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府上,纳兰月的书房内,纳兰月正在自家的书桌上,专注的练习着书法。
旁边摆着一套精致的玉台墨砚,发出一股兰花味道的清雅墨香。
在那充满了兰花香气的宣纸下,一个大大的静字正好写完了最后的一笔。
“三少爷……您的信。”
家丁木头,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书房外面,轻轻的把手里的信笺递了进去。
纳兰月闻言,随手放下手中的狼毫,接了过来一看,摇了摇头。那个江南六省文会大人推荐的才子。也是几个好友当中最最不正经的一个。
“木青?怎么跑到月河城了?”
纳兰月看过之后,随手一扔,因为这个好友找自己从来就没有什么正经事,所以,那信就被纳兰扔回了自己的桌子上,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去看。
可是,就在纳兰想要继续练字时,突然前院的管家刘伯疾步而至。“三少爷,老爷请您快到大厅,宫里的莫公公来了。”
哦?宫里的莫公公?纳兰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狼毫,回身换上一套白色锦袍后,立即随着刘伯朝着前厅而去。
转眼就到了前厅,看着那一身紫金色大内总管服加身的莫公公正在和自己的父亲饮茶,纳兰月立即迈步进入,来到了莫公公的面前。
那莫公公其实正是东方随云的心腹,从东方随云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伺候在东方随云的身边,在宫里,权利非常敏感也非常的大。
可是却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起过冲突,而且也不曾听说与朝中的任何一名官员走的很近,就连**的妃嫔们,也对这位大内总管带有三分的敬畏。
此时那莫公公一看纳兰月进来,连忙起身,微微一笑道:“奴才给丞相大人请安。”
“莫公公快快请起,纳兰何德何能,且尚未走马上任,在公公面前也是一个晚辈,怎敢受此大礼。”
纳兰月同样一躬身,并顺手拦住了莫公公的行礼。莫公公听着纳兰如此说,眼里闪过一道温润,可是那温润却很快的就消失掉,根本就没有让人发现。
“那杂家就不跟丞相大人客气了,等到大人正式上任之日,杂家再来拜过。”手中佛尘一甩,莫公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的对着纳兰月说道:“纳兰月接旨。”
旁边的纳兰刚一听,连忙与来到了纳兰月的后面跟着纳兰一同跪了下去。“是,请公公宣旨。”
“皇天庇佑,我大燕皇朝再得一龙子,朕心甚慰,听闻千里之外月河城内,有千年古刹月神殿,特命我卿纳兰前去为三皇子求取月神符一枚,以保皇儿长命百岁,并代天巡狩视察民情。钦此。”
“臣,遵旨。”双手小心接过那明黄的圣旨,纳兰方才起身。“皇上日理万机,加之小皇子日日啼哭,所以才请大人代劳去那月神殿,请求平安符。
而且这次还有视察民情在内,这是皇上御赐金牌一枚,还请大人妥善保管与运用。杂家告辞。”
莫公公看着纳兰,微微一点头后,转身离去纳兰府。“父亲,孩儿即刻启程,就不跟娘亲告别了。”纳兰收起手里的金牌与圣旨,朝着纳兰刚一低头转身出了大厅,朝着自己的后院走去。
纳兰刚等纳兰月一离开,脸上顿时现出了得意的笑容,而且那笑容里,似乎还隐隐有些狡猾在其中,只是纳兰月没有看见。
傍晚,皇城洛家产业之一的鸿运大酒楼内,一个最隐秘的雅间内,洛天与纳兰刚坐在其中,正互相推杯换盏喝的好不痛快。
“这次真的是谢谢纳兰老弟了,唉……我那女儿从小就被家里人宠坏了,导致那脾气,唉……不提也罢。”仰头一口饮下杯中的清酒,洛天满脸愁苦的说道。
“哈哈!!!诶----洛老哥,这是哪里的话,我是看着杏儿那丫头长大的,从小就喜欢杏儿那古灵精怪的性子,再说我纳兰家只有三个儿子,没有一个女儿,如果杏儿真的能嫁入我纳兰家里,我想夫人也会很开心才是。”
“不过月儿他……唉,看我是喝多了,什么月儿月儿的,应该是丞相大人,他似乎对小女……”洛天脸上不无担心的看着自己多年的好友,眼里又出现了一丝犹豫。
“老哥,你就别那么客气了,当年如果你接受了先祖皇帝赐封的逍遥王爵,就算月儿真的成了丞相,在您面前也是臣子,更何况如果你我两家真的成了亲家公,他就算是丞相,见到您不还得称您一声岳父么?”
纳兰刚仰头喝了一杯酒下肚后,又满脸兴奋的说道:“再说了杏儿丫头那么可爱,我就不相信月儿他一点都不动心。只不过二人的性格么,咳咳……估计要有的摩擦咯。”
洛天看着纳兰刚一脸坏笑的模样,脸一黑,“那如果我那顽劣女儿吃亏了怎么办?”
“哈哈哈!!!我说老哥,您觉得杏儿是吃亏的性子吗?我倒觉得月儿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比较惨一点才是。”
纳兰刚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那脸上怎么看,也瞧不出一点担心的样子,反而有些兴奋和期待似得。看得洛天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你……难道是故意要整月儿?”洛天不知不觉中,已经从丞相开始直呼纳兰月为月儿了。
“嘻嘻……那个孩子有时过于刚硬,不懂得迂回更加少了一点变通,他的两个哥哥都是一个灵活的人,怎么就他是个性子。所以,他得需要有个人来磨磨他的性子才行。”
“哦,感情是你想利用我闺女,来教育你的儿子呀,这婚事我不干了!”洛天杯子一撂,双眼登时圆了。
“哈哈哈!!!老哥您别生气,那两个小冤家,其实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什么利用不利用的,看你说的多难听,再说了这可是你主动找上我的,怎么又说是我利用杏儿那丫头了呢?我疼都来不及呢,切!”
说到最后,纳兰刚竟然白了洛天一眼,大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样子。
洛天心里这个气,该死的老狐狸,如果不是因为那丫头因为爬墙之故,导致名声受损,不能再嫁给皇城的名流公子,他才不会舔着脸去求这个狡猾的好友呢。
可是回过头想一想,洛天又不由的笑了起来。是啊,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吧,也罢,就这么着吧,等到把那小顽劣给抓到时,就等着自己好友的提亲吧。
似乎看出了洛天的妥协,纳兰刚突然又贼贼的探过头来,悄悄的对着洛天说道:“告诉你,我其实……”
一句悄悄话说完,洛天先是一愣,最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抬起手指,指着纳兰刚道:“你呀你呀,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背着自己的儿子搞出这些个名堂,我真是服了你了。得了,等我那顽劣归家,就等着你老弟府上的提亲了。”
说完二人互相一碰杯子,啪!酒水四溅,二人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