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遇袭

第二天，一大早康有为就登门了，张勋密室接待，两人坐定后，康有为突然面对张勋，长身而立，“传太后口谕：着安徽督军，长江巡阅使，一等公爵张勋训忠义之军，清君侧，保社稷，复我大清江山，望众将士同心同德不负皇恩，有离心者，妄意者斩！”张勋听到“太后口谕”几个字就知道康有为又是来传旨意的，立马就跪下，等到听完以后就知道这是先给糖再拿棍子的老套路，也不多说，就接口答了句：“臣领旨。”又磕了三个头才起来。康有为扶起了张勋又坐下喝茶，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张勋心里也明白，这是对自己不放心啊，人家也担心万一给了钱不认账了怎么办，要不太后，皇上怎么跑徐州来了，还不是要亲眼看看自己的态度，昨天晚上的话还好都对答的机警也合了上意，不然估计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喝茶了，这么一想一滴冷汗就顺着脊梁流了下来。康有为此时又怎么会知道张勋的心意，只当他是被太后的话吓到了，连忙安慰他：“大帅，宽心，太后和皇上很看重大帅，不必如此。”张勋一听康有为说，也怕他误解自己想太多，就换了个话题：“南海先生，昨晚的王公公，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啊？是什么时候开始伺候皇上的啊？”说着张勋拿出昨晚王秋穆王公公给的那面金牌，仔细端详起来。这面金牌两寸大小有一定厚度，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应该是纯金打造，金牌的两面都刻了字，朝上的一面刻着“天残地缺，日耀月隐”另一面却刻的是满文，估计应该也是这几个字，整个金牌的边都雕刻着一条盘龙，龙身缠绕着金牌，而在金牌上下两端分别又有两个鬼头，一上一下很是吓人。在金牌的侧面各有一个小凸起，像是是一个机关，但是按下去没有任何反应。“大帅，关于王公公，在下也不是很了解，只是从在下寄居日本以后，就是和王公公直接联系的，此次面圣也是公公派人传话在下才知道圣上和太后已经到了徐州。”“王公公现在身居内务总管一职，怎么又会和外面联系呢？”“这只是个虚职，王公公在大内行走没有个头衔是不方便的。至于王公公的身份，我也无从知晓，但是大帅你没发觉王公公少了什么？”张勋一听就想：“公公不就是太监？太监不就少了把啊。”但张勋也不明说，就问道：“请南海先生指教。”“王公公一只眼睛是空的，据说天生就缺了一个眼球，大帅是否刚在想公公都是阉人啊？”说完康有为和张勋相视而笑。张勋接到上谕以后，就开始着手准备，与各国领事商议购买军火武器，又招募壮丁和训练军队，康有为小住了几日也离开了徐州，去北平复命。时间一晃，从张勋到九里山面圣正好过了三个月，张勋拿着那面金牌，带了一个连近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到了九里山，到了九里山脚下，张勋又回想起那天进山洞见太后，皇上的情景，感觉如做梦一般，现在看着九里山心里也迷糊，不知那天是否真的如黄粱一梦并不存在，但捏在手中的金牌还是实实在在的，就向着琵琶峰继续前进，上次是晚上过来四周只是黑茫茫的一片，现在大白天来看这一带岩石裸露、杂树稀落、路边齐人高的荒草显得十分的荒凉，远处七八个衣裳褴褛的人坐在路边歇脚，杨副官带了几个人走到那群流民前，一个个的盘查。张勋则带着大队人马从他们旁边经过，不经意的一一瞟过这些人，突然发觉这些人虽然脸上很脏但是却没有一丝沧桑，就掏枪在手准备发问，但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到一声巨响，瞬间爆炸引起的气波就冲到了面前，顿时人仰马翻接着就听见了枪声，张大帅从马上摔下趴在地上把全身摸了个遍发现自己没有受伤才匍匐着往路边爬去，带来的一百多号人一听炸弹一响都吓得不轻，连愣都没愣就一哄而散四处躲藏。张大帅一声高呼：“他x的，给老子打！”又对天放了一枪，才稳住了局面。再看看爆炸的地方，一个大坑里面，四周散落着十来个支离破碎的人，另一边的路上刚刚还在接受盘查的流民现在一个都不见了，只是地上躺着几个士兵不知死活，到处枪声大作但并没有一个具体的目标。张勋站起身来，也顾不上拍去尘土跑到了重机枪旁边，一个巴掌把打的正欢的机枪手给扇趴下了，“x的，子弹不要钱，你打谁？”机枪一停下其他的人也都停止了射击。张大帅大叫：“杨副官！”一颗子弹从对面的草丛中飞出打在张勋趴的土堆前，“呸呸呸”吃了一嘴泥土的张勋不敢再说话，一下子刚才还很热闹的小路变得死静死静的。安静了几分钟，杨副官从草丛里被推了出来双手绑在身后，蒙着眼睛，一脸灰胸口还有一个大脚印，他也不知道对着哪边，只是大声喊着：“是我，不要开枪！大帅，大帅！”张勋也不做声怕吃了暗枪子，“大帅，他们只要金牌，不然他们还有炸弹。”“X的！”张勋朝自己两边挥挥手示意包抄过去，趴他旁边的几个亲信就带着十几个人分两路就准备包抄。“呯！”一个站起来的士兵一下就中了一枪，其余的人就都不敢动了，就这样，路的一边趴着几十百吧人，另一边荒草丛立，杨副官不知所措的站在路中间。张勋想“老子百多人被七八个人压着打，这是什么事？”掏出枪对着天就开了一枪又喊：“他们只有七八个人，活捉赏大洋300，死的老子给100！”重金之下就有几个人站起开枪，接着起来的就多了，开始慢慢的向另一边移动。一个点着的炸弹从草丛里又给抛了出来，落在了路中间，杨副官一听身后丢东西出来了也没想是什么就地一滚，只听见身后一声响，土制的炸弹就在身后爆炸了，这种炸弹用的是胶泥裹着石子和火药硫磺压紧密封，一点着了扔出来，那就是一个飞沙走石。大量的石头招呼到了站起来的人身上虽不致命但也是打到哪哪里就鬼哭人嚎。这一下又没有人敢动了，张勋暗骂：“可惜没把刚买的德国炮拉来，真是越是怕麻烦越是麻烦找上门。”张勋一拍身旁的机枪手，说：“打，照着扔炸弹的地方给老子打。”机枪手有点犹豫：“大帅，您不是说这是钱啊？”“命都快没了，还要钱！给老子往死里打。”这下机枪手吃了定心丸，机枪一下子就招呼上了，旁边的填弹手手忙脚乱的给他不断装填子弹。可是子弹打进草丛里就像打进了泥潭无声无息。旁边的士兵在机枪的压制下又开始了进攻。就在士兵们离草丛越来越近的时候，又一个炸弹扔了出来，又是一片人倒在地上这一次离的近，不乏有人被炸的头破血流脑浆迸出。但是离草丛这么近了被打红眼了的丘八们没有往回退而是直接就冲到草丛里去了，“不要冲，放火”几个清醒的当官的大叫着组织士兵对着野草放火。张大帅带着几个人和重机枪移到了草丛边的一块大石头旁，距离着前面的士兵保持着7,8米得距离，一看杨副官就在自己的身边，正面朝大地趴着一动不动。张勋就用手扶起杨副官的肩膀想把他的脸搬过来，可是杨副官被张勋翻过身的瞬间，副官突然往张勋腰间一摸，把张勋的枪就摸在了手上，顶着张大帅的胸口就是一枪，接着又是几个点射把就近的几个人给打趴下了。那边的士兵们正想着抓一个300大洋又是放火又是打枪，谁也没注意身后的枪响。张大帅感觉子弹打进了自己的身体，腿一软就倒下了，再仔细看开枪的副官那哪里是副官，只是另一个人穿着副官的衣服，开枪的人在张勋身上仔细搜了一遍把金牌，银元一股脑都拿走，又到最近的一匹马前翻身上马就开溜。张大帅觉得自己没被打中要害，但是又不敢叫怕他回头下杀手，眼睁睁的看着假副官骑马跑出去了2,30米，才大叫：“救命啊，杀刺客！”假副官听见张勋居然还没死，一看大批的士兵都反映过来了，不甘心的两腿一夹催马快走。张勋见追不到了心里又急又气，枪伤和心痛一起上来接着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假副官也不断回头看看有没有追兵，突然一匹马迎面冲了过来，假副官见来者迎面过来也不多想，抬枪瞄着对面马上的骑手就是一个连发，“呯！呯！”另一匹马上的骑手，从身后取出一面纯钢盾牌挡在自己身前，“当当”子弹打在盾牌上没有一点作用，转眼两匹马就快撞上了，假副官再次抬枪，可是对面马上的人却蹬着马鞍站起，又蹲在了马背上用盾牌护住身体。假副官只好开枪打他马头，“呯！”就在两匹马撞在一起之前的瞬间，子弹正中了对方的马。可是冲过来的骑手却已经双脚用力一蹬迎着假副官跳了过来，假副官立即抬起枪准备在半空中击毙他，但只见盾牌后探出一把厚背大刀，刀光一闪，假副官握枪的手连着假副官所骑马的马头一下就给剁了下来。一手握刀一手提盾的杀手站在满地鲜血的中间，两匹马和失去了右手的假副官倒在他的脚下。杀手又提起刀，这次假副官终于看清了那把大刀，那是一把带着寒气的精钢鬼头大刀。杀手连着四刀就把假副官的手臂脚掌都砍了下来，然后才不匆不忙地把刀收到背后后从假副官的身上找到了金牌，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又摸出一包白色药粉撒在了假副官的伤口。被剧痛击晕的假副官受到了药粉的刺激又痛的大喊大叫起来，但是伤口的血却没有再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