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忆冬,从来不相信鬼神,也从来都不亵渎鬼神,因为这世界有太多的未知,我不知道会不会在某一个时候那些悬之又悬的东西出现在我的面前。
八百里戈壁之下,一个叫做‘圣地’的地方,我们一行三人走在那所谓的‘索命塔’中,出现了三个人的脚步声,听起来这其实并没有什么,三个人三个脚步声而已,但,但他娘的曾不归还在周山背上呢,也就是说我们只能有两个人的脚步声,那这第三个人的脚步声又是谁的?
内心里在惶恐,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反到是走得更快了,想要在默不作声中甩掉那第三个脚步声。
只可惜无论我怎么走依旧有着三个人的脚步声,渐渐的我内心的惶恐在蔓延,蔓延我不再想挪动步子。
“曾不归,你说会不会是?”
“不要多想,应该不是什么鬼怪,你继续按照原本的路走就行!”
我不知道曾不归是不是在安慰我,但也没有再去想,集中精神开始踏上路途,依得现在这情况,那脚步声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只要尽快的离开这一层就行了。
“刘忆冬,停一下!”
也不知道曾不归这家伙是怎么想的,我才刚刚走出去几步,又叫我停下了,这会儿停下意味着什么我非常清楚,我多么的不想停下,但最终还是停下了,毕竟曾不归对这里的了解程度远远超过了我,听他的应该不会错。
“刘忆冬,刚才我有话没有说完就被脚步声打断了,有个情况我想给你讲一讲。或许是咱们的机会,更或许会导致咱们直接葬身于此。”
曾不归这家伙说话,永远都是留一手,听着我很不爽,都现在这情况了,有事儿直接说不就行了么?
“曾不归,有事就直接说行不行,你再这样半截话耽搁时间,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恩,那好吧,刘忆冬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还是希望你把地图给我看一下,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手里的地图可不是一张简单的地图。”
这话说得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是一张简单的地图我早就看出来了,难道说除了叠图之外地图还有另外的秘密不成?或者仅仅是曾不归想要骗取我的地图而已?
我有些犹豫了,给与不给在我脑子里不停的在转换。
“刘忆冬,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得告诉你,你手里的地图出自当年建造这里的一个工匠之手,上面很有可能除了标识这十八层‘索命塔’地图之外,还标有一条另外的通道,是那工匠为自己留下的后路,以防万一自己遇到状况逃不出去。”
曾不归这话我其实有些信服的,老古时候很多大型土建的建造工匠最终都有可能被主人活埋在自己的杰作里,久而久之很多不愿意被活埋的工匠在建造的时候总会给自己留下一处后道,也就是逃生通道。
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既然仅仅是留下逃生通道,那为何还绘制了一份这样的图下来?难道说这工匠还想着有朝一日能有子孙进来拿取金银财宝不成?
信服和怀疑之下,我对曾不归的话一半一半吧,这样一来就更加为难了,我他娘的到底该怎么做?
几秒之后,我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地图、曾不归之间的关系,以及各自的能力。
曾不归若是要抢夺我手里的地图,早就可以抢夺,就他本身而言,我就是不是对手,更别说还有一个被其控制的周山。
而我的最大作用也不仅仅是身上有地图,听曾不归那口气,要到达‘永生池’还必须得靠我。
这般分析之下让我明白过来,曾不归其实并不需要也不会抢夺我手里的地图,他要看这地图似乎真和他说的那样,这里有着一条不为人知的通道。
如果真有这样的逃生通道,我当然高兴了,这得为我们省下多少事儿,下面还有那么多层,每一层都有着自己的危险,吸引着还能喘气儿的东西前去送死,而我们三人就是那喘气儿的。
“曾不归,你确定?”
“没看到地图之前,我还不能确定,刘忆冬,你别高兴得太早,即便是有这条通道,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传说中这工匠出来之后,全身立马就溃烂了,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掉,身体各项机能完全失去作用,没活到多长时间就死了。”
“曾不归,你看过的那本书果真包罗万象,就连这样偏门的事情也记载得那般清楚,或者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书的问题?”
我这话说得酸溜溜的,曾不归当然听出来了,只是根本没有理会我话中的刺儿,仅仅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脸上本来恢复过来的红润在笑意中又有些苍白起来。
对于曾不归这说法,我怀疑过,因为太他娘的像在讲故事了,但却又相信了,仅仅是因为他所说的那出来的工匠身上的肉一大片大片的往下掉,当年母亲口中的父亲也是这样的遭遇?
我信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曾不归在此刻都没有骗我的必要性,地图也就这样从我的手上到了曾不归面前。
曾不归缓缓的落下地,微微有些摇晃,接过地图摊开认真的看了起来,地图的事已经不再是我考虑的了,既然已经到了曾不归手里,发生什么我都不后悔,我现在的脑子里更多的是那脚步声。
曾不归在研究地图的同时,似乎也注意到了我,见我很紧张的看着左右,脸上裂出了淡淡的笑容。
“刘忆冬,你现在不必紧张了,那东西暂时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
“那东西是什么东西?还有之前我们需要装死的东西又是什么东西?”
我讨厌曾不归说话老是只说一半,更讨厌他的故弄玄虚,有什么就不能直接说吗?所以我也有些故意充愣的感觉在里面,就是要追问到底。
“刘忆冬,有些东西你了解得越少越好,否则会给你增加不少的心理负担,导致你会出现很多决定性的错误。”
我也很反感曾不归这样的说辞,但我又不得不承认曾不归所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了解得越多顾忌就越多,从而会导致自己在这里放不开手脚,最终反倒会陷自己于绝境,我不再打算继续问下去,也许就是因为这原因吧。
其实,其实他娘的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我了解曾不归这家伙,即便是我现在继续问下去,也绝不会有什么结果,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时刻做好警惕,防止意外发生。
“哎!原来如此!”
小会儿之后,曾不归发出了如此感叹,听得这话之后我的心不但没有放下来,反倒是提得更加的高了,甚至还带有一丝愤怒,因为从这句话里我又听出了曾不归这家伙在骗我,把地图拿过去绝不是找寻逃生通道那么简单。
“刘忆冬,地图还给你,通道我找到了,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走。”
心中本就对曾不归有着一些愤慨之心,现在这家伙又来上这么一句激将话,我心里立马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想暴怒,我要暴怒,但我很佩服自己的是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幽幽的来上一句很淡然的话。
“曾不归,激将法对我没用,但我这人习惯了长痛不如短痛,一次性能解决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经历那么多次折磨呢?”
“刘忆冬,我比较欣赏你这一点,做任何决定都这般的果敢。”
是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我也不例外,但此刻曾不归‘好话’听起来怎么都有些恭维的味道,尽管这家伙根本用不着恭维我什么。
“曾不归,我这不应该叫做干什么事情都很草率么?”
“嘿嘿!”
曾不归淡淡一笑,并没有接过我的话头,我也没有再继续下去,再继续这话题说得太明白就没意思了。
接下来我们的方向并没有改变,只是空间里响起了第四个人的脚步声,倒不是又多出了什么,仅仅是曾不归没有再上周山的背,而是自己在缓缓的跟着走而已。
我很惊叹他的那瓶药的效果,伤得那么重就已经能自己坚持走了,而且还没落下的势头。
“曾不归,你说的尽头又不是指的石壁,那到底指的是什么?咱们都走这么远了,你就不能来点明白话?”
曾不归在告诉我要沿着原本的路找到尽头,从而才能判断逃生通道的方向,而这尽头又并不是这路途的尽头或者是石壁,我真的服了,服了这比我还小的年轻人,比我还老练的人。
而我仔细的观察了手里的地图好多次,却并没有找到曾不归口里所谓的逃生通道,我甚至在想曾不归想要看我手里的地图并不是在找所谓的逃生通到通道,而是另有所图,那所谓的工匠逃生通道不过是他脑袋里早就有的一条路,只是用工匠这个噱头来告诉我而已,从而能让我能相信这故事是真的,这样才能主动随他进去,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越来越觉得真相就是这样了,也是这种想法直接导致我当场就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