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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久别相逢忆旧年

二人先见隔玉山脉如在眼前,哪知望山跑死马,又走了整整一日,方才远远见到半山腰上飞檐隐隐,建有房舍,想是各大势力镇守之人所居。此时三人已至山脚,随即上山。

四大势力原拟在隔玉山设置阵法,但山脉实在太大,不可能完全覆盖,小乘修者若立意进入,并不为难,便只在开采入口共同布下阵法。

三人行至山腰,见到大路上设有关卡,竟有人把守。郑殊观其服饰,便知四大势力各有两人,不过聚灵中期修为。料想里面高手众多,一般人不敢硬闯,这八人只是作为报信示警之用。

其中一人拦住三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什么门派,来隔玉山何事?”

郑殊答道:“隔玉山不日即有言和会,在下于隔玉山中尚有亲友,便早来了数日。”

把守之人本是各派之中的小角色,听闻三人在隔玉山有亲友,怕惹上大人物,语气顿时和缓,问道:“你等亲友是哪个门派,姓甚名谁?”

郑殊道:“流云剑派韩文书,俞文剑。”

那人立刻脸上堆笑道:“原来是流云剑派弟子。不知师兄拜在哪位高人门下?”

郑殊道:“我三人却不是流云剑派,只是俗家亲戚,幼时曾在一起居住数年。”

那人哦了一声,虽听郑殊等不是流云剑派,也不敢放肆,说道:“隔玉山规矩,探亲访友须得在此相候,由我们向内禀报,里面来人相迎方可。阁下姓甚名谁?”

郑殊道:“有劳兄弟了,你见了韩大哥二人,只说幼时同桌吃饭之人相访,他们自会知晓。”韩俞二人自幼便被带入流云剑派,拜在郑飞羽门下,幼时同桌吃饭之人,自然只有郑殊无疑。

那人道:“阁下稍待。”便向山内奔去。

不过小会,便见俞文剑随着那人走了出来。郑殊见他满面风霜,三十多岁年纪,眼角竟隐隐有了皱纹。郑殊眼睛一酸,不待俞文剑开口,抢先道:“文剑哥,十多年未见,小弟想念得紧。这次来参加言和会,便想起你来,找个落脚之处。当年你送我的这具大铳,却被我用坏了,不知能否帮我修修。”说罢取出五年前仙人愁道上被虎妖拍坏的灵石铳来,递了过去。

郑苏二人易过容貌,俞文剑起先尚有疑惑之色,这时见郑殊拿出灵石铳来,心下便已了然。郑殊诸般才艺,做师兄的岂有不知?这灵石铳创于郑殊,别无分号。见得郑殊易容,情知必有不便,当即道:“难为你想起哥哥,这大铳待有空帮你修好便了,先进去说话罢,咱哥俩好好叙叙旧。”说罢丢了几块灵石与那送信之人,拉了郑殊向内走去。

郑殊走过关卡,见里面是一处约有里许的平坦之处,想当年四大势力选取此处开采,便是因此之故。走得几步,郑殊低声问道:“大师兄不在么?”

俞文剑道:“我二人所居相邻,闻听把关弟子之言,便猜到是你。大师兄让我出来看看,这时尚在我居所,进了屋内再说。”

郑殊点头,随着俞文剑走去。此间房舍甚是简陋,中间是一个三十丈见方的大广场,东西两旁便是弟子居所。小乘修者尚有一个小厅,一间卧室,一间厨房。聚灵期弟子却只一人一间小室,比邻而住,均在广场后面大膳堂用餐。虽然拥挤,但地面有限,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四人进了房舍,郑殊只见一位四十来岁的威猛大汉站起来迎道:“是小师弟么?”郑殊认得正是大师兄韩文书,一般的风霜满面。叫了声:“大师兄。”不禁眼睛一热,便欲流下泪来。

韩俞二人均是小乘修者,一人带得一个童仆,这时已经端上酒菜,韩文书道:“我一听禀报,便知是你。早早的叫童儿弄了酒菜。只是此地比不得家里,一应生活俱是从简。咱们这就边吃边谈。小师弟散了法力罢,十多年未见,让师兄看看。”

郑殊三人入坐,师徒二人恢复本来容貌。韩俞二人都是感叹不已:“想不到小师弟都长这般大了。”苏静先前打扮朴实,韩文书以为她与大牛是郑殊的丫环仆从,这时见苏静也易过容,便问道:“这位年青姑娘是……莫不是小师弟成亲了?”

苏静满面通红,急忙站起来见礼,叫了一声:“大师伯。”又向俞文剑见礼。

韩文书大喜道:“小师弟收徒了?我在隔玉山听闻小师弟没有修仙,如今以见你以法力易容,这是怎么一回事?”

郑殊道:“二位师兄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便将自己如何未修仙时收了苏静,如何最终修仙,如何闻知爹爹噩耗,余补之意欲相害,师徒二人如何得张长老之助逃出,漂泊五年一一说了一遍。其中隐了李微一节,只说自己欲找出父亲死因而踏上修仙之道。至于流云祖师洞府,因事关重大,怕余补之得知此事向自己追查,也忍住没说。

俞文剑听完大怒:“我二人镇守隔玉山,从未有人告知此事。师父自刎之时,他不予相救也便罢了,如今竟为一个莫须有的担心,便欲杀你,真是岂有此理!”

韩文书止住俞文剑道:“事已至此,二师弟先别动怒。余补之此人自来生性多疑,行事谨慎。他要杀了小师弟以绝后患,正合他的性格。此事往大了讲,是为门派计,门中之人就算得知此事,也说不出他什么。况且郑家在门中一枝独秀,早有人心有不满,这是去了郑家,自然不会有人反对。我料想阻止余补之之人,除非火长老与张长老,余人纵不拍手称快,也必缄口不言。”

郑殊道:“大师兄慧眼,正是如此。”

韩文书又问道:“小师弟是意欲报仇么?”

郑殊叹道:“爹爹是自刎,余掌门也并未亲自对我出手,这等仇恨,不报也罢。我此来除祭拜爹爹之外,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两位师兄。”

韩文书道:“师弟不说,我也猜得出来。师父性子,我们师兄弟三人再清楚不过。听闻苏护法也是豪爽仗义的大好男儿……”说罢把眼睛看向苏静。

苏静红着眼道:“不错,我爹爹性子直爽,从不起害人之心,更不会自创门户什么的。当年打下大风帮基业,于帮主亲口要划出地盘与爹爹,爹爹却一口拒绝。爹爹如有自创门户之心,当时答应便了,何必等到五年之前?”

韩文书喝了一大口酒道:“正是,两个光明磊落之人走到一起,怎么会干出卑鄙龌龊之事?你道我与二师弟这些年来尚未成亲,所为何事?”

俞文剑接道:“我二人早对师父自刎之事有了疑心,但当时我二人亲眼所见,师父他老人家与苏护法确实是自刎而死。这事我们怪不到余补之头上。”

郑殊疑惑道:“当时镇岳阁与落英楼齐称爹爹与苏护法煽动门下弟子向他们袭杀。二位师兄没有参与其事么?”

韩俞二人齐齐摇了摇头道:“没有的事。****之时正是半夜,师父与苏护法有没有带其他弟子动手我不敢说,但我二人一直在房内安睡,听到厮杀之声才爬了起来。从未听师父吩咐过什么。”

郑殊问道:“爹爹当时若要二位师兄动手,二位师兄该当如何?”

二人齐声道:“自然禀遵吩咐。”

郑殊道:“这就是了,爹爹与苏护法虽然实力强大,但以二人之力,欲尽戮二大势力修者,也是绝不可能。放着二位师兄小乘修者的助力,如何不用?”

二人道:“事后我询问大风二位堂主,所言却正好相反。”

郑殊心中一懔,道:“莫非二位堂主声称苏护法曾对二人下令?”

韩文书道:“正是如此。”

郑殊一呆,道:“这便奇了。”说罢沉思不语。

苏静忽然插口道:“其时我娘亲前来探望爹爹,二位师伯可曾见到?”

俞文剑道:“确有其事。”

苏静问道:“我娘亲与爹爹葬在一处么?”

韩俞二人齐齐一呆道:“此话怎讲?”

苏静流泪道:“于帮主回来后告知,娘亲为救爹爹性命,业已殒落,难道遗体也不见了么?”

韩文书愕然道:“谁说沈仙姑死了?”

苏静一时反应不及:“我娘没死?”

韩文书道:“自然没死。想是于帮主当时不便说出你爹爹死因,只好编了谎话骗你。”

苏静问道:“那我娘现在何处?”

韩文书沉吟道:“这便不知了。我二人起来时,死伤遍地,师父与苏护法不见踪影,大风帮崔曲二位堂主犹在与镇岳阁和落英楼弟子厮杀。我们不知发生何事,忙着寻找师父,慌乱间似见到沈仙姑手持飞剑,向北方深处而去,似乎在追击某人。后来四大首脑齐至,师父与苏护法露面,沈仙姑却一直未见。”

俞文剑也点头道:“正是如此,当时我现大师兄走在一起,也曾得见。我不敢说令堂一定安好,但当时并未殒落,却是千真万确。”

苏静听了此言,又喜又忧。郑殊问道:“二位师兄为爹爹之事,十年来未娶家室,我代爹爹向二位师兄道谢。爹爹在天有灵,必会欣慰。”

韩俞二人都是摇了摇头道:“为人弟子,这不过是本分,有何可谢之处?况且师父在日,待我二人与亲子无异。”说到这里,二人脸上甚是感伤。

郑殊又问:“二位师兄探查多年,可有什么眉目?”

二人脸现愧色,摇头不语。

俞文剑道:“这上十年来,隔玉山形势紧张,你是知道的了,过不了十天半月便有玉工惨死。时师叔与许师叔忙着修炼,处理这些琐事,全交由我与大师兄。镇岳阁与落英楼又越来越亲近,对我流云剑派与大风帮压制甚大。我二人难得空闲,师父之事也不能尽力追查。”

郑殊问道:“二位师兄如今什么修为了?”

韩文书道:“我二年前步入中期,二师弟也在数月前步入中期。”

郑殊又问:“时许二位师叔呢?他们二人似乎还在你们之后步入小乘境界。”

韩文书叹道:“二人亦是小乘中期。他二人日日用功,比我二人进步快多了。”

郑殊道:“这便奇了,按说二位师兄在隔玉山镇守多年,经验远不是时许二位师叔可比,为何二位师兄要听他们二人之命?”

俞文剑愤然道:“掌门以年纪辈份定论,我们有什么法子?兴许因我二人是师父他老人家弟子,不太放心。”

韩文书不语,自是早已想到此节,这时说道:“时辰不早,师弟远路而来,也该安歇了。二师弟到我那儿去,小师弟与这位大牛兄弟在这大厅中将就一下罢,静儿便在里间歇着。这里生活简朴,小师弟莫怪。”

郑殊道:“无妨,这些年什么苦没吃过。”

韩俞二人叹了一声,齐齐向外走去。苏静心细,自来在储物袋中备有褥子,铺设好了,三人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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