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门房看门人,看门人翻了个身没有搭理,继续的睡去。
“嘭嘭嘭……”
敲门声不停地响着。
“妈的,这么晚急着投胎啊!”
看门人边咒骂,边翻身下了床,摸索着点燃了油灯,穿整了齐了衣服,走出了门。
“呼……”
厚重的木门被看门人使劲的推了开来。
“怎么回事儿啊?干什么呢啊?”
看门人还未看清来人,就边推门边发着牢骚。
“元将军在不在?”
来人见门开了,焦急的问道。
看门人打了个哈欠,这才看清了来人,门外站了一男一女,出声询问的是那名女子。
“妈的,也不看看几点了,快滚!”
“啪!”
看门人刚刚说完,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见少女上前了一步,一个巴掌拍在了看门人的脸上。看门人那张脸顿时充血肿了起来。
看门人愣住了,几息过后猛然伸出双手,想要抓住少女的前襟。少女身子往旁边一闪,看门人冲了个空,跌倒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等着!”
看门人跳将起来,怒叫道,就要冲进门去寻人找帮手。
一柄青剑出现在了看门人的身前数米处,剑身在月光下发着冷冷的光,剑柄握在少女手中,她握着剑封住了看门人的路,开腔道。
“将军的下人如此不堪,刚才就是代他行家法了。速速禀告将军,印弘书院景清、邓青萱有要事想见他。”
来者正是景清与邓青萱,他们一路疾奔,到了元斯民宴请李依白的这处。
看门人被这散发着冷光的一柄青剑吓得不轻,浑身哆哆嗦嗦的。他又听到来者报出了名号,身体哆嗦的更加严重,他牙关也开始打着颤,发出了“咔哧咔哧”的声音。
“你……你们是修行者?”
看门人抬起一只手,指着两人。然后,他“扑通”一声跪倒了在地,哭丧着脸抽起了自己的嘴巴。
“小人不知两位大师光临,小人错了!”
“速速去告将军!”
“将军病了!”
看门人答道。
“病了?现在在何处?”
邓青萱一听,担心之情更甚,焦急的问道。
“在后院歇息。”
邓青萱一听,也不管看门人了,急匆匆的向门内闯去。
“唉,大师,你。哎!我带你们过去,宅内守卫森严,莫要产生冲突了才好!”
看门人一看邓青萱就要冲进宅子,本想下意识的阻止,后又想到他们修行者的身份,就叹了口气,急忙站起,追上了邓青萱。
“有劳了!”
景清也跟了上来,淡淡的冲看门人道了句。
看门人在前面领着路,路上不停地遇到着甲荷枪的士兵,但都在看门人的解释下没有拦阻三人。三人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一处屋子前。
经过屋内侍女的接引,景清、邓青萱站在了一张卧榻之前。
卧榻之上,躺着面色苍白的元斯民,他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动静,别说是说话,就是连呼吸都若有若无,好像随时都要断气一般。
“将军怎会如此?”
景清盯着榻上的元斯民,问道。
一旁的侍女作了个揖,柔声的说道。
“白日里将军会客,完了之后就成了这般模样。大夫说有可能是积劳成疾,加之饮酒,最终导致昏迷不醒。”
“来的客人呢?”
邓青萱焦急的问道。
“走了,早就走了。”
景清沉思了起来。他和邓青萱两人打坐修炼完毕,还迟迟未见李依白、文博归来,甚至连张雪生都不见了踪迹。一直到了深夜,两人终于无法再等,只好匆匆的从下同关赶来,想问下元斯民几人的情况。可是,没想到元斯民却成了如此模样。
景清心中充满了不祥之感,他扭过身去,对着邓青萱说,你先回下同关,我路上找找。
“我和你一起!”
邓青萱望着景清,只说了这么一句。
景清望着她的眼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也好!”
……
景清、邓青萱正在焦急的寻找着李依白和张雪生的同时,儿歌和妖艳男子正在山涧之中激战着。
儿歌祭出了那个重宝“赤盖千贯象”吓的妖艳男子激退了数十丈之多。
“去死吧!”
儿歌呼了一声,手往前一挥,那气势仿佛就要把妖艳男子碾压至死。
随着儿歌的高呼,那头巨象又陡然猛涨了一倍,然后呼啸着就要向着前方冲去。
“等等,我死了张雪生也没救了!”
妖艳男子用尽了力气,尖叫着,他怕对面的杀神听不到。
“停!”
儿歌止住了马上就要碾压上妖艳男子的巨象,然后接着道了句:“锁!”
巨象挥起鼻子一甩,就卷起了妖艳男子。
妖艳男子只觉得呼吸一滞,眼前也随即黑了起来。他心中叹了口气,太欺负人了,竟然拿这个结单期才能御使的法宝来收拾他。
和向华南的那个“蚀骨灵筒”类似,儿歌御使的这个也是一个法宝,且是个经过特殊处理的法宝,结单期以下的修士也可御使,只有修仙世家、顶级帮派才会有这么一两个法宝,往往交给族中最重要的且尚未达到结单期的晚辈用来保命时使用的。
妖艳男子内心苦涩,但是他现在并未丧失希望,他在等着,等着翻盘。
“快说!不说拨了你的皮!”
儿歌冲着妖艳男子吹胡子瞪眼睛,装作很凶悍的样子。
“我这里有一粒丹药,吃了张雪生就会醒来。”
妖艳男子回答道。
“快点拿出来!”
儿歌飞到了妖艳男子身前,接过了那里药丸,然后又跃到了张雪生的身边,把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儿歌半蹲在地上,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张雪生,观察着他的反应。
几息过去,张雪生慢慢的睁开了眼,儿歌的那张俏脸渐渐的在他眼中聚焦。他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你竟然敢打我!还好我这底子好,片刻就醒来了,哼!怎么样,我就说了嘛,我是修行者,你看,这次要不是我,你就惨啦!嘿嘿,咱俩算是两清啦!我说,你也有个反应哇,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