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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暗地筹备

洛水一人坐在阁楼上,敞开窗户,萧瑟西风满贯而入,打乱了长发,目光向着远方,满是忧郁的眼神。“小心受凉!”洛水看着来人,笑道:“看来我的功力后退了,你走上来我都不知道。”欧阳晴空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洛水看,洛水被盯着浑身不舒服,连打寒颤,“怎么了?”欧阳晴空走到和洛水并肩的位置,睁大眼睛,大叫道:“隐神婆为什么不让你参加选拔?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到头换来的是什么?洛月的遗愿怎么办?你想过没有?”面对欧阳晴空连珠炮般的问话,洛水表现出出乎意料的平静。

指尖拢起长发划过耳后,留下一道白痕。洛水淡笑道:“有什么的?不就是失去选拔资格吗?又不是什么大事!”对于洛水轻轻松松的回答,欧阳晴空显得很不满意,挡在洛水身前,“不是什么大事!你说的真轻松!要是洛月的遗愿没有完成,你怎么对得起洛月?”洛月!洛水苦笑,转身离开阁楼。原来,你这么兴师动众得跑来问罪都是为了姐姐,根本就不是……罢了罢了!临下楼前,洛水回头看着欧阳晴空,十分坚定的眼神,“我答应姐姐给念儿一个光明的未来,而不是我们这样的尔虞我诈和刀光血影。说到做到,我不管前面有什么挡着我!挡我者,死——”欧阳晴空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好多,就好像跌进了冰窖,呆呆站在原地看着洛水离开。希望你真的是那样,不然的话……

当年——对于洛月,欧阳晴空一直抱有歉意。欧阳晴空还记得和洛月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虽然只是模糊的记忆……“晴空,我们再喝一杯。”洛月举杯,欧阳晴空自然不会拒绝,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好不痛快!那之后,欧阳晴空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只记得一直和洛月在喝酒,喝酒……除了喝酒还有什么?还有……还有——洛月!欧阳晴空一觉醒来,只觉得头昏脑涨,可是,顾不上那么多了——欧阳晴空发现,洛月不见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那张放在枕头边的纸条上写着:君情切切,妾意实难回应,不忍伤君,不告而别,后会无期。可是,洛月不知道,欧阳晴空因为她的失踪快要疯了,到处找人,哪怕是一点儿消息,都不能遗漏!直到——

欧阳晴空在一个小竹屋里看到行医救人的洛月,那一刻,欧阳晴空心中止不住的激动。可是,洛月的态度是那么的冰冷,欧阳晴空如一盆凉水浇顶,瞬间失望。为什么?为什么?洛月为什么拒绝自己?先前不是好好的吗?欧阳晴空见到夺走洛月的弟弟,欧阳晴天。恨不得杀了你!洛月和欧阳晴天卿卿我我的场面是欧阳晴空不能接受的,离开的身影是那么的落寞。从欧阳晴空放手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是黑白的,失去洛月,什么都是空谈。孤孤单单过完一生成了他面对的现实。

你所做的,所想的,都是姐姐。洛水站在阁楼外,望着高处的窗户,依稀可以看见欧阳晴空。嘴角浮起苦笑,好痴情的人呀!姐姐,这么好的人你为什么要放弃欺骗?告诉他实话不就好了?这样,水儿也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劲了。“欧阳山庄,找到孩子的亲生父亲,认祖归宗。给孩子一个光明的未来,不要让孩子像我们一样,这么辛苦!”姐姐的遗愿洛水一刻也不敢忘,“给念儿一个光明的未来,永远保持那种单纯的笑容。”洛水喃喃道,“姐姐,你要水儿怎么办?水儿该不该告诉他?姐姐……”

客房中,柳逢生摆了豪华的宴席宴请贵客——采苓和素茹。“只要两位肯帮助在下得到洛水,在下定当感激不尽,厚礼相送。”柳逢生率先喝光酒一表诚意。“柳公子真是豪爽!”采苓举起酒杯,正要一饮而尽,素茹却拉住采苓的衣袖,满眼的警惕。“你就这样答应他,你别忘了洛水的功夫可是比我们还要厉害,我们两个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打得赢!要是到时候交不了差你怎么下台?”素茹说的这些问题采苓不是没有考虑过,淡淡一笑打消素茹的顾虑,“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就不用担心了!”饮尽杯中酒,采苓笑道:“柳公子,我们可说好了,只要我帮你得到洛水,答应我的事情就要兑现!”“当然!当然!”柳逢生大笑。采苓脸上也是笑容,心道:洛水,我可以毁你一次,就可以毁你第二次!上次是你的脸,这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嘿嘿……只要把你送进柳逢生的怀里,滚滚金银就是我的了……

当年——眼瞅着自己落在别人后面,好强的采苓怎么会甘心?自从洛月死去,十名弟子出现了空缺,可是婆婆没有再选弟子补充空位,哪怕剩下的弟子表现的再好。这让采苓看到了机会——下一任的落雁荡之主就在包括自己在内九名弟子中选出,只要剩下的弟子死了或者受伤,失去选拔的资格,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明白了这一点,采苓就偷偷对着师姐妹下手。第一个目标——洛水。对于异军突起的洛水,采苓一直是怀恨在心。那天晚上,采苓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来到洛水和念儿住的小屋,黑着灯,好机会!洛水为了照顾念儿早早休息,正是半睡半醒的时候。采苓一身黑衣,脸上还蒙着黑布,很难看出。蹑手蹑脚走进小屋,正好洛水背对着门口,没有注意到有人闯进来。居高临下,采苓看到了睡熟的念儿,心中怒火更是不可平息!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正面冲突,自己肯定不是洛水的对手。可是,念儿是洛水的命根,要是自己杀了念儿,洛水不就会很生气的吗?一生气,肯定会干出疯狂的事情,婆婆知道后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不再看重洛水,自己的机会不就更大了吗?想到什么就是什么。采苓高举匕首,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匕首上,银光反射,洛水察觉到不对劲。立即起身,发现了黑衣人。采苓没有料到洛水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发现自己。慌乱之下,采苓匕首直指插向念儿,洛水一脚踢偏采苓的胳膊的方向,迫使她没有办法伤害念儿。怎么会善罢甘休,采苓是那样的人吗?一不做二不休,采苓挥起匕首又冲向洛水,一个转身,洛水躲过了采苓的匕首,可是,采苓的目标不是洛水。眼看着采苓的匕首离念儿的距离越来越近,洛水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念儿完好的护在身后,匕首落下——洛水脸上一道伤痕。没有停留,采苓连忙翻窗而出,撤掉黑衣,装作没事人一样跟着婆婆来到小屋,故作惊恐得看着洛水。婆婆带着洛水走进密室治疗。在外维持秩序的采苓心里没有底:洛水的事情不在她的预料之内,那把匕首可是涂了剧毒的,婆婆能治好吗?就这样,采苓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到洛水走出密室——戴着银色面具,也不知道是治好没治好?之后婆婆让洛水单独住在别苑,免去了很多繁文缛节,洛水的脾气婆婆也在尽量包容。连洛水叫婆婆“老狐狸”都可以容忍。种种迹象表明,洛水是带着伤的。

这几天来,念儿有些不开心了——姑姑把自己丢在蓝干爹这里,姑姑跑去和师叔师伯整天在一起。气死了!念儿不理姑姑了!“你的姑姑要和你的师叔师伯商量开医馆的事情,不是不要念儿了!”蓝雾司笑着解释,“真的吗?”怜爱得看着念儿的大眼睛,蓝雾司笑着点了点头。“医馆是什么?好玩吗?”念儿接着问道,蓝雾司脸上表情抽搐了一下,对这个问题有些疑虑,“要是开医馆的话,你的姑姑就会很忙,不能经常陪念儿出来玩了。”一听到姑姑不能陪自己玩,念儿的大眼睛失去了光芒。看到念儿的失望,蓝雾司连忙解释:“你的姑姑不能陪念儿,干爹可以呀!干爹可以带着念儿到处玩,到处吃好吃的东西,就像这几天一样。你说好不好?”生怕念儿一个“不好”说出口。那样的话,自己要怎么应对?

“念儿喜欢和干爹一起玩!干爹最疼念儿,给念儿买好多好多东西,念儿还要好多好多东西!”一看到念儿又活蹦乱跳的,蓝雾司松了一口气,要是洛水知道自己把念儿惹得不高兴了,那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的主儿呀!抹了把冷汗,带着念儿又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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