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锦囊翻遍,张雪生大失所望,他本以为灰袍人都乃筑基期修士,怎么也要装满了灵石、法宝之物,就好似那个妖艳男子一般。
没想到的是,除了一些低品的法器、一块不知何用的玉符和一些丹药外,锦囊里连一块灵石都没有寻见。
法器、玉符也就罢了,还能换些灵石,但那些丹药却充满了诡异,那名筑基中期修士服食丹药后的异变他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敢随便乱尝试服用。张雪生随手就给收了起来,准备拿回去给胖子研究研究。
“怎么会这般?比我还要穷啊!”
张雪生叹道。
他有所不知的是,这些个修士皆为死士,像灵石这般东西自然是少之又少。
张雪生拿起了那个不知名的玉符,尝试的往里面输入了些许真气,玉符翁的一声,散发出一阵青光。
他本以为此为一个法器,激发过后才发现,原来是一种记载法术的器具。
“云月之术。”
这玉符之中记载了一种这个法术。
“起个这么深奥的名字,不就是个观气之法么?”
张雪生笑了笑,他有点搞不明白,为何这些功法总是起一些很奇怪的名字。
其实,张雪生错了,这并不是简单的观气之法。
张雪生静静的参详着,法术分为九层,奇怪的是,每一层都需要达到一定的境界才能参详。受境界所限,目前张雪生只能看到前两层,后面若干层需要更高的境界才能看到。
第一层为炼气初期以上境界可以修行,修完之后可以通过观气来判断对方修为,只要境界不高出施法者三级,都能看到对方的修为。
第二层为炼气巅峰以上境界可以修行,修完之后可以附真气于外物,外物方圆五十丈内若有修士,都可观之修为。同样,境界要高出三级以上,就看不到了。
“以往总是通过身法来判断修为,这次这个法术来的正好,呵呵。”
张雪生内心想到,这个身法其实就是一个侦察之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非常实用的。
他参详完第一、二两层,便很快的开始了修习,术法并不难,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张雪生便完全掌握了此种法术。
第一层效果自不用说,只要望着对方即可。
第二层到底是何种效果,还需要实际的测试一下才能知晓。
想到这里,张雪生拾起了身边的三粒石子,灌入真气施以法术,他想测试一下第二层的效果。
张雪生迈开步伐,把三粒石子分散扔到了远处,然后闭上眼睛,用心的感受着。
“此法甚妙!”
片刻之后,张雪生睁开了眼,微笑了起来。
那三颗石子就仿佛他的另外三双眼睛,五十丈之内的东西都能感知的出来,这就相当于他的感知随着石头延伸了!
张雪生又拾起了一粒石子,附上了真气,最开始的那粒石子的效果便消失了。
“原来如此。”
张雪生接着测试,他扔下了石子,跑出了数千米之外,想感受下是否还能有先前那种效果,是否还能感知石子周边的一切。
张雪生能清晰的感知到数千米之外的那三粒石子,能清晰的感知到石子周边五十丈内的东西。
紧接着,张雪生又跑出了万米之外。
同样,还能感知的到!
“此法甚妙!!哈哈!”
张雪生再次的感慨道!
他兴奋不已!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张雪生如果愿意,他可以在千里之外,感知、洞察到提前设置好的任何一处。
像张雪生这般酷爱采取埋伏偷袭的方式对付敌人的人,此法好似量身为他定做的一般,再加上那可以在千米之外御使的绿色长针,张雪生想想就乐的笑了起来。
“要是绿色长针能够再远一点距离施法就好了!”
张雪生略带遗憾。
……
“哦?竟然不通过炼器就可以附真气于外物?!这可闻所未闻啊,难道又是一种偏门奇术?”
一双眼睛盯着水盆之中的张雪生的影像惊叹道。
……
张雪生在戈壁之中走着,边走边思考。
之前的“观气之术”虽然好用,但他后来发现,石头却只能持续三个时辰的时间,这不免又给张雪生带来了些许的遗憾。
“三个时辰就三个时辰吧,不能太贪心不足!”
张雪生心中自我安慰。
他这般想法要是被寻常修士知道,定会被狂骂不已。
“不知是否有炼器大师,能够改造一下那绿色长针,如果距离要是再远点就好了。”
张雪生改造绿色长针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这种想法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要是加上小九,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哈哈!”
张雪生又想到了他的那只小灰鸟“小九”,也不知道现在苏醒了过来没有。
突然,张雪生抬起了头,他眯起了眼,远处的地平线渐渐的出现了几个黑点。
……
“哪里跑?”
“给老子站住了!”
“射!”
一阵大声的嚣闹之声从远处渐渐的传来。
黑点越来越近,一匹马在前方疾奔着,几匹马在后方不停的追着。
“嗖、嗖!”
后面追着的人开始张开了弓,向着前方射起箭来。
前方的马上坐一少年,只见他往侧面一闪,躲过了一支羽箭,然后紧接着又双手抱起了马脖子,一个翻身,缩到了马肚子之下,又躲过了几支羽箭。
少年岁看上去不大,但御马动作熟练。他动作敏捷,在马上做动作如履平地,一看就经过了多年的马术训练。
后面一人看到射出的箭矢无一射中,顿时大怒,大叫了一声:“都是废物!再给我全力射!射不中的今天就别给老子吃饭了!”
众人纷纷拉弓。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到了作用,这次射出的一轮羽箭更密集了一些。
少年拼了命的闪转腾挪,将将躲避过了这阵箭雨。但那匹只会往前飞奔的马儿,却没这般幸运,数支羽箭飞来,射入了其体内,还有一支,竟然直直的插进了马的前蹄之中,射了个通彻,直接穿蹄而过。
马惨嚎了一声便前蹄一拐,往前跌去。
马上的少年在马即将摔倒之前,就猛一蹬马背,在地上连打了数十个滚,躲过了跌倒的马儿的挤压,站了起来。
后面追着的人并没有再拉弓放箭,只是骑着马,团团围住了跌落在地的少年。
马上一人满脸大胡,他御马前行了一步,拿起马鞭猛地抽向了中间的少年,然后指着他破口大骂。
“你这货,擅闯军营,擅偷马匹。这么多的军营你不去,偏偏跑我老子的地盘。这么热的天,害得老子还要追你而来。妈的,给我绑了,一路拖回去!”
少年没能躲过这鞭,他那身破烂的衣服顿时被抽的碎裂开来,一道长长的血条瞬间出现在了其身上,血条往外冒着血。
身上的血痕完全没对少年有任何影响,仿佛这血痕不是他身上的一般。少年站立着,双手紧握着拳,他怒目而向着大胡子,咬着牙、抬着头,大声的喊道。
“我的爷爷在哪里?我爷爷这么大了,还强征他为役!你们这帮禽兽不如的****!”
“啪!……”
大胡子又是一鞭。
大胡子握着鞭,拽了拽,拽不动。
他怒目看着,一位青年突然跑到了少年身旁,并握住了击向少年的鞭子。更令人尴尬的是,他还拽不动对方握着的鞭子。
大胡子早就看到了一青年站在不远处,但他并没有理会,只想早点完成任务,回去复命。
大胡子没想到,青年却主动跑上了前,还来掺和着自己办事。大胡子因背景原因,平日娇横惯了,就是在军中也非常跋扈,平时只有他惹别人,没人敢惹自己。他没想到,自己难得的不去惹一回别人,别人却主动来惹他,于是他怒火中烧,厉声怒骂道。
“你这厮是谁,妈的找死啊!”
随着大胡子的怒吼,其他几人纷纷举起了弓,对准了围住着的青年。
青年正是张雪生。
刚才几人马上追逐,少年机敏躲箭,众人围着问话,张雪生均看在了眼里,听进了耳中。
原本,张雪生也不想多管闲事儿,毕竟眼前几人都乃寻常人等,无一修士,自己出手的话,不管怎样,他们都将会是有死无生。
但是,当他听到了少年口中述说着那个爷爷被强征劳役的事情之时,一种张雪生一直以来压抑在心中,不愿被回想,不愿被提及的事情突然出现。
他看着那个少年,想起了许多年前的自己,他听着少年口中的“爷爷”,不由得想起了张二牛的音容笑貌。
于是,张雪生便冲到了被包围了的少年身边,握住了那个向少年袭来的皮鞭。
张雪生望向了马上的大胡子,他眯起了眼,眼中充满了冷厉。
大胡子虽然骄横,但在军中也是一员猛将,大战小战历经无数,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被他的主子看重,并加以重点培养。
但大胡子却从来没见过如此这般充满杀气的双眼,他看着眼前的张雪生,竟然人生第一次感觉有点怂了,脑门上也冒出了些许冷汗,就是在主人面前,也从未有这般感觉。
大胡子一咬牙,大喝一声,搬出了背景,一方面为自己壮胆儿,一方面也要从声势上压倒对方。
“云城方家云骑兵办事!无关人等速闪!”
大胡子一声呐喊,自己也挥散了刚才的感觉,又重新充满了骄傲与自信。
尤其说到那句“云城方家”,大胡子更是骄傲的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语气。
周围的骑兵在听到了“云城方家”四字后,他们都直起了腰,目光充满了虔诚,那是对于绝对力量的一种虔诚。
大胡子一脸骄傲的望着马下的张雪生,等待他的答案,等待着他听完后即可回避。
忽的,张雪生淡淡的笑了,只是道了句。
“云城方家?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