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碗粥,莫子琦最终还是没有吃到,因为连日的饥饿以及刚刚的审问拷打,体力不支,陷入了高烧昏迷中。
“老李头,你听见了吗,那女人是谋害咱们太子殿下的毒妇。”
李老头眯着细小的眼睛,不屑地看了眼杨牢头,说道:“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咱们皇上铁定饶不了她,五马分尸凌迟处死都是便宜她的。”
“那也是皇上的事。”
“你看她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我们……”杨牢头搓着双手,那眼神说不出的猥琐。
“死性不改!”李老头转过头,不再搭理那色胚子,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关在这里的人早晚逃不过一个“死”字,就算发生点什么,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起初他还劝过他几回,现在他都懒得理他了。
“嘿嘿嘿——”杨牢头兴奋地向昏迷中的莫子琦走去,床上的莫子琦紧闭着双眼,苍白的小脸透着不正常的红,额上沁出点点汗珠,下意识紧咬着下唇的倔强模样惹极人疼爱,鞭子抽打过的衣服碎条遮不住白皙的皮肤,胸前隐隐若现。
杨牢头吞吞口水,大手摸向莫子琦光滑的脸,柔嫩的手感让他迫不及待将她破碎的衣服撕去……。
星辰宫
“听说谋害太子的真凶找到了?”
“嗯,好像是个女的,听说叫莫什么的,是北朝的奸细,真是大逆不道,连我们太子也敢下毒。”
“就是,活该被皇上斩首。”
“啊,这么快就被斩首了,不是说没有找到解药吗?”
“还没,关在地牢里呢,凭咱们皇上的性格…。”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敢议论皇上,当心被总管听到了我们俩的小命就没了。”
“快走快走,我们还是赶紧干活去吧。”
“走。”
两个小宫女交头接耳从花园的小道上快速经过,一个小小的脑袋从花丛里钻了出来,赫然就是太子殿下,宫星辰。
宫星辰拍拍身上的草屑,歪着脑袋暗自奇怪:为什么说有人给他下毒了呢,他怎么不知道,姓莫的女人,难道是指莫姐姐吗?
宫星辰瞬间乐了,乌黑的大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却又转瞬间暗了下去,担忧得自言自语:“莫姐姐在地牢?父皇把莫姐姐抓起来了,还要砍莫姐姐的头?”宫星辰惊恐,不行,他要去救她。想罢便撒丫子朝着地牢的方向跑去。
“太子殿下,这里是地牢,您不能进去。”
“滚开,我要见莫姐姐。”
“太子殿下,没有皇上的手谕,您真的不能进去。”
“我是太子,父皇最疼我,你们要是再拦我,我就让父皇砍了你们头。”
“太子殿下,请您不要为难卑职等,如果放您进去,皇上照样会砍了我们的头。”
几名守卫为难地摊摊双手,看着难缠的太子殿下束手无策,谁都知道他是皇上唯一的皇子,几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得罪,可是这地牢是重犯的关押地,没有皇上的手谕谁都不能进,他们要是放太子进去,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们一百个头都不够砍的。
御书房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小太子他……”
“小太子怎么了?”坐在龙椅上的宫清羽听到“太子”两个字,立马放下手中的奏章,铁着脸问道。
大太监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太子殿下硬闯地牢,非要去见莫姑娘,那个,那个女人。”话还没说完,龙椅上的人已经闪身不见了,他只得摸摸酸痛的膝盖,转向地牢奔去。
“本太子要进去,放开,放开我。”
“殿下,您不能进去,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清羽无视他们跪倒一片,疾步走到宫星辰身旁,担忧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摸着他的头低声说道:“辰儿,为何一定要进去,地牢污秽,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宫星辰嘟着小嘴,委屈地说道:“我想去找莫姐姐,莫姐姐被父皇关起来了,辰儿不要她被砍头。”
“莫姐姐?”
“莫姐姐对我可好了,给我好吃的,教我好玩的,她的身上还有娘亲的味道。”
宫清羽的身形晃动,眼底一道精光闪过。
“她在你脸上画乌龟,险些害你破相,你不怪她?”
“姐姐跟我闹着玩的,父皇别砍她头,辰儿一点也不生气,呜呜呜,父皇不要砍姐姐头,我要姐姐,我要姐姐。”
“好好好,父皇不砍她头,辰儿不哭不哭。”
“我要进去找姐姐。”
“好,父皇都依你。”
宫清羽被闹得无法,只好牵着他的小手,向地牢内走去。
“辰儿可还记得,在北朝军营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我在姐姐的房间里睡觉,一醒来就看到父皇了。”
“皇上驾到——”
“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老头洪亮的嗓音吓傻了忙碌中的杨牢头,杨牢头衣衫不整地跑出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身影另宫清羽皱眉。
“你在干什么?”宫清羽想到什么,陡然黑脸,声音冷得可以冻死人。
“姐姐,姐姐——”
宫星辰挣开他的手,向牢房内跑去,却在门口顿住了脚步,转身就向跪在地上的杨牢头踢去:“你对姐姐做了什么,你这个坏人,坏人!”
宫清羽顺着牢门向内望去,只见地上一片狼藉,草床上的女人披头散发已看不出面容,身上的外衫尽褪,只剩一件粉红的肚兜勉强遮住了外泄的春光,却仍然挡不住胸前的呼之欲出的白嫩,下身的裙子早已不见,白色的亵裤被褪到一半,蜷缩的身体似乎发出了呜呜呜的呻吟,脆弱的身形似乎可以一碰即碎。
宫清羽强忍着怒气,拉过暴走的宫星辰,一脚将杨牢头踹倒:“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