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哈~”
再一个五分钟之后“哈~”
又一个五分钟之后“哈~”
顾淮笙哈欠连天的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哈~”这一声可不是顾淮笙的,是甄菀的。“我说顾大妞,你咋也那么早?”
“我还以为你们都不困呢,昨天娇娇玩的嗨了,大半夜的睡不着,搞得我们三个都没睡好。”陈水水一脸颓靡不振。
“叮——”“电梯来了快进快进。”顾淮笙费力的睁着她的眼睛,“唉?杨秘书?”
“顾小姐。”
“走吧,一会儿再说。”说完进了电梯。
“妞,让我靠下。”甄菀倚在顾淮笙的肩上。
顾淮笙也任她靠着,“合同给我,你可以回去了。”
杨秘书递过去一个文件,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顾小姐,去看看少爷吧。”刚刚的话他已经是逾越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听的顾淮笙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坐了甄菀的车顺路到了TR总部,“给。”将合同扔给了宋肆,从冰箱里拿出来橙汁。她好不容易出去正真意义上的嗨皮了一顿,今天就要赶到公司,她容易吗她。
“厉害啊,我花了十个亿都没要来。”宋肆看着合同一脸兴奋。
今天的顾淮笙穿着个米黄色的一套裙子,再加上没有睡醒的红润的小脸,慵懒的姿态,仿佛一只傲娇高贵的猫儿。
顾淮笙歪了歪脑袋,眯着眼儿。就在搭甄菀顺风车的时候,许老爷子先给了她一个电话,接着她爷爷也给了她一个电话,再接着夏季昀阴阳怪气的也来了一个电话,总之她被炮轰了一路。“没问题就签了,还有事。”
顾淮笙回了个电话给顾老爷子,让他派个车过来接她。她总得知道许温酒这丫究竟怎么了,每个电话都是欲语还休的。
“丫头,总算是来了。”就在许老爷子的授意下,顾淮笙通畅无阻的来到许温酒的卧室。
眼前的男人满脸通红,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一双剑眉紧紧的拢了起来,但是一张俊脸依旧帅气不减。许是生病了,睡得极不安稳,手紧紧攥着身上的被子,听见开门声,睁了睁眼,扯着嘶哑的嗓子,“滚,我说了谁都不许进来。”
顾淮笙这个没心没肺的,“谁乐意进来啊?就是来看看你还死没死,看见你没死真是让人挺遗憾的。”
许温酒转头看清了顾淮笙,翻个身留了个后脑勺给她,嘿,这什么人呐,都病成这样了还傲娇的不得了。
顾淮笙半跪在许温酒的身侧,一手覆上他的额头,感受着烫人的温度,不由惊呼,“你要烧傻了吧。”
如果一开始她感到惊讶,那么现在就是无语了。发烧多难受的一件事情啊,他还犟在这儿不知死活。而且非常庆幸她今天穿了打底裤,不然走光多丢人啊?
顾淮笙费力的将他扶了起来,靠在后面的枕头上,皱着一张白嫩嫩的小脸。“你说你那么作践自己干嘛呀?”
许温酒撇开了头,还是不肯理顾淮笙,顾淮笙无力的叹了口气,还是禁不住美男的诱惑,这要怎么办???起身下床,手却被许温酒给紧紧抓住了,抽了几下还是没抽出来,反而被抓的更紧了。“乖,我给你找医生来好不好?”
“你不许走。”声音犹如蚊子一般嗡嗡出来。
顾淮笙的耳力岂是尔等凡人可以测出来的,当然听到了,不由绽出一抹笑靥,勾人心魂。“好,我发誓。”
这下许温酒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等来等去,等去等来,再等再去,再等再来,转眼半个小时过去了,可是顾淮笙还没有回来,于是许小九又开始傲娇了。“骗子。”
“我才不是。”顾淮笙端着一碗青菜粥走到许温酒床边,放下青菜粥正了正许温酒背后的枕头,“起来吃点。”
许温酒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的表情,无奈顾淮笙又端起青菜粥,一口一口的给他爱意满满的喂了下去。
门外偷听的许老爷子笑的一脸鸡贼,“哦呵呵呵,我的小重孙要来了。”
耳力比一般人好的顾淮笙已经满头黑线,手一抖差点把勺子塞许温酒鼻孔里,立马抽了两张面纸给许温酒擦一擦,却被许温酒扼住了手腕。“我自己来。”
“哦。”顾淮笙真的松开手了。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医生来了,一会儿不许耍脾气听见没。”
“好。”许温酒的脸上不由浮现出笑容。
家庭医生看见顾淮笙站在许温酒的床前表示很惊讶,很快就恢复了自然,拿着仪器对着许温酒的脑门“滴——”的一声,“40度了,先挂两瓶。”
医生摆弄着针,顾淮笙乖乖的托着许温酒的一只手,给医生递了过去。许温酒感受着顾淮笙软软的小手,心情奇异般的变好了许多。
“嘶——”看着针一点一点儿没入许温酒的皮肉里,顾淮笙看着就疼,索性别开了脑袋,“我先去借厨房。”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也该到中午了,那两瓶水还有一点点。“我先去盛来,等挂完了,也该能吃能喝了。”
一碗萝卜粥,一碗萝卜汤,旁边还放着小小的装饰品——萝卜头。
时钟一点一点的在转,又是十五分钟过去了,许温酒好似睡着了。喊来外面待命的护士进来拔针,又拿仪器“滴——”了一声,“38度,还是有点烧,拿凉水擦拭身子和额头,明天差不多就好了。”说完就离开了。
不过饭点顾淮笙是不会由着他错过的,推了推许温酒的胳膊,看着他慢慢转醒,捻长了调儿的“嗯?”了一声,又撩得顾淮笙一颗春心大动。
“起来吃午饭了。”又推了推许温酒,直到他清醒的差不多了。“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把碗和勺子递给他,又在他床上架了个台子。
一时间两人都无言……
顾淮笙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要结婚了。”
许温酒顿了手上的动作,“是谁?”
“九汉省的……宋肆。”
突然间许温酒就像发疯了似的将碗摔在地上,还有台子。床上和地上都一片狼藉,不可忽视的还有他的狼狈。“对不起。”除此之外,顾淮笙不知道她还能说些什么。
许温酒紧紧扣住顾淮笙的肩,“为什么?我哪儿比不上他?”眼里是熊熊的不甘之火,猛的将顾淮笙抱住。“你不喜欢的我可以改,真的。你不喜欢听的,我就不说,真的。求你……别这样。”
顾淮笙感到她的脖子有点凉凉的水渍划过——是他的泪。抬手轻抚着他的背,“我……”她也有点想哭了,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会这样呢?顾淮笙觉得一切都乱了套了,乱在哪儿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没有挑明了许温酒哭泣的事实,那是他的自尊。
她看尽了人间的喜怒哀乐,也亲眼目睹了牛郎织女的伉俪情深,可她忘记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她忍不住的解释,“其实,其实就是假结婚,期限两年,我爷爷都不知道呢。”
许温酒听了之后抱的更紧了,“骗人,那你为什么不找我结婚?”
因为你的毒舌,老子不想听。她沉默沉默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