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神色不善,气势汹汹的准备干什么?”尚书大人神色不明,疑惑的询问道。
“看太子去的方向,好像是乾清宫。”一个矮小长得贼眉鼠眼的男子,突然出声道。
“林大人说的好似是的。”礼部侍郎应声道。
“不如去看看吧!”那位被称为林大人说道。
几人都把目光看向,默不作声的丞相,丞相神色淡淡,语气略带担忧道:“看太子的样子,好似是出了急事,跟上去,看看也无妨。”
众人附和,都跟了上去,临走之际,丞相冲林大人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乾清宫内。
红烛闪耀,龙凤丞相,在这萧瑟的秋日中,殿内却如同盛夏一般,热的人脸通红通红的。
即使面色苍白的云娘,此时脸颊看起来也粉嫩粉嫩的。
“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正在云娘思绪乱飞之时,便听到殿内众人异口同声的声音。
云娘此时很是紧张,心中很是抗拒,可是她又能怎么样。
“都退下吧!嬷嬷留下。”皇上沉声道。
“诺。”众人都鱼贯而出。
“请新郎扶新娘,行拜堂之礼。”嬷嬷脸上从容镇定,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细听之下却有着一次轻颤,她从来没有主持过皇上的婚礼,即使帝后大婚,也没有拜堂这一说,只要参见了祭祀大典便可。
启文帝,脚步有些凌乱,面上毫无表情,心中却打着鼓,他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体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答应这无理甚至是荒唐的理由,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却不由自主的答应,是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当那宽厚的大掌握住自己的手时候,云娘下意识的抗拒,却不妨握着自己的手力气更大了。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不成你想反悔。”启文帝,语气淡然,似笑非笑说道。
闻言,云娘眼眸微闪,心中一凉,也对,自己不是已经答应了,到最后这一步还矫情什么,想通了云娘也不在抗拒。
启文帝搀扶着云娘,走到了正中间,两旁的蜡烛,火焰窜的老高。
“一拜天地。”嬷嬷,接受到启文帝的示意,急忙收起了思绪,吸了一口气,朗声道,
而此时,睿端已经到了乾清宫外面。
“给本宫让开。”睿端语气冷然道,浑身散发着戾气。
“望殿下恕罪,皇上吩咐了,没有她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侍卫统领语带恭敬道,心中也甚是疑惑,往常温润如玉的太子,虽然有时候清冷,但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个样子,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再不让开,别怪本宫不客气。”睿端好似从未听到过,自顾自得说着。
“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属下。”侍卫统领,语气淡然道,丝毫没有退步的理由。
侍卫统领话落,睿端便动起了手,中侍卫都在防御,却不敢攻击,毕竟那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是他们可以得罪。
太子却像是疯魔一般,本身武功也不差,现如今处处下杀手,只想立马进去,而侍卫们不敢直面攻击,击杀力也就不大,不一会儿,乾清宫外已经尸横遍野,侍卫统领,也知事情大了。
便硬着头皮进去禀报皇上去了,再不阻止,恐怕乾清宫无一活口。
殿内,
“夫妻对拜。”嬷嬷朗声道。
话落,却听到外面传来焦急的声音:“皇上,属下有事禀报。”
启文帝,脸黑的如锅底一般,就差这最后一拜,竟敢有人不知死活的打断了,此时殿内气氛低压,一旁的嬷嬷浑身颤抖的直接打哆嗦,她本身胆小,更何况眼前的这位是皇上,瞧那位脸色好吓人,可嬷嬷不知道,接下来皇上脸色更加难看。
启文帝刚想不理会,又听到外面的声音传来:“皇上,太子闯宫,外面已经尸横遍野了。”
闻言,不禁嬷嬷,就连云娘,也感受到无尽的寒意和怒意压迫而来。
云娘还好,盖头挡着,根本看不到皇上的脸色,即使知道皇上此时脸色好看不到哪儿去,也没有害怕,只是有些担心太子。
而那嬷嬷直接被皇上的怒气给吓这昏倒,直接晕倒在地。
皇上一句话未说,便径直出去了,云娘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随即想想,反正皇上知道自己与太子的关系,自己何苦遮掩,自己也早就表明自己的心意,想到此,也也就没再退缩,揭开盖头,便也尾随而去。
乾清宫外,满地鲜血,皇上赶来,看到便是满地尸手,太子浑身是血,摇摇晃晃的站在原地。
“孽子,孽子。”皇上看到这一幕,气怒之极,手指着太子,颤抖着摇。,
太子并未开口,而是冷冷的望着皇上,当看到那一抹红,睿端脸上才渐渐勾起了一抹淡笑。
“云娘,我来迟了,你不会怨我吧!”睿端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语气柔柔的冲着云娘说道,眼中只有云娘,根本没看见,一旁已经怒不可发的启文帝。
云娘还未开口,便被启文帝打断了。
“来人,把这孽子,给朕打入天牢,朕要废了他,孽子。”启文帝见此刻,这孽子还不知悔改,看着他与云娘肆无忌惮的注视,就更加气怒,怒吼道。
“云娘,跟我走,我来接你。”太子依旧自顾自得说道直直的望着云娘。
“睿端。”云娘脱口而出,脚步刚想上前,手腕却被启文帝紧紧的抓住,一时呆愣在原地。
“你若想他死,就再走一步。”启文帝冷冷的看着云娘,语气冷厉道。
“他可是先皇后之子,是你最疼爱的儿子。”云娘不可置信的望着启文帝,她是在不敢相信皇上会对太子不利。
可是启文帝的表情却不像作伪,云娘相信, 只要她多走一步,启文帝此时气怒攻心毫无理智肯定会说道做到。
此时,暗卫已经与睿端交上了手,睿端被打的吐血倒地,但仍是不服输,准备起身再战。
“云娘在朕手上,你若是再敢反抗,别怪朕狠心。”皇上见睿端死不悔改,心中的怒气已经到达了顶峰。
闻言,睿端微微一愣,也就在这瞬间,暗卫便钳制住了他。
当睿端被带下去的那刻,神色默然,只云淡风轻说了一句:“沈云娘本就是我君佑昭的女人,父皇你抢夺儿媳,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
此时,刚从御花园尾随太子而来的众大臣,刚到便听到太子这一番言语,顿时愣在原地,此时启文帝怒极反笑:“混账,混账,朕要废了你,废了你。”话还未说完,便吐血晕倒了。
此时睿端已经被带了下去。
众人也都因皇上晕倒,而乱了起来,因今日百官都在宫中,而刚才那几位大人都在现场,事情也没有刻意压制,所以到宴会散场之后,几乎,太子血洗乾清宫,皇上意欲废太子的消息传遍了。
而关于太子最后的那一番话,皇上抢夺儿媳,众人虽知,但都没有摆到明面上。
翌日,听到风声的二皇子带病进宫。
永和宫内
德妃坐在上首,二皇子坐在下首,殿内的人都被打发出去了。
“昨晚之事,可是母妃所为。”二皇子语气似询问却略带肯定,直直的望着德妃询问出声。
德妃闻言,眉毛微挑,心情很好,语气愉悦道:“是本宫做的,你看皇上不是开口要废太子了么。这太子废了,论身份论地位,皇儿都是当仁不让的,皇儿不开心么。”
二皇子闻言,虽诧异却好似在情理之中,但是瑞王却不是很赞同德妃的说法,他不像德妃那样乐观,犹豫再三,瑞王还是开口道:“母妃,你先别高兴太早了,太子废不废还不一定,昨晚的情况儿臣也大概得知了,父皇那时候是气怒之下说的话,算不得数,再说即使太子废了。”
“气怒之下说的话不算数,要是在气怒之下再加一把火,这不算也得算,到时候皇上还不得立你。”,德妃毫不在意的说道。
瑞王苦笑一声道:“按照目前的情况,父皇也绝对不会立儿臣。母妃别忘了,除了儿臣,还有三弟和四弟。”
“三皇子母妃卑贱,上不了台面,只有四皇子年龄还小着呢!反正你别担心,母妃绝对有把握让你父皇立你为太子。”德妃眼眸微闪,语带嘲讽道。
瑞王闻言,神色有些莫名的望着德妃,语气有些疑惑道:“到了年宴时候,结果还不是一样,母妃何苦又多生枝节,难不成母妃还有别的打算。”
德妃听到瑞王的话,心猛然一跳,但面上还是从容镇定道:“母妃能有什么打算,母妃只不过想让你明正言顺的登上皇位,这太子只要废了,论长论贵,皇儿都是当仁不让的。”
瑞王虽不相信,但是却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也就没再继续谈论,而是换了个话题道:“那母妃,接下来准备如何。”
“太子已经被打入天牢,皇上现如今昏迷不醒,太子血洗乾清宫,意欲逼宫,气的皇上吐血昏迷,如此不忠不孝之人怎可担当一国储君,这个理由足够让太子无翻身之地,趁皇上还未醒,便让人把这消息放出去,待皇上醒来就算想压制也来不及,本宫就看皇上如何堵得天下幽幽众口。”德妃莞尔一笑,语气淡然,夹杂着雀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