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判决

等李天乐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觉得有点肚子饿，出门准备再交代几句就回家，走到第三审讯室门口，看见守门的队员还在，又想起了王传元，叫人开了门又进去了。王传元仍旧是躺着，但是眼睛却没有闭上。李天乐挥手叫准备站起来的队员不要管他后坐到了王传元的身边，“你满意了？”“……”“明天你就进看守所了，杀人纵火的重犯，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你也许都不知道，王传元，如果你知道了，做鬼也要记得托个梦给我。”“我的印章是不是你们拿了？”听到王传元突然的问话，李天乐又点吃惊，“什么印章？”“……”又是一阵沉默，“你随身带着吗？”李天乐问道。王传元不再说话，又闭上了眼睛。李天乐出门就找了负责物证的队员问：“在现场有没有找到一个印章？”“没有啊。”“恩”“李队，是不是要去找？”李天乐看看表，快7点了，就说算了。李天乐驾车离开了刑侦队，在车上李天乐心想，都定论了，一块印章又能起什么作用？但还是不自觉得开着车来到了王传元家附近，停好了车，就走了过去。顶王路227号外面已经被警察拉上了警戒线，四周都站着武警，荷枪实弹的。小院的门口还坐着两个当地派出所的民警，两个人一眼就看到了李天乐，今天早上他们两就站在这里维持持续，对于这个果断开枪的刑侦队长是已经刻骨铭心的，李天乐一到门口，两人就迎了上去，“李队长！亲自来查勘现场？”年纪轻点的民警打着哈哈，老民警满脸堆笑的递了根烟，李天乐知道基层的同志不容易，接过烟来，又帮老民警点着自己也点上，才笑着说：“我做什么都是亲自，亲自上厕所亲自吃饭，呵呵，辛苦了。我就进去看看。”民警打开了紧锁的铁门，让李天乐进去，小院子里还是有很多水渍，院子里的尸体已经被移走，到处乱七八糟的堆放着废品，小屋子烧的就剩下了几面墙，屋里什么东西都没了。李天乐找门口的民警借了手电，从门口开始一点点的搜索，该找的线索白天来的同志基本上都做了记录，拍了照片。对着一片狼藉的现场，李天乐放弃了继续查找，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发现小院子基本都是被火烧的只剩残渣了，但是在院子角落里的狗窝却还保持良好，李天乐打着手电走了过去，往里面照了一下，看见狗窝里有几块骨头，还有一坨黑色的物体，李天乐用两个指头捡起来，像肉，又闻了一下，有点红烧牛肉的味道。李天乐用香烟盒外包装的塑料膜把这块红烧牛肉包好，放进了自己口袋。在院子里又转了一圈的李天乐决定回家，和门口的民警同志打了招呼后，就开车回到了警局的宿舍区，在回家前先去了趟同住一个小区的物证分析科的同志家，把牛肉交给了他又嘱咐了几句，才回家睡觉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李天乐就接到了电话，通知他早点去刑侦队上班。迷迷糊糊的李天乐正想骂人，电话里又传来了：“老李，你怎么不说话啊？我现在就在你办公室里。”“啊？哦？邓局？我知道了，就来。”李天乐以当年参军做紧急集合的速度，洗脸漱口，又换上了警服，驱车就去了刑侦队。进了楼，看见邓局的车停在刑侦队院子，还有一台监狱的车，一台法警的车也停在那里。李天乐也没顾得上和别人打招呼就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邓之众邓局长正坐在大转椅上抽烟，李天乐呵呵的笑着从柜子里拿出茶杯准备泡茶，邓局摇摇手：“免了免了，谁不知道你是大老粗，这个杯子放那里多久没洗过了？就敢泡茶给我喝。”李天乐只好放下杯子搓着手，“坐，老李”邓局指着沙发叫李天乐，李天乐一阵迷糊，心想“这是哪啊？不是我办公室吗？怎么这两天抢地盘的人这么多？”“老李，今天法院要来提人，我担心你有情绪，就跟着来了。”“局长，我是有点疑惑，但还真没情绪。”“怎么？老刑侦遇到了新问题？”“这案子也结的太快了吧？起码要做个口供吧？”“零口供，也是法律允许的，现在省里，市里都盯着，这个案子本来就不复杂，越快越好，昨天我把各个部门的资料都汇了一下，不会有其他问题了。”李天乐只好配合着把王传元送上了法院的车，又跟着邓局长得车到了市局，参加了新闻发布会。一个上午空着肚子折腾，等到发布会结束，李天乐才偷空在楼道里抽了支烟，正好碰到了昨天晚上嘱咐的物证分析科的同志，拿了牛肉的检测报告，李天乐问：“是牛肉吗？”“牛肉是牛肉，但是在检测成分的时候发现里面有曼陀罗小颗粒”“曼陀罗？什么东西？”“中药的麻醉剂。华佗给曹操开颅就用的这种麻醉药。”“麻醉剂？那是有人投毒？”“那块肉你在哪里搞的。”“狗窝。”“你个鬼，害我大清早的就来做化验。”在市局的食堂吃了工作餐，李天乐准备打电话给队里叫个人来接他，却看见邓局的车往外面走，李天乐就蹭了过去，车窗摇了下来，车上坐的不是邓局，而是齐教授和他的美女学生。“李队长。”齐教授看着李天乐问：“出去？一起吧。”李天乐挺不好意思的，但又不好拒绝，就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年老，又来做指导？”李天乐打着哈哈，“不敢不敢，只是邓局长需要我来给案子做个心理定论。”齐教授微笑着和他答话。“李队长，这次的案子真的是显示了刑侦队的威力，才一天就侦破了，并抓获了犯罪分子。”聂博士语气淡淡的说：“估计明天的电视报纸的标题应该是神勇刑侦队长果断枪击杀人狂吧？”李天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尴尬的笑笑。齐教授先把李天乐送到了刑侦队，一路上拉了点风土人情显得比昨天要随和的多，倒是齐教授的美女学生挖苦了李天乐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话。李天乐表示感谢以后就回去忙其他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