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一切事情皆是有因有果,你总是说放下了,可活的未必洒脱,因为你没有真的放下,如果真的忘不了,那就强行将它抛之脑后,不去想,你只要突破了自己的心防,才能做到无坚不摧,这也是我们尊主宫幻术的第一大要领不是吗?”
“或许吧!这是白练当初被关押的地方。”明岸指着一处捆绑犯人的地方说道,然后掏出铁鞭甩出缠在石壁上飞身而去,伸手便将绑在那里的犯人从捆绑中挣脱出来,将他打入谷底,周围的海东青被吸引过去,在空中开始撕扯他的身体,对于这里的犯人来说,一旦被确定了死刑,如果真是能坠入这万丈深渊摔死,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明岸解开自己缠在石壁上的铁鞭,用力一蹬,一个后空翻便飞了回来,而北雪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人被海东青撕碎,可无极却是好像有话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还没有和我下过棋啊?”
“反正他也赢不了你,我只是帮他提早解脱而已。”
“你……”
“黎白练恐怕是唯一一个从这里完好无损活着离开的人吧!”北雪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语气冰冷的说道。
“还不是明岸当初偷偷放他走,要不是宫主疼你呀,你恐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喽。”无极笑着说道。
“对了,什么时候走,我知道你不会在宫里呆久的!”
“明天!”明岸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里容不得一点劝说,北雪满眼柔情的看着明岸的背影,无极只好看着他们叹了口气,继续去钻研自己的棋局去了。
自从明岸走了之后,蝶梦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寝食难安啊,白天因为明岸不用练武见不到可以理解,木瑰长老的课他没必要上也可以安慰,可是清羽长老还有寒竹、无晓三位长老的课不来上是为什么啊!在问过木瑰老师之后,蝶梦只好接受明岸下山办事这个理由了。
“在想什么?”躲在石头后面偷懒不练功的蝶梦发起呆来,本来想明岸正开心着呢,满脸都是傻笑,可是却被来人打断,本来还想责怪这人不会挑时间,可起身一看,面前站着的不就是自己每天都在想的那个人吗。
“明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蝶梦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没有,我有!”
“哦,不过有什么我们去那边说吧,我现在还在练功,要是让信云师兄发现了,可就完蛋了。”说着,蝶梦拉着明岸就往远处走,正在练功的灵歌停了下来,看着蝶梦拉着明岸的手有说有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了明岸,你下山去做什么啊?听木瑰长老说你家里有什么事。”
听了蝶梦的话,明岸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家里的医馆有点事。”
“你家是开医馆的啊!难怪你在决命殿这么优秀,那你家里还有谁,你爹爹娘亲一定对你很好吧!”
“我是孤儿,自小被医馆的老大夫收养,没有爹娘的。”明岸若无其事的叹了口气说道,天真的蝶梦以为说到了明岸难过的地方,赶紧道歉加转移话题。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和我一样是孤儿。”
“没关系的!”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你不是说过你在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做顾棋炎的人吗?”
“对啊,怎么了吗?!”虽说蝶梦来月山这么久已经不在指望以后能见到顾棋炎了,可被明岸这么一提起,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期待,对于感情,蝶梦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光想着怎么才能再次见到自己的顾大侠,又对如今的明岸念念不忘,丝毫没发现灵歌的感情,如果有一天真要让蝶梦做出选择,那恐怕真是难为她了。
“我这回下山,在街边偶然听到楚仗被杀的消息,便过去听了听,原来真有顾棋炎这号人,不过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为了给自己的弟弟报仇,现在楚青棉可真是四处搜寻,我在想,你或许可以从楚青棉那找到关于顾棋炎的线索。
“对啊!楚青棉是百雀舵主,自己的弟弟被杀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要找到他,我就可以知道顾大侠的下落。”被明岸这么一说,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蝶梦好像找到希望了一样满心欢喜。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楚青棉可是夺命帮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你和杀他弟弟的人有关系,他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可千万不敢冒险啊。”
“知道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好消息,总比没头没脑的乱找好吧,对了明岸,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本以为可以上寒竹和无晓两位长老的课,可寒竹长老钻研于武,加上其他东西都已经有老师叫了,寒竹长老竟干脆不上课了,到时无晓长老,他给我上的江湖课堂,特别吸引人,你不知道他老人家上节课给我们讲了多少好玩的东西,他还说这节课要给我们说说尊主宫的事还有这天下第一的《血狼魔功》,今晚你可一定要去听听啊。”
“那是当然了。”
到了上课时间,蝶梦现在已经是熟门熟路的走到课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江湖可是没人偷跑,大家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的,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内容,这一个个比蝶梦以前听书的时候还认真,眼见上课时间快到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一根拐杖慢慢走了进来,这便是无晓长老了,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是藏经阁的镇殿长老,其辈分比玉玄掌门还高一辈呢,无晓长老慢悠悠的走进来,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前面,看了看四周的弟子,看到没有缺人,便满意的笑了笑。
“你们啊,平时上课不好好听讲,非要老爷爷我说些精彩的故事才行。”
“诶呀师父,你可是我们整个月山最亲民最好的长老了,就算您不说这些故事,您的课我们也不敢不来啊。”
“就是,就是。”骆霆满脸坏笑油嘴滑舌的讨好道,翎儿也在旁边应和着,无晓抬起头,眯了眯眼,看了看蝶梦,蝶梦此刻正旁若无人的和明岸相聊正欢呢,丝毫没有反应过来无晓已经把满屋人的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了,这看的灵歌很不是滋味,便低声咳嗽了两声,被灵歌咳嗽叫的反应过来的蝶梦和明岸赶紧坐正,不再说话。
“哎,你们现在这些孩子啊。”无晓叹了口气说道。
“好了,说好的,今天将尊主宫和《血狼魔功》,你们想先听那个啊?”
“先听尊主宫吧,我想了解一下。”大家本来还在为到底先让无晓长老讲那个把课室吵得闹闹哄哄的,蝶梦却弱弱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毕竟蝶梦刚来,自然万事都得让让她。
“你为什么想要先听这尊主宫啊?”看到无晓问蝶梦的问题,明岸满眼好奇的看向蝶梦,自然是他也想知道蝶梦为何对自己所在的尊主宫如此感兴趣。
“我在山下的一个朋友说过,天下人都把尊主宫和夺命帮视为魔教和邪帮,可尊主宫的人却从来不乱杀人,而尊主宫被天下人所视为魔教的原因是因为无知百姓随波逐流,所以我想听老师告诉我,这尊主宫到底是什么样的。”
“好,那有哪位同学知道,尊主宫到底是什么样的。”无晓话音刚落,夏月桥便举手站了起来,满脸的傲慢,任谁也看不舒服。
“夏月桥,你站起来干嘛?”翎儿看着夏月桥那样子就满肚子火,便冷冰冰的对着夏月桥问道,想趁机讽刺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