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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杂耍艺人

蓝雾司哼着小曲走上客栈,刚才的大方给他带来的快乐还真不少,不过,蓝雾司好像忘了,钱是欧阳晴空的。欧阳晴空招了招手,蓝雾司坐了下来,看到洛水一脸的呆板,问道:“怎么?你不高兴吗?不就是多给了些钱吗?至于吗?”洛水吹吹清粥的热气,喝下,没有理会蓝雾司。不过,蓝雾司已经习惯了,自己要是跟一个女子一争高低,不就太没面子了吗?“表演真是精彩!”欧阳晴空笑道,手中折扇摇来摇去。“那是当然!从小到大,不管看几次还是那么好看!”蓝雾司笑道,那笑容就是一个阳光的少年,不是为了心爱的人而受伤的人。看来,杂耍可以短暂治疗蓝雾司的心伤,这倒是一个新的治疗方法,洛水心中暗暗记下。“我说,蓝雾司,你也可以的!”欧阳晴空道。自己也可以!正当蓝雾司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洛水突然抬头,看着楼口。

“噔噔噔……”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洛大夫!”欧阳晴空收敛笑容,折扇在指尖把玩,“知道!”洛水的衣袖垂下,其实,手已经摸到鞭子,就等一触即发的时候。“你们!”蓝雾司对两人瞬间的变化还没转过弯来,看着楼口,咽了一口气。越来越近……

“是你们!”杂耍的三人组,老者,壮汉,少年。显然,对于这一现象,蓝雾司如释重负,还以为遇到厉害的敌人了,都怪欧阳和洛水,弄得人心惶惶的!欧阳晴空皱了皱眉头,不对!刚才的脚步声厚重有力,只有功力高强的人才会有的,怎么是不起眼的杂耍!要是自己判断错误,那洛水呢?她也错了吗?

“阿爹,阿哥,就是这个好心的人!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少年指着蓝雾司,很兴奋的样子,蓝雾司倒是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没好意思说出钱不是自己的。老者一听蓝雾司是好人,连忙谢道:“感谢你!正是你的钱我们才可以投宿客栈,不然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欧阳晴空唤来店小二,又付给了一笔钱,“为这三位准备三间干净的客房。”一听好心人为自己准备客房,还一人一间,老者连忙摆手,“我们比不上你们,睡地下的大通铺就可以了!”大通铺,一晚十文钱,还真是拮据。“介绍一下,这是中原的欧阳晴空和西域的洛水——这是表演杂耍的杂耍团。”蓝雾司介绍,两边算是认识了。对于为他们安排住宿的欧阳晴空,还是很感激的,长得一表人才,家世富有,最重要的还是善良的心。至于那个名叫洛水的女子,披着披风,带着面具,从刚才到现在没说一句话,冷冰冰的,看来,不是什么善类。

洛水站起身来,走上楼梯,与杂耍三人组擦肩而过,没有说话,消失在上面的楼梯。就是洛水的离开,让本就凝固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欧阳晴空笑道,“三位,如果不嫌弃的话,坐下来一起用餐。”刚才的不和随即烟消云散,杂耍三人组放开胃口,大吃起来。欧阳晴空趁机会给蓝雾司使了个眼色,蓝雾司心领神会,悄悄走上楼梯。

“到底什么事?欧阳晴空叫我上来。”蓝雾司有些不耐烦,看到洛水站在楼梯口,急切想知道答案。“这不是你的风格。”洛水淡淡道,蓝雾司一震,“隐忍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给欧阳山庄致命的打击吗?才过了多久,你就这么急躁。给寒月报仇,这不是你应该有的。”让一个女子教训自己,蓝雾司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说吧!有什么事?”“你没发现吗?他们不是普通人!”蓝雾司疑惑道:“当然不是!普通人可以表演‘上刀山,下火海’吗?”“我不是指这个。”洛水打断蓝雾司的话,转身,背对蓝雾司,“上楼时,从脚步声推断出那三个人,至少有一个人武功高强,不是一般的杂耍,很有可能,是厉害的对手!”蓝雾司不太相信洛水的推断。“欧阳公子也发现了,你不相信一个人,两个人总该相信了吧——知道,你肯定不相信,寒月教给你武功,可是这些游走江湖的经验没有告诉你,这不怪你。”一听洛水提起寒月,蓝雾司生气了,“你不是第一次走江湖吗?你又懂多少?有什么好炫耀的!”洛水淡笑,“婆婆告诉我的,你应该好好注意一下。上楼的脚步声不是普通人的沉重,而是隐隐中带着爆发力,一旦遇到危险,哼!”蓝雾司不满道:“有什么话快说!不要耽误我的时间。”洛水一愣,“差点忘了!你有新的任务了。”“什么?”蓝雾司转过身去,准备下楼,“借助他们对你的不防备,寻找机会下手,探寻有关刀山血和火海渣的消息。”蓝雾司下楼,没错!洛水的想法是对的!只能从杂耍三人组这里入手。少年看到蓝雾司,笑着招手:“真的好好吃!快来!”蓝雾司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月上树梢,待众人睡去,一个黑影突然显露在房间外,左右看看,确定没有跟踪的人之后,放心走进面前的房间。“准备好了吗?”低沉的声音,其他两人点了点头。黑影从怀中取出盒子,打开——碧绿色的枝叶,淡白的小花。只不过外面有一层薄冰,隐隐透着寒气。“真的不敢想象!凤鸣草真正的样子是这个样子!”洛水叹道,“不过,话说回来——蓝雾司,你用蛊术冰封凤鸣草,药效会不会流失。”蓝雾司说道:“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不过冰封确实会让药效流失一部分,不过,影响不大。你不是会冷冰冰的内力吗?上次在白雾里帮了我一次,这次有没有办法?”洛水摇摇头,《清心诀》怎么会这么神奇?更何况……自己还没有恢复。欧阳晴空不解道:“白雾?你们遇上麻烦了吗?”“当然,你欧阳公子有俏生生的小姑娘陪着,什么危险都没有。我可倒霉,要不是洛水的内力,你就见不到我了。”蓝雾司讥讽道,“你没感觉吗?很生气的那种!”欧阳晴空仔细回想,和阿玲在一起走,白雾淡的很多,也没有生气。“不用想了,我在阿玲的身上闻到了草药的味道,阿玲的阿爹真是厉害,利用草药药性之间相生相克的道理,在山上设下白雾,不是自己的人很容易受伤的,是一道很厉害的障碍。”“看来我以后也要像欧阳晴空一样,多找几个美女,说不定遇到的麻烦都迎刃而解了……”冷不防,洛水给了蓝雾司一拳,“叫你胡说!”。蓝雾司半跪在地上,这个洛水下手不能轻点吗?身体没好就这么用力,身体好了那还了得。“目前最重要的事不是蓝雾司找几个美女,而是利用蓝雾司接近表演杂耍的三个人,寻找……”计划悄然进行,烛光摇曳,见证着上不得台面的决定。

杂耍,也是游走江湖的一种,习惯了忙碌又紧张的生活,在客栈休息一晚,第二天又是新的开始。大清早的,老者就命令壮汉和少年做这做那,整装待发。“你们要走吗?”欧阳晴空一脸的不解,老者说道:“承蒙照顾,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说着,就往外走。“三位且慢。”欧阳晴空低头笑道。“这是……”老者瞳孔收缩,满是惊恐。不知何时,洛水堵住了门口,长长的鞭子拖在地上,只要洛水愿意,挥动长鞭可以置人于死地。“我都说了三位且慢,着什么急?”欧阳晴空还是一副笑脸的样子,“洛水的鞭子不是吃素的。如果不信,你们可以试试!”老者捏紧拳头,“什么意思?难道昨天的好心都是假装的吗?为什么不放我们走?”“当然不是,我当然是真心对三位好,只是有一些问题想问你们?”欧阳晴空摇着折扇走下楼梯,走到洛水旁边。

“你们怎么可以对他们这样!还瞒着我!”蓝雾司气喘吁吁跑下来,很愤怒的样子。“蓝雾司,我们也不愿意,可是,你的阿爹急需那些东西,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欧阳晴空叹道,“那也不能勉强人家!就算阿爹要,我也不能束缚人家的自由!这不是我的作风!”蓝雾司大叫道,声嘶力竭。欧阳晴空走过去,拍了拍蓝雾司的肩膀,“蓝雾司,是我们想的不周到!”转过身来,向杂耍三人组深深行了一礼,“三位,抱歉!我们的不对,三位可以走了。”

老者、壮汉、少年走向门口。“好心的人,你要什么东西?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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