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鲜艳的颜色,从物家的花园里钻了出来,直奔旁边的公寓大楼。
物家二楼的阳台上,站着一位女人,尽管已经四十岁了,但皮肤依旧呈现出二三十岁的光泽,看来她是没有少花钱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上。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抱着嫁衣女孩的那个人的脸,手拽着衣摆,身体不断地发着颤。
“怎么了?身上这么凉。”腰身被男子从身后抱住了,是自己无比熟悉的气息和声音。
荆菁将身体全部都靠在物樊戍的怀里,“樊戍,你说,如果当初她没有死,小恋和小沅没有走丢,我们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我们不会在一起,也不会有茴茴,对不对?”
揽着她腰身的手臂紧了紧,耳边传来了一阵叹息:“别多想了,我会对你们母子好的。”
物樊戍松开她,走进了房间里。
荆菁的手狠狠抓住阳台的栏杆,手背显现出一根根青筋,明显而粗大,眼里也尽显疯狂。
我得到的这一切,我不会让人有破坏的机会。
荆菁眼里又显出了那个女孩的容貌,那张和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刚刚压下去的情绪又浮了上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如此幸福的时候出现?为什么?她已经死了,为什么她的孩子还要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为什么?她能这样轻易的进出这儿,想想都可怕。
荆菁深深地吸了口气,压制住满心的慌张,转身,进了房间。
。
二十年前
荆菁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在一次意外的野外求生的野营里,他认识了一个阳光高大的男孩,他在她被陷阱困的时候救了她,抱着她“跋山涉水”回到了营地,是公主抱,她第一次被一个男生公主抱。
她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一条会野营的路,她记了那个男孩一辈子,并用了她最不屑的方法得了他。
她明明知道他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女朋友,过不了都不久他们就会结婚了,而帮助她,那只是一个人源自于善心的一个举动罢了,无关友情,更无关爱情。如果那个陷阱里是一只动物或者是其他人,他也会伸出他的援助之手,瞧瞧,她爱的男孩就是这么的善良。
她爱的男孩结婚了,她死皮赖脸地要到了一张请帖,穿上了她最美的礼服,带上了丰厚的礼金,姿态款款地来到了他的婚礼现场。
在她见到他的新娘的时候,她震惊了,连她一个女人都就得她美,她看着她精致的面孔有些自卑,看着她换上的礼服有些讽刺。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了,他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应该是妻子,他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又怎么会喜欢自己呢。呵呵,荆菁你好傻。
很快,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一对双胞胎女儿,真是让人羡慕。
时间过得很快,他的女儿都已经3岁了,可是意外却发生了——他的妻子去世了,是因为一个亡命之徒,一个被逼到绝路的亡命之徒,她被杀了。
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在一次醉酒后,他们在一起了,他是一个很负责的男人,所以在发生之后,他提出了娶她的要求,她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他振作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回那个他遗忘已久的家。
等他回去以后才发现,他的女儿全都不在了,没有人知道她们去哪了,他哭了,很难过的哭了。他很自责,是他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女儿。
见到自己爱的人这样,她很难受,她颤抖着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告诉他,他们也有了一个生命。
渐渐的,时间飞逝,他们有了现在的家庭,他们过得很美满,她很幸福,尽管自己的幸福是用趁虚而入,用两个女孩换来的。可现在其中的一个女孩回来了,她会不会就这样破坏掉她来之不易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