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不错,不错。比你那个哥哥好很多,你的那个哥哥简直差太远了。”沈肃军欣喜的说,像是捡到一个宝。
濮珩澈一直保持礼貌的微笑着,脸都快笑僵了,眼神无奈的看了沈苧婼,好希望她救一下自己,不然在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成为面瘫男。
沈苧婼无视他,低头玩着手机。
自濮珩澈进了沈家家门后,沈肃军就拉着他不停的聊,各种赞扬,简直是沈肃军心里标准女婿选择。
“小澈啊,我们家苧婼脾气不好,你得多多包容。”
沈苧婼挑了挑眉,小澈?叫得那么亲,老爸你可真是没把他当外人啊。
“伯父,她挺好的。”
沈肃军脸上笑开了花,笑着说:“小澈啊,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爸!”没等他开口,她就抢先一步,说:“爸,你过分了,你明明知道……别开玩笑!”
“我看小澈这孩子不错,值得托付,是个好孩子。小澈啊,你可要好好疼我这个宝贝女儿哦。”
濮珩澈如小鸡食米,频频点头。
沈苧婼:“……”
她气馁的坐着,像泄了气的气球,心里一团乱麻。
老爹该不会看上濮珩澈这个女婿了吧,该不会真要自己嫁给他吧?这个不好的想法浮上脑海,沈苧婼吓一大跳。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她不想要一个只有利益的婚姻,她不爱濮珩澈,这是不可质疑的。况且……濮珩澈还患有自闭症,总不能一辈子都要给他当老妈子吧?她沈苧婼可做不了这份活。再说了,这不都是策略吗?
她不由叹息,真可惜自己不是男儿身,沈氏企业这担子落在她身上,她有些扛不住,还要奉献自己的婚姻。豪门的婚姻都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这是豪门世家的悲哀,沈苧婼坚决不会让这样的悲哀在自己身上发生,可是现在她正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沈肃军似乎真的有心将她许配给濮珩澈。
她的心思从来都不在沈氏企业上,若不是家里只有她唯一一个女儿,加上沈氏企业出现困难,不然她是坚决不会接手沈氏的。
沈苧婼学的也不是金融专业,而是美术专业。她的母亲是一个画家,自小受母亲的熏陶,便喜欢画画。她的理想从来都不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而且而是环游世界,画尽世间最美的风景。
她不想母亲一样,有一个不幸的婚姻的,很不想很不想……
“苧婼,你好好陪小澈,爸爸还有一个电话会议。”
沈苧婼点点头。
沈肃军上了楼,濮珩澈便凑到她身旁,轻声轻语地说:“那个……什么时候开饭?我饿了?”
“…………”
不得不说,这家伙除了是个自闭症,还是一个饭桶,沈苧婼即便愿意嫁给他,也怕是养不起。
沈苧婼大声催促道:“张妈,还要多久开饭啊?快一点好吗?”
“小姐,快了快了,马上好了。”
空气一下陷入寂静。
沈苧婼突然开口,冷冷说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结婚的,你要清楚。若是你我父母提起婚期一事,你都要理由往后推,不能说我让你说的,听到了没有?”
“可如果……”
“没有如果!”她斩钉截铁的说。
“没有如果”这一句话深深扎在他的心里,一阵阵的揪着痛,难不成他们就没有未来吗?
饭桌上,濮珩澈一言不语的埋头吃饭。沈肃军笑得合不拢嘴,不停的往他碗里夹菜,不停提道:“好女婿,好女婿……”
看来,沈肃军打定算盘,一定要沈苧婼嫁给濮珩澈。
“叮咚”一声,濮珩澈停下碗筷,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慌忙说道:“那个…我突然有事,我先走了。”
说罢,他就急忙离开了沈家,沈苧婼紧忙追了出去。
“喂,你干什么去?”
“我有事,一会儿我会自己回公寓的。”
濮珩澈匆匆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她眼前……
丘比特酒吧。
楚妃儿百般无聊的坐着。远处的吧台上,一个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这个男人坐不住了,走向了楚妃儿。
“嗨,你在等人吗?”
楚妃儿抬眼看了站在眼前的男人,嘴角不由上扬。眼前这个男人穿着墨绿色的西服,身材健硕,样貌也长得不错,但是在酒吧搭讪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
楚妃儿笑着说:“你……看了我很久?”
自己的举动被发现了,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害羞的笑了笑。
“漂亮的女人谁都想多看一眼,不是吗?”
“你在夸我漂亮?那你的赞美我就收下了。”
男人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说:“这是我的名片,期待你的来电。”
楚妃儿看也没看就直接塞进包,说道:“我没有名片。”
“没关系的,那个……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楚妃儿似乎没有听见,急忙说道:“不好意思,我在等人,他马上就来了。”
话音刚落,濮珩澈黑着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语气不爽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男人见人来,礼貌性的与楚妃儿说再见,就离开了。
楚妃儿不急不忙地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
濮珩澈不耐烦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过就是给你发了一条短信,说‘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你耍我!”
“看你的样子的,难不成你真的有什么秘密?!”
“…………”濮珩澈被堵的语塞,一时不知怎么言语。
楚妃儿笑得很得意。她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男人都逃不过她的法眼,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濮珩澈的异样?
濮珩澈目光凌厉的看着楚妃儿,冷冷说道:“你要是敢乱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不由的浑身颤栗。但也不甘示弱的也瞪着他,说;“不要乱来的人是你!我告诉你,沈苧婼最恨别人骗她,你要是骗了她,我敢保证她一定不会跟你结婚的。你最好不要伤害她,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楚妃儿起身离开,他拉住了她的胳膊说:“你到底想要干嘛?”
“不是我想要干嘛,是你们濮家想要干嘛,这你是最清楚的,所以要安分的那个人是你!”
楚妃儿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濮珩澈阴沉着脸站在原地,紧紧的攥着拳头,指间微微泛白。心里气愤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