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曦？她出了什么事？”
宁御鹤白他一眼：“人小姑娘家家的你怎么成天想她出事。”
白夜不说话，皱了皱眉。
“我说。你真的不要颜曦了啊。”
“我什么时候要过她。笑话。”
“我早上刚见她了。坐在公园喷泉池边，啃着一个凉透的白面馒头，也不知道找没找着住处，怪可怜的。我给了她一些钱。啊呀怎么着也不能放任她一个人独居啊。”
“……”
“我看着都于心不忍啊。一个女孩子能喜欢你七年，赶不怕骂不怕，也不奢求什么，就一心一意对你好就行，七年来物是人非，她也只有那一颗对你好的心没有变了吧。”
“……”
“听绫绫说，小曦和她以前好像发生过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绫绫一直对她很愧疚，很感激。这件事好像对小曦的人生影响挺大的，绫绫也不愿意提起来，只说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很难过，除了大学和你在一起的那一段。”
“……”
“你说好好的，怎么就………?!”
宁御鹤说着说着突然停下了，瞪着眼睛看着白夜，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表情古怪难以形容，呆滞而惊异。
“……怎么了？”白夜奇怪地看着宁御鹤，脸上的神情在宁御鹤看来生硬得很。
“阿夜。”
“嗯？”
“………你，哭了。”
白夜一僵。
风吹起窗前纱质的窗帘，掀起一片朦胧，冬日的阳光苍白得刺眼。
白夜试探地伸出食指，在眼下轻触。
触及一片冰冷的水意，他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他，哭了……？
白夜不敢相信。
一片云飘来，遮挡住阳光。
一定是阳光太刺眼，一定是。
他狼狈地想。
秦绫坐在总裁办公室堂而皇之地啃零食，兴致缺缺地翻着桌上的文件。
办公室门被推开，宁御鹤走进来，脱下西装外套，坐在秦绫旁边，拉开抽屉点了一根烟。
秦绫放下薯片拦住宁御鹤的手。
“怎么了？”
“我刚刚去见阿夜了。”
“他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宁御鹤挪开她的手，兀自抽取了一根烟，点燃。
“什么都没说？”
“嗯，我跟他说了说颜曦的现状。”
“……白眼狼。他就不心疼吗。”
“他心疼的吧。”宁御鹤吐出一口烟雾。
“你还帮他说话？”秦绫拍了拍桌子，凶神恶煞。
“不是，他哭了。”
“………?”
秦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是很久以前就和他们在一起玩的，多年交情，她就没见白夜哭。
说来可笑，当年追在白夜屁股后面喊白大哥的小姑娘，已经为了保护另一个小姑娘和她的白大哥反目成仇了。
“他到底，爱不爱颜曦？”
“谁知道呢。”
这种古怪的人，打五年前，他们就看不透他了。
也是，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再正常的人，也难免走不出来。
秦绫突然开口：“老宁，晚上回家，我跟你说说颜曦的事儿吧，告不告诉白夜，你来决定。”
宁御鹤把烟往烟灰缸里狠狠一扭，火星渐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