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虫脑袋虽然掉下去了,但我身上的疼痛感还在,不过在慢慢的消失,也就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我的脚居然能动,之前的那种麻木感亦不复存在。
而今唯一难搞的就是满身的水泡。先前在对付那条大家伙的时候,身上的水泡消失得还比较快。而这会儿却不尽然,按理说这些小的死亡虫身上的毒性应该要小一些,但实在太多了,原本的水泡上面染里一层又一层,旧伤上面又添新伤,搞得我都有些麻木,剩下的就只有疼痛。
我的做点事情,从而转移自己身上的疼痛,罗丹给我的酒精还没有用完,之前她曾近告诉过我唯一杀死地上这些死亡虫的办法就是火烧,刚刚在对付我身上的那些脑袋的时候也得到了验证,现在我要做到就是这事。
根本顾不上什么恶心不恶心,强撑着用藏刀把周围那些被我砍断但还在蠕动的死亡虫一点点的挑到一堆。
这样的过程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十分简单,但对此刻的我来说却太不容易,身上好多水泡都被磨破了,那感觉已经不能用酸爽来形容,好在最终我也办到了。
酒精这玩意儿大家都懂,倒在伤口上的那瞬间感觉也不好过,地上那一堆死亡虫残体应该疼痛感犹在,酒精一上身之后立马又蹦跶起来,而我又不得不重复一遍之前做的事。
‘轰!’随着蓝色火苗的燃起,满地翻滚的死亡虫消弭殆尽,留下的都是一具具焦黑的尸体,想必已死得不能再死。
也就在这个过程中,我身上的水泡开始慢慢干瘪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慢慢脱落,身上虽然留有一定的痕迹,但至少不痛了。
慢慢地活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罗丹的电筒射过来,见我这状况,立即开口说话。
“周队长、刘忆东,咱们得尽快想办法出去。”
“你这话说得就像我不想出去似的,我这不是在想吗?连地方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出去?跳出去?你能啊?”
虽说自己身上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但经这么一遭之后心理也有些郁闷,罗丹一直在哪儿说出去、出去,我心理埋藏的郁闷一下子就出来了,语气也重了些,搞得罗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却也没有反驳。
“忆东,你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前的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本想着该怎么把话个绕回来,周山倒先开口了。
“收拾东西,有用的东西能带上的多带上,我们对这里完全未知,得防着点!”
我听出了周山在给我解除尴尬,也就顺坡下驴将接下来的事情安排了。
不敢和他们之间靠得太近,主要是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否还带着剧毒。
东西收拾得很快,打定主意朝一个方向走,总能够有个尽头,有尽头就能有出路。而我们却没想到我们根本就用不着走到尽头,而在那半途中就出了状况。
当然这种状况并不是说我们遇到了什么危险,而是发现一个特别的地方,又一个流沙坑。几年后我曾试图再次回到那里过,但再也没有找到过‘它的所在。
总的来说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流沙坑给长之大,大到什么程度呢,我们三个围着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才又回到原地,搞得我们各个都目瞪口呆。除了能够看到沙子在不停的往下掉之外就连我都看不到下面到底有些什么,深不见底,仅仅靠眼睛是不行,这根本就是地狱之门。
事实上我们本打算绕开沙坑,继续寻找可能有的出口。
但就在我们准备离开之时,一个新的情况出现了,最初我都还没有感觉,还是罗丹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引起了了我的注意。
罗丹留着长发,不过为了方便行事,几根橡筋就扎在了脑后,刚出发的时候都还比较整齐,但经过几多波折之后,总有些散落下来,也就是散落下来的几缕头发让我发现沙坑下面居然有风吹上来,转过去仔细感受了一番,还真有。
沙坑下面有风,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们想要找的出路很有可能就在下面。
这下子难了,如此一个沙坑,即便是站在离坑沿一两米之外的地方心里都有些发憷,更不用说直接跳下去了,这下面可不是一两米的问题。
“周山、罗丹,这沙坑下面可能有出路,咱们得想办法下去看看,刚刚在收拾装备的时候看到有一捆军用绳索,要不咱们试试?”
“你说什么?你要下去?”
周山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将强光电筒射向了沙坑下面,依旧是黑洞洞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忆东,你怎么知道下面有出口呢?”
“有风 ···”
周山听我解释之后明白过来,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开始着力于想办法下坑,琢磨了半天,最终还是只有之前我说的哪办法,直接用绳索下去。
这其实是有一定危险性,最大的危险来就来自于这沙坑的坑壁之上,看起来好像还行,实际上只有操作了之后才知道。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下面到底有多深,我们手上的这捆绳索长度不超过五十米,若这沙坑深度高于五十米又怎么办?又只能爬上来,这非常考验体力,能下去的肯定就只有我和周山,而我好周山两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还有些伤,下去了,能不能上来都成问题。
还有第三个危险的地方,谁知道还有多少死亡之虫在这‘地窖’之中,从之前对付那些小的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智慧,更不用说大家伙,我觉得之前在砍杀掉那条大的时,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
几年的摸爬滚打,我觉得自己也并不是毫无长进,至少在胆色和看待问题的想法在悄然改变,每当事情来临的时候,我不再是自乱阵脚,而是把一切的事情都往最坏的方面去想,然后从最好的方面去做。
比如现在,我把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都考虑了一番之后最终还是打算下去。不过不是我下去,而是周山,总的来说,他的体力素质要比我好得多。
绳索拿出来了,没有地方固定,我直接绑在自己身上,而后抽出藏刀,反方向站着对向外面,我的任务就是这两个,当木桩子和负责警戒、
周山的任务自不必说,罗丹则负责拉住绳子,听起来简单,其实也挺艰巨的,我得从一旁辅助她。
也幸好我们现在是三个人,才能将所有的危险因素降到最低。
经历了这么多,我们三人的配合已经非常默契,周山将强光挂在了身上,罗丹拽着,并开始慢慢的放绳子,当绳索差不多放完之后的时候也学着我的样子缠在了自己身上,周山开始试着的往下面爬,我知道这过程会持续很久,所以特别的注重,里外都得兼顾着。
“罗丹,能不能告诉你是什么时候醒的?之前你们遇到拿死亡之虫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手脚没能空闲,但嘴巴能用,我准备趁这空闲的时间点,得问问罗丹他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接下来是罗丹口中之前发生的状况,事情是这样的,其实之前我们掉下来的时候罗丹的脑袋被埋在沙子里,那会儿的她就已经被憋醒了,但因中毒太深,整个人还特别的瘫软,甚至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后来又因为从上面掉下来,暂时又昏迷了过去。直到听到枪响之后罗丹才又醒了。
我知道那枪响,是周山开的,原来罗丹在那时候就醒了,其实我更加关心的是后面他俩为什么被埋在了沙里。
罗丹说当时他们遇到的是一条比较大的死亡虫,大概有两米多长,说到这里的时候罗丹还特地给我解释了死亡虫。
之所以她会知道这就是死亡虫,是因为这玩意儿是世界上最为神秘的虫类之一,全世界还有很多专门研究这虫子的组织,但至今为止都还仅仅是平日里牧民们偶见,从未听说过有谁抓到过活体。
国内曾经有一个科研组织动用过无人飞机日夜监视过这一片黑戈壁,就是想要寻找死亡虫,但从来都没能得到过结果,没想到我们一来就遇到了。
不得不佩服罗丹在来之前比我做的了解要多得多,也难怪她知道只有火才能对付那东西。
罗丹还告诉我,死亡虫有两种攻击袭击敌人,其一是能够喷射毒液,其二就是那玩意儿的眼睛能够在几米之外放出数百伏之高的电流,人体肯定承受不住,罗丹猜测他们之所以一下子就动不了很可能就和死亡之虫的眼睛有关系。
另外罗丹还猜测,自己二人被埋在沙里的原因是哪些大家伙在给自己的孩子们准备新鲜的食物,十几二十条子孙,仅仅那头骆驼可不太够,听到这儿的时候我点了点头,想想还真是这么个逻辑,但紧接着心里又有些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