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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他的身世

颜竹黎并不说话,气氛很是凝重。

心中暗想,这么说,皇帝与韩若萱的婚约,竟是因为慕月铃的出现而散退掉吗?

想到楚冷夜与韩依晨的婚事也是因自己而散,不由微抿红唇,韩家的女子,是天生与颜家有仇吗?

“后来,她怀了孩子,就进宫住了,只可惜……好景不长,她还是死了。”

最后一句他说得极低极低,神情也万分低落。

“你母妃既然被钦点为摄政王妃,你怎么怀疑自己的父亲呢?”颜竹黎尽量问得很是委婉。

楚冷夜迟疑了好久,才轻轻一叹:“还记得三姨娘说过,当初她帮你母亲逃婚的事吗?当时,她找的便是我母妃,要我母妃代嫁。”

颜竹黎愕然。

“我母妃答应也做到了。嫁给皇上,那是她毕生的愿望。皇上发现是她后,怒了,洞房也没有圆,便将她撵了出去,后来曲曲折折,她嫁给了我父王。如果母妃就这样定下心那也不会有后来的事,可她一心一意仍在皇帝身上,无心对待家事,经常进宫,皇帝到底是没有把持住自己……而那一次正好被后封的皇后撞见了。”

楚冷夜说到这声音明显弱了很多,似乎有些不堪启齿。

“后来母妃怀我时,便进了宫。生下我后,带我回了王府,没过多久,她就死了。”

颜竹黎觉得好生奇怪,怎么生下孩子没多久就去世了呢?这其中必有原因。

“是被赐死的。”幽幽的叹声响起,“皇室、楚家、韩家全都知道,但在天洛,这种死法并不光明,所以没有传出去。”

“冷夜。”颜竹黎不觉心中很疼,反手抱紧他,低低叫他的名字。

“我没事。”楚冷夜将下巴在她头顶轻蹭,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浓浓将他包围。

脑海里,女人花大绑,随着猪笼沉入湖底的可怖画面也缓缓散去,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那样的死法,确实可耻!

而他,是不是就做了这不贞洁的证据呢?

想到此,他的身子轻颤,低声问颜竹黎:“阿黎,知道我母妃的故事后,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觉得我很肮脏?”

“你胡说什么呢?”颜竹黎狠狠白他一眼,“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你都是楚冷夜,没有任何改变的楚冷夜,我的楚冷夜。”

楚冷夜仔细观察她的脸色,听她这么说,心才放下,俯下脸,,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轻柔的吻尽数落在颜竹黎脸颊。

颜竹黎想起南宫弥曾说的摄政王府禁地一事,莫非这禁地与韩若萱有关?

她正想问,决刹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爷,皇帝醒了,急着要见您!”

“好。”楚冷夜沉声答应,带着颜竹黎离开。

养心殿内殿,燃了四盏灯烛,光线微暗,正不刺皇帝的眼。

皇帝半倚在明黄色引枕上,眼睛睁开,看着床头站着的楚冷夜,确认内殿再无他人,缓声道:“昨天朕说的不是玩话,朕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得为自己谋划谋划。”

“皇上福泽深厚,不会有事。”楚冷夜淡淡转开他的话题。

“冷夜,朕知道你始终不信你的身世,朕认了一辈子人,你是不是朕的骨肉,朕不会看错。”皇帝看着他,缓慢地说道:“非但是朕,就连太后,也是最疼你的。太后说,你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朕。”

楚冷夜眉头微蹙,只是一瞬间,如风吹湖面,荡起涟漪,很快恢复正常脸色。

他并不说话。

而皇帝并不知道,一墙之隔,一名黑衫少女正悄悄倾听两人说话。

楚冷夜将颜竹黎安排在了侧殿,这里,只要俯上耳朵,偷听主殿说话还是很容易的。

“年轻时候的皇帝也有自己心爱的女人,更为她退婚。为何本王想要如愿,太后却屡屡反对呢?”

楚冷夜那把浑厚低沉的嗓子不解地问道。

皇帝面色一怔,十多年前的画面一股脑儿涌进脑海,他镇定了会儿,方才说道:“当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花铃了,颜竹黎与她娘长得如此像,不讨喜欢也正常。”

他的声音有一些微弱。

楚冷夜便提醒道:“皇上该休息了。”

“不打紧。”皇上摆摆手,目光投向房门处,声音一低,“太子不叫人放心,晋王野心勃勃,可却难以顾全大局,祁王,因他娘的缘故,朕也无法选择他。所以冷夜,朕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天洛国若是教给你,朕才会放心。”

“皇上,臣永远只是臣子,辅助好太子才是臣的本分。这样的话,请皇上不要再提起。”

楚冷夜义正辞严。

皇帝苦笑一声,叹道:“朕乏了,你也去歇息。”

他说着,闭上双眸。

楚冷夜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颜竹黎也跟着走出来,随他走到养心殿外,不禁有些好奇地问:“你当真一点儿都不肖想那张龙椅?”

根据她对古人的了解,为皇权争得头破血流是常有的事,怎么会这样?

楚冷夜扬唇一笑,打趣道:“阿黎喜欢看到我三宫六院?”

颜竹黎脸色一黑,立刻不悦地睁圆凤眸:“你敢!”

楚冷夜愉悦地笑出声,说道:”高处不胜寒。我现在,也能保护好你。阿黎,你不困么?都快凌晨了,我送你回府。”

颜竹黎点头。

回到颜府时将要五更,颜竹黎一觉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外面传来几声压抑的吵嚷。

眉头一竖,她坐了起来,不满地喝叫:“榕柳!”

榕柳赶紧推门进来:“小姐,你醒了?”

“吵都吵醒了!”

榕柳满面愧意:“小姐,午时了呢,从外庄过来的几个丫鬟并不知道您还没起床……”

“出什么事了?”颜竹黎听说都已经午时了,倒也有些不好意思,打断她的话。

榕柳笑盈盈说道:“是关于韩夫人的事情。韩夫人不是逃到泽越去了吗?现在到处都在谈论她,说她当初为了利益,雇佣泽越国的血骷髅刺杀嫡姐妹,手段强狠,到处都是一片骂声。”

颜竹黎美眸微眯,这事她知道,因为这事就是她找人做的。

当真让莫泉凌就这么容易将慕榕娇带走吗?那就让口水淹死她吧!

“刚才来的是韩学士,气冲冲的找国公爷去了,出了这样的事,他脸上肯定也挂不住,不知道是不是要休妻了。”榕柳万分不喜欢慕榕娇的霸道,所以说此事时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去看看。”颜竹黎换了衣裳,领榕柳向书房行去。

颜府书房。

正午的日头毒辣辣地照在翘起的碧瓦上,泛出粼粼波光,天气十分燥热。

榕柳撑了把花纸伞,为颜竹黎挡住烈日,两人刚走到书房门前,便听到里屋传来韩学士有些激动的声音:“她丢的可不止是我韩府的颜面,更是整个颜府的!”

她心神一动,并没有立刻进去。

两旁的侍女小厮见到她来,也都只垂了头退开,并未阻拦。

慕国公的声音也颇为异样:“你以为本国公担心的是慕榕娇?她敢将手伸向月铃,她就不是我女儿了!我也没养过这样狠毒的女儿!”

“那你……”韩学士有些迟疑。

“谁?”慕国公的声音猛然抬高身影一晃,便出现在房门前羯。

“外公,是我。”颜竹黎冲他一笑,轻提藕荷色长裙,欲要行礼,却被慕国公扶住。

“没有外人,那些虚礼都免了。”

颜竹黎乖巧地点点头。

“来见过你韩叔叔吧。”慕国公招呼她进屋,一手轻掩了门。

韩学士早看到颜竹黎了,面红脖粗地站起身,目光火热而深沉地盯住她,喃喃说道:“我好像又看到了月铃。”

颜竹黎上前行礼。

韩学士赶紧伸手来扶,颜竹黎自然不会让他碰到,很有技巧地避开,匆匆退回到慕国公身后。

慕国公见韩学士有些魂不守舍的,便开口说道:“我担心的是晨儿!她好歹是我韩家的外孙女,你休掉慕榕娇,必会再纳正妻,晨儿的身份便会不尴不尬!”

韩学士这才收回眼神,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再纳正妻!在我心里,与我有婚约的不是慕榕娇,而是月铃!”

此事就算没有成为事实,可一想到,也是韩学士心中一个自豪。至少,他曾和她有过亲事是不是?

慕国公见他态度十分坚定,立即拍板:“好,那就和离!本国公也要发出通告,将此恶女撵出家门!”

颜竹黎薄唇微抿,看来,她找人发出的那些流言效果不是一点半点啊!果然,人言可畏,流言的力量是强大的。

只是,将慕榕娇赶出慕府,这怎么能是她最终想要的目标呢?

她要的,是慕榕娇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而慕榕娇现在却靠上了莫泉凌,还没有到最惨痛无依的时刻!

她还有指望,那就是韩依晨。

颜竹黎想到这个名字,凤眸本能地眯了起来。

那一次,她在慕府侍奉太后,她紧紧抓住自己,刺客险些将她俩射穿,而她却意外发现韩依晨身上穿着软猬甲,早有防备;那一次,她与楚冷夜去慕国公的主院内偷盗千魄寒针,分明不在府上的韩依晨却那样神速地出现,并且还在院中藏了大批侍卫;那一次,韩依晨借南宫黎之名召见她,看到的却是她与楚冷夜在禁宫阁楼独处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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