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范昕瑶就被叫起来沐浴更衣了。
泡过香喷喷的热水澡,一出来就看到床上,摊开的那件大红嫁衣。
今天,她范昕瑶真的要嫁人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
作为一个女人,她对婚姻,不是没有憧憬。
她也想找一棵大树与之并肩,不求遮风挡雨,但求累了、倦了,可以靠一靠。
穿上这件嫁衣,这辈子,她是没希望再遇上那棵“大树”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特别是在这古代,还想再嫁出去?
范昕瑶小小的感慨了一把,最终还是穿上了,那件大红的嫁衣。
……
大清早,赵吴氏就捧着一套大红喜袍和冠冕,敲响了赵子沁房门。
“娘,您怎么起这么早啊?”
赵子沁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打开房门,他可是才刚睡着不久,就被吵醒了。
其实,临峰书院五天前就放假了,可赵子沁不想面对,即将到来的婚事,故一直逗留在书院,昨天傍晚才回到家。
但昨天晚上,他因心情不佳,思绪不宁,导致彻夜难眠!
“沁儿,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昨天晚上,娘忘记让你试穿喜服了。”赵母边说边一脸喜气的走进房间。
“来,沁儿,穿上给娘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还来得及改。”
赵吴氏把其他东西放到炕上,才摊开手中那件大红的喜袍。
站在门边的赵子沁,呆呆地看着那件血红的喜服,如此鲜艳夺目、喜庆大方,然而他并不想穿上。
这辈子仅此一次的婚姻,他竟没有一点儿欢喜、期待,只有深深的厌烦和无奈!
“沁儿,你过来啊!”赵母又喊了一声。
赵子沁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烦燥,“娘,您先放着吧,我等会再试。”
说完径直走到柜子旁,拿起他的外衣往身上一套,披头散发的走了出去。
赵吴氏看着反常的儿子,叹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忧虑,他们二老这样做,是否错了?
……
赵子沁走出家门,一直走到渭水河边,在上次救起范昕瑶的地方停下。
被河边冰冷的晨风一吹,他头脑恢复了清明,脸上的寒霜更盛了。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他临阵脱逃,最后丢得也是他赵家的脸面……
赵子沁在河边站了一柱香左右,想通之后,弯腰掬起一捧河水,洗了把脸,心里悔不当初。
……
“小姐,起床了,起床了。”
小丫鬟轻轻的唤着大红帐子里,睡得正酣的人儿。
床上的人儿伸了个懒腰,突然睁开眼睛,“秋霜,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姐,已经辰时三刻了,您交待我办的事儿,已经办妥了。”
“当真?有没有被人发现?”床上的人边问边坐起来。
“无人发现,我是找的倒夜香的老李头孙子,叫他去外边给我找的人。”
“太好了!快点为我更衣,我要出门。”
“小姐,早上夫人说了,您今天不能出门,让我好好看着你。”秋霜边说边低垂下脑袋。
“可恶,娘竟然禁我足!”
“你拿着我的帖子,去找表姐帮忙,让她约我出去,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