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当我一枪过后想开第二枪已经来不及了,一只滴答这绿液的手伸了进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枪,想想也够窝囊的,枉我还曾经是军人,手里的武器这么容易就被抢夺,着实有些汗颜,不过事后想想,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当时的我神经高度紧张,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枪被抢了,剩下的就只有跑,我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大叫一声“跑!”
曾不归手上的强光刚好亮起来,对我倒没什么影响,但那怪物似乎有些不太适应,顿了顿这会儿已经足够我转身。
其实从这一点来看曾不归还是比较讲队友之情,当我的‘跑’字出口之时,他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里往后面直接跑的,但他没有,而是为了我才会朝着我身后射起强光。
“曾不归,跑!别照了!”
洞口太小,不足以我俩人并列前行,曾不归当然也明白,转过强光,朝着后面奔袭起来,而我也把最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了。
这一跑到底持续了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一路上都在穿梭,跟着曾不归见洞就钻。
但这一跑又跑出问题了,我越来越觉得不对,首先是我身后的还在时不时的传来那怪物的动静,咱们并没有甩掉,其次是我们好像跑迷路了,而且这种迷路和上次在坑洞迷路的感觉不一样,每一次走过的地方都似乎不一样,但却又无穷无尽。
前无路,后又兵,我深知人的体能和那怪物是无法比拟的,迟早会被那东西给追上,曾不归应该也意识到这一点,奔袭的同时还时不时的朝着身后看看我。
我的体能在我们那一批兵娃子里面还是是拔尖的,但再怎么也经不起这样的长途奔袭, 脚下的步子渐渐的慢了下来,这一慢可不得了,身后追赶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情急之下我不得不又加快脚下的步子。
许是因为我用不着强光看路的缘故,慢慢的我已经追赶上了曾不归,洞口也变宽了,我俩几乎在并列而行。
“前面是死路!”
“不对,有门,是道巨门···”
“什么巨门?”
随着我俩所跑得越来越久,空间也越来越大,曾不归突地冒出一句死路吓我一跳,抬头一看,不是死路,居然有道门,是一道巨门,莫名的熟悉感,这他娘的太像乃堆拉山下的那扇巨门了,我甚至在幻想着这一进去之后出口会不会就是乃堆拉山下。
既然是这样一道巨门,肯定就有着一定的机关,但我们的时间不多,我得试试其他的法子,比如用我的意识开启这里。
在过往的很多时候,我的意识都给我带来了太多太多,但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是什么好事,我希望这一次能帮我们一回。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心中在无限祈祷,脑子里也开始集中精神,所有的意识都放在了开启这扇巨门上面,我要开门,我要开门,门一定要开,一定能开。
其实事后想想,我俩当时脑筋可能都没转过弯来,也或是被之前的罗丹给搞郁闷了,我俩二对一的情况下,不定打不过后面那东西,但当时的脑子里想着的就是跑,其他的根本就没有去想,也是因为这样导致我们俩耽搁了很长时间。
门开了,曾不归都还没到达门前,那巨门就已经开了,我坚信是因为的意识而开启的这道门,心中欣喜,自己的意识终于帮了自己一回。
曾不归停了下来,转身用强光照向了我的后面。
“刘忆冬,快,它就在你的后面!”
曾不归不说还好,一说我他娘的脚下就直发软,感觉后面那东西已就要抓住我衣领。
“曾不归,你先进去!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的原因,我看到的门后面没有一点黑暗,白晃晃的一片,没有任何的东西,曾不归听我说后看了看我的身后,转身一头就扎了进去,而我也几乎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奔命了。
到了,就要到了,不知为什么脑中会有这样的想法,只要进了这扇巨门,身后的那东西就不会追来,胜利的曙光就来了,尽管我不知道这巨门的背后到底会是什么,是否还有新的危险在等着我,但至少我就快要摆脱后面这东西。
一切都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我一头扎进那门中,身后的那东西果真没有再追来。
我胜利了,除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之外,却没有任何的高兴可言,并不是因为我在这巨门之内看到了什么,而是我在刚刚一步跨进巨门那一刻听得的一个声音。
那声音如此的陌生而又熟悉,若不是我来不及收住脚步,说不定已经留在外面了。
“刘···”
进来之前我听到的这样一个字,没了下文,因为我进来了,再转身一看,已经不再有门的存在,有的只是一堵厚厚的石壁。
追我的怪物嘴里居然喊出了我的姓,虽然不太清晰,但我还是能确定,心里很膈应,能在此地喊出我姓的怪物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罗丹,因为他在毒发之时的模样和刚才看到的的确差不多。
“刘忆冬,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对了曾不归,刚才你有没有看到那怪物长什么样子?和之前的罗丹是不是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那就是罗丹?”
我沉默了,因为这问题我无法回答,曾不归盯了盯我又继续开口了。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之前我在巨门口时我用强光射过你身后的那东西。有过很明显的反光,所以特地看了一下,那东西的手上居然带着一块表,和你手上这块……”
曾不归没有把话说完,但这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会是她吗?”
“有可能是吧……”
见我情绪非常不好,曾不归并没有直接把话说死,不过我俩都心知肚明,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走吧!”
事已至此,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心里的痛也只有埋着,目前我们并没有脱离危险,说不定下一刻我们也会成那怪物模样,自求多福吧。
曾不归的一声‘走’,我还真不知道往哪里走,此地雾气较重,即便是我眼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并不能看到更远的地方,若是可以的话我还真想往后去看看那怪物到底什么情况。
只是这可能吗?显然不行。
前行数步,周围不仅没有明朗起来,反倒是更加迷混,在这似雾非雾的地方,我的眼睛并占不到多大便宜。
小会儿之后,基本是对影不成人,我和曾不归之间完全靠话语进行交流。
巨门之后居然是这样,有的不是兴奋,更多的是一种好奇,上一次的我是昏迷着出去,并失去了一切记忆,而这一次不知道会是怎样?
“刘忆冬,你有没有觉得脚下的地面平整得有些过头?”
仔细感觉了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脚底的感觉很有规律,甚至有些固有的纹路。
蹲下身来,想要看清楚地面是怎么一回事。
但似乎不行,地面也被雾一般的东西所笼罩,浓得像滚动的牛奶,除了抓瞎还是抓瞎。
曾不归的强光射向地面,还是不透,这玩意儿恐怕不是什么雾了。
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科学根据。我总觉得手的触感比脚要灵敏一些,当我的手地上摸索一阵儿之后,开始明白地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哪里像是一条地底之路,根本就是……
“刘忆冬,你有没有觉得雾在慢慢的变薄?”刚才的问题都还没来得及恢复,这第二个问题又来了。
而这问题把我的思绪从地面上拉了回来,左右一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周围那像雾一样的东西正在缓缓的散去,东方的天空也缓缓红亮起来,想必应该是太阳要出来了。
想想还真是有些惬意,这就是拨开云雾见晴天了,再是一想,我x,出太阳了,这里什么时间能有太阳了?
久违的阳光出来本应该是件好事,我本应该比较陶醉才行,但这太阳出来的位置也太不对了,这可是沙漠之底。怎么可能有太阳?
天空若现破晓之势,整个空间中的浓雾继续在缓缓的散去,可我俩都知道那绝不是太阳,再怎么也没运气好到穿过一扇门就能回到地面。
“刘忆冬咱们躲起来,快……就旁边这屋子里。”
原本我的注意力都落在空中那‘太阳’之上,听得曾不归这般一说才是发觉周围的‘雾气’都已经快散完了。而我们所处之地也有了个轮廓。
仅仅瞥了一眼周围的我下巴就有些合不拢。这是地底?这真的是地底么?
见到眼前的这一切,忽地有种这样的感觉,当年黑喇嘛盘踞在马鬃山恐怕并不是为了 打劫什么过往的商队,那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真是的目的恐怕是这里。
‘雄伟壮丽’一词来形容已经是对此地的亵渎,我和曾不归这两只针尖大小的小蚂蚁都有些手足无措。
“曾不归,这······”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