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他娘的思维,越来越厌恶这个词语,感觉什么地方都需要它,已经麻木,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牟洁,你就不能给个明白话,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突然能体会但成龙演过的一部电影,当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时候,那种滋味不太好过。
“你不是刘忆冬吗?还能是谁?”
“我……哎算了!”
原本我想骂娘,但面对的毕竟是女人,想想还是不太好。
“刘忆冬,你怎么了?”
牟洁居然还一脸无辜的在补刀,我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之后也不打算再理会她。按照时间来算,离天亮恐怕也不远了,我们得抓紧。
我遵照了牟洁的意思用上了思维,可他娘的又不知道该用自己的思维对着门干什么,难道要大喊‘芝麻开门’?想来都很苦恼。
一向无往不利的思维这次居然失去了作用,无论我怎么想始终无任何反应。
而其他人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进去的办法。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又找错地方,这里并不是真正的门。
“刘忆冬,你发现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现!这门恐怕是开不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时间,你有没有觉得自从我们发现表停了以后周围的环境一直都没有变过?”
“啊?你说的这个,我之前还真有想过,但没有太在意,你想表达什么?”
“时间,就是时间的问题,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咱们进来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按照我个人的感觉早就应该天亮了,但到现在都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我再次望望天,牟洁所说的和我们之前想的差不多,这天的确有问题。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经历里还会有和老天爷扯上关系的时候,不过一座建筑都能漂浮在空中都能出现,变天算什么。
我想到了岛上的地下森林,那也是一个人工制造出来的生态系统,既然太阳都能弄出来,那其他的应该不是很难。
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叫做《卡门的世界》,好像是一个叫做金。凯瑞的明星演的。在这部电影里一切也是人工制造出来,而且还不需要什么多高的科技,我琢磨着我们目前这状况就有点类似,会不会有人故意在这里制造出一个小世界呢?一切都是可控的,而掌握这一切的人在背后像看小丑般的看着我们。
“刘忆冬,你在想什么,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没有,我哪能想到什么办法,不过我在琢磨能不能在这雪里面做点文章,你刚才虽然提到了天气,但你没发现天上落下来的雪不曾有过一片就在我们所站的位置吗?”
牟洁左右看了看,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嘴里在喃喃的说到还真是这样。
“牟洁,要不咱们走出去看看?我的眼睛似乎也看不到对面。”
“走出去?你不要命了?往外面走万一直接掉下去了呢?不行,你绝对不能去。”
“可是……”
“不行,我说过你不能去。”
牟洁还是不答应我往外面走,我刚要继续坚持,她居然又说话了。
“不过虽然你不行,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咱们是得试试,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就非得你去呢?又不是什么需要技术的事情。”
牟洁这话的确点醒了我,对啊,为什么就非要我去呢?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如果不是非得去死,我当然选择活下来,虽然我觉得别人的命还是命,但我还是选择了不去冒险,否则我到这里来的目的也就失去了意义,我就是来活命的。
牟洁的提议我默认了,至于找什么人,不是我所考虑的事。
谁都知道这是要命的事,所以在找敢于走出去的人时所有人都在沉默。
最终牟洁用上了杀手锏,说这关系到我们能不能进去,如果可能会永远被困在这儿,牟洁还在话里还添油加醋的说到我们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反正就一个目的,让大家都知道这里面的厉害性,然后有人主动站出来去冒这个险。
还是没人出来,意料之中,谁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我又开始琢磨着是不是我亲自出去,想想其实也并不是很危险,只要能找一根能探路的家伙就行,而且因为眼睛的缘故我还占有优势。
想法告诉牟洁,她盯了盯后面的人,眼中透出了怒气,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同意了。
家伙很快找来,一把AK,我很惊讶,他们是怎么把东西带上金顶的?旅游区就没安保么?当然,这不是我所考虑的事,只要能用就行,虽然短了点。
我现在得当自己就是一盲人,完全不能靠眼睛,每一步都得在地上先探上很久。
似乎和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样,外间真不是空的,脚下非常踏实,但我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这可不是旅游,鬼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自己需要走多远,带着目的却又不知道目的到底是什么。同样我也很期待自己会有发现,会不会就这样又走回到金顶上去了呢?
已经渐渐习惯枪托在地上那种踏实感,原本我觉得会一直这么下去,哪知道不久之后,枪托出去居然空了。
我不知道这样的发现应该高兴还是怎么的,一时还愣住了。
几秒之后我反应过来,应该是到了边缘,不仅仅到了边缘,我还发现了一非常奇特的事,探出去的枪托不见了。
我所说的不见,并不是枪托掉落,而是刚好探出去的部分像被刀劈一样突然就不见了,也不见脱落,收回来一看,居然又还在。
反复试了几次之后,我明白过来,原来并不是枪托不见,而是这地方有问题,为了验证,我决定用手亲自试一试。
手慢慢的伸了出去,内心十分忐忑,不知道我这这手伸出去之后还会不会是我自己的手。
然而手,手真的不见了,我活动了一下,手还在,并没有不妥,如果非要说变化,那就是不见的部分温度一下子升高。
手抽了回来,完好无恙,就这么点地方难道还能有两个世界?
考虑了一下以后,我还是决定把脑袋伸出去看看,接下来我也这么做了。
保险起见,我趴着将脑袋一点点磨出的,当整个脑袋出去的那一刻,我眼前居然出现了万丈光芒,还有些不太适应。
暖和,真他娘的暖和,脑袋上居然有太阳?
往远处一看,有一座山峰,仔细分辨,应该就是金顶,因为我看到那座几十米高的大佛,但位置好像有些偏离了。
我退了回来,又是那漫天的雪花,不了太阳,不见金顶,一线之隔,居然是两个世界。
同时我也终于明白,我们的时间感觉没错,外面的确已经白天,而且是难得的艳阳天,而里面比较特殊而已。
我发现一比较矛盾的问题,此时金顶如此好天气别人就看不到我们所在的这地方么?为何从来就没听到过这样轰动的消息?
如果说是因为面前这道屏障的问题,两面之间互相都看不到,那昨晚上我在舍身崖上亲眼看到的那一刻又怎么个说法,就因为我眼睛的缘故?
思来想去,我觉得解释可能只有一种——时间,在特定的时间内,有一个特殊的我,才会看到。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有所发现,说有吧,似乎对我们开启墙门没有什么直接联系,说没有吧,又好像有那么一点。
转过身来,我近距离看了看这座建筑,这墙,这从墙里稀稀拉拉还冒出来的奇特屋顶,这,这怎么就有些熟悉?
真有些熟悉的感觉,先前我离这里不是太远就是太近,根本就没有太注意这些建筑,而今不近不远,熟悉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见过,见过!到底在哪儿见过呢?我没到过这儿啊?”
嘴里在不停的念叨着,脑子在搜尽一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娘希匹的,难道真要死在这儿?无奈之下我嘴里居然还裂出了笑容,心里阴暗了一回,死就死吧,有这么多人给我陪葬呢。
死,当死字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我想到了很多,母亲,老火还有周山罗丹,还有我一直都很迷惑的宋远鹏,宋远鹏——曾不归,预言,对,预言中我不是这样的啊?
脑子里突然就蹦出预言这俩字来,我虽然从一开始并不太相信那所谓的预言,但 随着前四个预言的一一出现,这玩意儿不得不让我深思,我早已经动摇。
所以这才是大问题,第五个预言我见过,如果我真的要死,不应该是这么个死法。
我觉得自己有些想得太多,虽然现在墙开不了,却也并没有特别危及生命,是太紧张了吧。
已经到达边缘,想了解的情况也了解到了,虽然依旧没有找到进入墙内的办 法,但我还是觉得该先回去说明一下,众人多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缓缓的往后蠕动,然后站了起来,转身准备回去,而就在我转身的这一刻,脑子里蹦出俩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