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刘院士乃是刘院判的徒弟,虽比不上其他几个师兄,但毕竟陈晓静不过一个被关之人也就不必兴师动众了。
小刘院士很快就拿着药箱赶过来,慌慌张张追着三婆的步伐。个头不算太高,还带着股稚气。
“麻烦院士了。”三婆说这话时磕磕巴巴,约莫也是觉着这陈晓静这事儿让一个本身还是个孩子的医士来看略有不妥。不过也是无奈之举,现在这个时辰了,也就只有像小刘院士这般大的,精力充沛闲得有功夫走这一趟。
小刘院士不以为然,摆摆手示意三婆不必过于在意。
可是,直到这小刘院士真正看到陈晓静如死尸般躺在牢中,阴凉的地上以及陈晓静的裙角边沾染上了血迹,还是不禁红了脸。
到底还是个孩童,有些羞涩自然也不奇怪。
阿婉大抵也注意到了小刘院士的尴尬,清咳一声开口道,“小刘院士,我这儿还有块较干净的绢帕。”
言毕,她将那绣有一个‘婉’字的素色绢帕搭在陈晓静的一截皓腕上。
小刘院士颔首,给阿婉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也顾不得矜持,把起脉来。
我这个角度没能看清这小刘院士诊过脉后的神情,心里自然是好奇却也只能静静等着结果。
好会儿,那小刘院士才松开手,抿唇不语,给三婆递了个眼神。三婆领会,和小刘院士一同走了出去,窃窃私语。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明显比方才诊脉久了些。我心生狐疑,怀疑这这陈晓静会不会根本不是来了葵水……
悉悉索索地脚步声渐渐靠近,我意识到他们是商琢完,忙底下头,敛了情绪。
来的不止三婆和小刘院士。
“就在那里。”三婆指了指。
那些个待卫微微颔首以表谢过,随后几个人上前把陈晓静抬出了牢狱。
“有劳三婆。”约莫是里面的一个头儿和三婆寒暄了几句,半推半就将几两银子塞到三婆手中。
三婆也是笑呵呵的,也不再推辞,欢喜地受了这份情。
而阿婉和那个老妈子见此状则是直接给吓傻了。待那群人把陈晓静带走许久之后,阿婉才缓缓开口向三婆问起:“三婆…那些人……”
三婆瞪了她一眼,很铁不成钢地叹口气道:“你们两个又不是不知这其中的内幕…怎么还会这般糊涂!”
那个老妈子正才缓过劲来:“那个陈晓静……小刘院士是怎么说的?”
三婆闻之,环视了圈牢中其余人;虽没有光明正大看着她们这边的,但也难保是否在装睡暗中偷听。
三婆许也是考虑到这一层面,压低声音在那老妈子耳旁附言几句。
“什么!”阿婉最先没能沉住气,喊道。
老妈子给了她一记狠厉的目光。阿婉缩缩脖,不敢复言。
三婆直起身,末了正色嘱咐道:“你们两个不要将今日之事透露半字,目前也只能暂时走一步看一步!”
三婆说完没再多理会那二人的多话,含怒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