暂的生命中，也有不介意时间宝贵而愿意挥霍时间的人。
“石哥，你要买一个吗？”巴特问石烨。
“看看再说。”石烨坐在吧台上点了两杯红酒，付出了两毫的时间，他猜想自己应该是这些人当中最富有的，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可以随便浪费。
这时一个女侍者从他身边经过，一个醉鬼撞了她一下，她惊叫一声手中的杯子盘子全掉下来，石烨闪电般出手，一手接住盘子一手扶住她一脚把快掉地的杯子踢起来稳稳用盘子接住，动作灵巧流畅。
他从前断然做不到反应这么快，这是他升为C级后体能反应各方面大大进步的结果，连他自己对现在的身手也感觉吃惊。
“谢谢。”女侍者从他手中接过盘子，吃惊地打量着他，大概她也没见过身手这么敏捷的人。石烨看了她一眼，这女侍者大约十七岁左右，眉清目秀，同其他妖艳的女人相比，她多了些清纯的气质，属于他喜欢的类型，他友好地向女侍者点点头。
女侍者向他鞠了一躬离去，巴特见石烨望着她的背影，道：“石哥，如果你想要她的话我可以安排。”
“她也应召？”
“现在还不是，但迟早会是的，她们都是老板留着用来****卖高价的。比台上那种货色要贵了一倍。”
石烨道：“你对这些知道得还挺不少。”但一想到巴特的母亲从前就是干这一行的，也就不奇怪了。
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叫唤：“那个小妞，过来。”却是坐在贵宾席上的李海，叫的正是刚才这名女侍者。
女侍者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被李海一把拉进怀里，她尖叫一声：“李老板，请不要这样。”
“长得不错。”李海挑起她的下巴，问旁边夜店的老板：“这是****货吗？”
“是的，李老板真有眼光，她来这上班才两天呢，是新货当中最漂亮的一个。”
李海端详她秀丽的面孔：“很好，我要了，她叫什么？”
“她叫阿香。”夜店老板对阿香道：“阿香，晚上好好侍候李老板。”
阿香眼中露出惶恐之色，惊声道：“老板，我只是来做侍者的。”
“装什么纯？你迟早还不是要出来做的。”老板不耐烦地向她吼道。
阿香无助地四面张望着，徒劳地希望有人能帮助自己，正好与石烨看过来的眼神对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石烨心中一动。
“就这样定了，一会你也上台竞价。”夜店老板命令阿香，又对李海道：“想必没人能竞得过李老板的。”
李海嘿嘿一笑，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在阿香屁股上重重捏了一把：“这还用废话吗？”阿香慌忙起身，看她惊惶失措的样子，所有人都大笑起来，李海道：“哈哈，好久没见过这种小清新了，有趣有趣。”
“对不起……”阿香怯生生地道：“我不是出来做的。”
李海眉头微皱，向夜店老板望去，夜店老板连忙起身，“请稍等一下。”拉着阿香就走：“你跟我来。”把她向洗手间方向拖去。
石烨见此情景，对巴特道：“我上下洗手间。”
他装作上洗手间，隔着墙听到老板正同阿香说话。
“我不管你是不是出来做的，你可欠着我一大笔钱，现在难得李老板看中你，这是你的运气。就凭你端盘子，几时才付得清你妹妹的医药费？到时别说你，就连你妹妹也要跟着出来做。”
“可是老板，当初你说我只要干半年就还清你的债了。”
“哈，这话你也信？我要不这怎么说，你怎么肯向我借钱呢？我今天实话告诉你吧，不光你现在要做，将来你妹妹也要出来做。”
“你……你骗我？”
“傻妞，以后多长个心眼，到了这儿，你还想完完整整地出去，做梦吧！”老板说着大笑起来。
“老板你不能这样，我……我会向治安官控告你。”
“哈！说中了，我当时本来就是打算把你们姐妹俩送给治安官的，可惜他出远门了，现在也好，把你们卖给李海，也可以掏上一笔。”
“你……你是个混蛋！”
“闭嘴！”老板一巴掌扫在阿香的脸上，她倒地嘤嘤地哭泣，他回头向一名手下喝令：“看住她！”他蹲在阿香面前，冷笑道：“别急，等你到了李老板那儿，当他再看到你妹妹时，一定会更有兴趣，我可指望着你们姐妹花给我大捞一笔呢。”
他扬长而去，石烨从洗手间出来，见到一名大汉把阿香逼在角落里防她逃跑，大汉瞪了石烨一眼：“看什么看？”
石烨不动声色地离去了。
不久，夜店的气氛达到高潮，在激越的音乐声中，夜店老板走上舞台：“各位各位，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众所周知，我们每当此时都会推出一个原封不动的****货，而今天的喜讯是，我们今天带来了一名成熟的‘老处女’！”
台下发出疯狂的呐喊声，许多人捶桌拍椅，大叫不止，气氛热烈一时到达顶点。
巴特对石烨道：“女孩们一般十三岁就破了身，轮到说老处女的一般上了十六岁，这样的女人很难得，她们发育完整而且‘懂事’。”
石烨笑道：“我理解。”的确，在一个二十五岁就丧命的世界，十六岁算是老处女了。“懂事”这两个字用得是极妙的。
“今天登场的会是谁呢？”老板声嘶力竭地吼道，竭力把气氛煽动起来，“各位，请看舞台。”
果然，阿香被一名大汉拖上舞台，她双手还被绑在身后，脸上全是沮丧和绝望。
老板捏着她的下巴拨向众人：“各位看看吧，看这羞涩的表情，这为难的模样，这撩人的体态，禽兽们，****们，这难道激不起你们给她****的欲望吗？”
“噢——”台下的男人集体发出狼嚎一般的声音。
“此时此刻，就是这个含义，也是你们所期望的，现在，让我们把价钱飚起来吧！”
老板一声大吼，飞快有人举手：“100毫！”
“300毫！”
“一秒！”
“五秒！”
竞价异常激烈，并不是每一次竞价都有这种盛况，阿香清纯可爱的模样打动了几乎在场所有的男人。
很快，竞价飚到十秒，老板双眼放光，这已经在这个夜店上破纪录了，他高举手指：“十秒！还有没有高过十秒的？”他眼光不时地往李海那边瞟，李海依旧叼着雪茄，一付志在必得的模样。
“十秒第一次，十秒第二次，十秒……”
“五十秒！”李海终于开价了，一出声就把全场压了下去，人群一阵骚动，李海的手下劝他：“老板，不用开这么高的价吧？”
“没关系，看她这身材多好啊，她值这个价钱。”李海色眯眯的眼睛在阿香身上扫过。
他一开口再无人出声，夜店老板也仿佛一锤定音地吼道：“看来，今天李老板再次拔得今晚的头筹！我宣布，今天的佳人归属是……”
“一分钟！”一个不大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人群安静了一下，所有眼光向这边瞟来，夜店老板看到正是石烨，他斯条慢理地喝着啤酒，举起一根手指。
“我没听错吧，那边有位先生说一分钟？”
石烨向他点点头。
“一分钟！新的高潮来临了！”老板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一分钟，有没有高过一分钟的？”
李海向这边看来，石烨向他微微一笑，把酒杯向他举了举，这看似礼貌的动作暗藏挑衅，李海脸上挂不住了，他举起手指：“两分钟！”
不待老板叫出声来，石烨立刻举手：“五分钟！”
李海脸有些黑了，他霍地站起来：“二十分钟！”
现场沉默了好一会，所有人都被这竞价惊呆了，李海得意地向瞟向石烨：“跟我斗？”
“天哪天哪！”老板自己都吓坏了，“二十分钟了，还有没有高过二十分钟的？”他眼光再次瞟向石烨。
“一小时！”
全场哗然，连阿香都吓了一跳，向石烨看过来，石烨举起一根手指向老板晃了晃：“你没听错，就是一小时！”
“石哥！”连巴特都傻了。石烨向他笑笑：“没关系，我曾经为泡一个妞花了一年呢。”他说的是他在大学时期泡一个同班女生，花了一年而且没成功。相比之下，一小时能得到一个比当年的班花美得多的处女，太值了。
李海彻底怒了，一下跳到桌上：“五小时！”
“这家伙怒了！”石烨笑得自信，他再次举起一根手指。
“一整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