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里的绳索,我的初步打算是先收起来,在这里绳索的用处一直都很大,万一待会儿从这墙里出去之后又换了地方,下次要用的就没了。
但当绳索在手之后我脑子里又出现更好的主意,为什么我就不能拉着绳索穿墙呢?因为之前在下面墩子那儿曾经割断过一截,所以这会儿在我手里的绳索已经不到一百米,但即便不到一百也能有大作用,我再次穿墙的目的就是为了摸清楚这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手里的绳索就是最大的验证工具。
为了保险起见,我将绳索缠在了腰间的,这样一来双手也就释放,万一要是出现什么事儿的话,我的手还能第一时间的用上。
伸手,轻轻的按住墙面,感觉和之前还是一模一样,触摸那一刻像墙,但稍微一用上力道就变成了‘果冻’,我进去了,没有之前那种心里不踏实的感觉,因为我知道对面将会有些什么,我当然也期望对面会有些什么!
进去了,整个人都埋在了墙里,我感受着这一切,感受着即将要到来的真相,感受着整个空间里的神奇,我感受着,我感受着····娘希匹的,怎么能这样!
我出来了,和之前的经历一模一样,再一次实打实的站在地上,低头一看,腰上缠绕的绳索还在,赶紧往身后一看去,墙面已经没有了,绳索的另一头也没有了,感觉这绳索就像的从空气里突然冒出似得。
我解开了绳索,轻轻的放在地上,赶紧往了另外一面过去寻找绳索的所在,很快又到了中心‘冰雕’区的另一面,绳索我也看到了,离中心区二三十米的距离,可我也只能看着,怎么都走不过去。
这他娘的是个恶循环,我没有绳索就走不过去,我走不过去就无法将我心中想要做的实验完完全全的进行。
最终我不得不放弃,回到我刚出来的地方,将放在地上的绳索一点点的从空气中拉了出来,在此刻,我他娘的才是变戏法儿的人。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我很沮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很快又站了起来,因为我一旦坐下就能完完全全的看到下面哪些鱼类,虽然它们都保持着被冻住的姿势,但我还是心里发憷,不定啥时候他们又活了呢?
接下来我准备从新来一次,这次我要倒着从墙里面出来!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刚才那一次依旧没有看到墙到底是怎么没了的,这个我得摸清楚,至少也得看清楚吧。
绳索被我完全取出来了,我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过程,只不过姿势改变了一下而已,实在话这次也依旧没怎么看清楚,我还故意先让自己脑袋出来,却还是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那面墙。
说来或许都有些略带恐怖,因为我脑袋先出来的缘故,下半身都还在墙里,至少感觉上是在墙里,丫的在,在我的眼里自己看上去没了下半身,直到我完完全全出来之后才又恢复成一个完整的人。
脑袋里还在思索一问题,那就是既然我能从这里出来,为什么就不能从这里回去呢?
绳索还在,我准备抓着绳索一点点的往回倒,意料之外的居然成功了,我居然从看不见的墙里的穿越了回去,又回到之前我想要挖墙的地方,这情况让我实在找不出语言来形容,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一屁股往地上坐,可每次这样我又会立马在站起来,原因还是之前所说的。
从墙里穿越回去之后,我收起了绳索,准备凭着自己的眼睛往中间走,看能不能走回去,只可惜我还真的走不回去了,中间的那位置永远都在中间,无论我怎么走都靠近不了。
我发觉此刻到了一无解的地步,无论我怎么想办法,这地儿总能以不变应对我的万变,就是不让我离开,真就打算活活的将我困死在这儿么?
即便是这样我依旧没有放弃,放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是想歇会儿,得好好的再捋一捋,我在想刘炎兵和姚金勇二人现在会不会和我遇到同样的问题,我琢磨这一定是,等等,同样的情况。
我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弄得陷入沉思,同样的入口,我进来了他们却没有进来,而他们又肯定会进来,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所进来的地方到底回事哪里?
我这么想是因为脑子有些混乱,思维也有些支离破碎,我得从新组合起来,最终我的脑子里只冒出了三个字——诺邓村!
这个村子的名字我永远不会忘记,一方面是的因为这个村子在中国来说本身就很出名,而另一个方面的是因为在哪里是我和罗丹的第一次交集,冯云山,那两个洞,难道这里和那两个连在一起的山洞有相似之处吗?
曾经我一直都以为当年的那俩山洞让我俩出现对影不成人的情况是因为里面曾经存放过大量的至幻药物和气体,从而导致我我们视力的偏差,站对面都看不到。
现在看来,等等,我一个激灵,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才对,因为我清楚,在我砸碎中间哪些‘冰雕’之前,这个地方曾经翻滚过,而且就是这样的翻滚中冒出了很多气体,我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些气体的原因?
感觉好像找到了曙光,我迅速的收起绳索,这会儿我就在墙边,用不上,一个猛扎子就往墙里去,很快我又从另一面出来,回到的了中间位置,这一次,我得换个角度看世界,比如说趴着看!
记得上次在诺邓村俩山洞的时候,我就是趴着才能看清楚罗丹的位置,而这一次我是不是趴着看就能在此地畅通无阻了呢?会不会真就留有这样的生门呢?会不会就能看到刘炎兵和姚金勇呢?
我很期待,也在迅速进行当中,只是这趴着到很简单,可下面哪些鱼···不管了,命都要没了还管他娘的什么鱼!
努力的让自己不要看哪些鱼,不要想哪些鱼,这也算是思维控制的一种,只可惜越是不想不看,越是心里慌得厉害,又越是会看到,我这思维哪还能控制?
到最后我干脆闭上眼睛,埋着脑袋往前,往前,再往前,我希望凭着自己的感觉在爬行中找到方向。至少得先破除直接从中间到了不对面墙边这‘鬼打墙’状态吧?
我爬,我爬,我再爬,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爬,原本我的打算爬上十来分钟之后再睁开眼看前面,却并没能忍住,顶多五六分钟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了,睁眼一看,希望这一切改变?
只可惜还是我之前想多了,没有改变,没有刘炎兵和姚金勇,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在这世界里我就是一条趴在地上的毛毛虫,渺小得不能再渺小,我改变不了一切,一切却改变了我。
这是有感而发,我也不打算在继续爬下去,徒劳之事我还继续下去做什么?该想的办法我已经想尽了,该做的事我也已经做到了,还要我怎么?还要的就是我等死么?
我有些脱力的感觉,趴着就这么趴着了,有些不太舒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翻了个身,仰面的躺在了地上。
到了这会儿,我已经不在乎什么鱼不鱼的,如果真要我死就快些吧,生不如死的感觉不是没一个人都能承受,至少我在这一刻我有些崩溃。
鱼,你再大的鱼我也不怕。鱼,真有一条大鱼,但不在我所躺的地面之下,而是在整个建筑的顶部,大,实在是太大了,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至少也有好几十米的,而且长相并不怪异,海豚的脑袋,鲸鱼的大扇尾巴,别说看起来还有点味道,至少我还能接受。
自打进到这空间之后,我一直都没有看过头顶,或者说地面的事儿都让我头疼不已,哪里还能在意到头顶,这会儿看到了,脑子里又开始在想能不能从这顶上想点办法,说白了我还是想要活着,否则也不会在之前折腾那么多事。
这头顶说奇特也算奇特,这么大一条鱼怎么能就能到脑袋顶上去了呢?仔细一看,又有似鱼非鱼的感觉,会不会是雕刻上去的呢?
我的被头顶上那条大鱼深深的吸引,越看越觉得它是那么顺眼,越看越觉得这脑袋,对,脑袋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呢?
脑袋,脑袋,我侧着身躯准备站起来仔细的研究一下,刚是侧身我就有些愣住了,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头顶,而后又再一次的看了看地面,原来是这样?我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刚躺着的那一会儿我一开始觉得头顶那鱼大得出奇,再然后就是觉得这鱼的脑袋有问题,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见过吧似乎有没有,很模糊很模糊!
也是因为这样我才准备站起来仔细观察,就在侧身起来这一刹那,我终于明白了,是朝向,大鱼脑袋朝向的问题。
不仅仅是大鱼脑袋的朝向,而是这里所有被‘冻住’的鱼脑袋的朝向,居然朝着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