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枢机主教团团长史佩林根,他说:“您放在后备箱里的列奥那多是怎么回事,.Asmodeus?”
史莫雷斯基气哼哼地从嘴里吁出一个烟圈,“这次的爆炸案让我们损失了一亿美金,不过幸好我还活着。”
枢机主教团团长史佩林根嘲讽地说:“照我的推测,您后备箱里的列奥那多可是一幅真迹,并不如媒体所盛传的那样只是件复制品。您经常把列奥那多放在后备箱里开车兜风吗,Asmodeus?”
“您别瞎说。一个脑筋不太正常的日本阔佬原本打算在一个小时之后过来取走。我是有意把车停在离我城里的居所远远的地方,然后在那里交易,用列奥那多换来一亿美金。这件事情安排得非常严密,没人能察觉。”
枢机主教团团长史佩林根用手摸摸胡子拉碴的下巴,他板起面孔,好像想起了一件烦人事。他紧紧盯着史莫雷斯基说:“我不禁要问,Asmodeus,挂在梵蒂冈博物馆里的艺术品说到底还有多少是真的?”
这个问题史莫雷斯基始料未及。他试图回避史佩林根虎视眈眈的目光,可是后者盯他的样子就像头狮子在垂涎眼前的猎物。
“嗯?”枢机主教催逼着他。
“很难说清楚,”史莫雷斯基吞吞吐吐地回答,“没有这方面的记录。不过您可以这样想,凡是古典艺术大师们的大幅尺寸的作品和墙上的湿壁画都是真的。您好好想想,Belphegor,那些画作暂且是我们最重要的收人来源。”
枢机主教像在舞台上演出一般放眼望向天花板,同时嘴里念念有词:“噢,也可能有人把收益藏进了自己的腰包……”
史莫雷斯基自然明白史佩林根所指,他从座位上蹿起来,把胳膊恶狠狠地伸向枢机主教,气急败坏地叫嚷:“Belphegor,我要求您,请您收回对我的诬告,否则我马上将您视为我的敌人。”
史佩林根对于史莫雷斯基的叫嚣报以微微一笑,“您听着,史莫雷斯基,我没有说过,您打算将此次交易所得放进自己的口袋。
我只是提醒大家,有这样的可能……”
“我决不能容忍!”史莫雷斯基吼道,“连您也不可以,Belphegor!我是教廷国务卿!”
“只要您不宣称,您是亲爱的上帝就行……”枢机主教团团长史佩林根大手一挥嘴里嘟哝着。
就在两人之间的争执即将升级火爆之时,皮特罗?萨多拿,那位掌管信仰真理部、极端保守的枢机主教开口说话来和稀泥,他两手一摊说:“大家不要老是这样吵吵闹闹,只有团结协力才能完成我们的使命。我恳请你们,不要把你们的私人恩怨带进我们的伟大事业中来!”
教廷国务卿在烟灰缸里摁灭雪茄,将剩下的烟蒂放回衣兜,摆出一副沉重的表情,以攻为守地说道:“如果我没有获得大多数人的信任,我就准备退出。”
这句话引起在场众人的不安,他们把史莫雷斯基的话信以为真了,实际上对于史莫雷斯基来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枢机主教团团长史佩林根看出眼前自己所面临的困境,于是他连连致歉,是他的过错,他从未想要伤害到“Asmodeus”,“现在说正题吧!”
教廷国务卿展开一张地图,不难看出,这是一张梵蒂冈城的平面示意图。
所有的黑衣人都朝地图好奇地凑过来。史莫雷斯基用食指在圣彼得广场上画了一个圈。“‘Urbi et Orbi’的行动时间确定在复活节.前的两个星期,也就是后天,在这个位置。”史莫雷斯基指了指多利克柱式圆柱的左半侧,刚好是围栏上的第七对圣人像。“在耶稣受难日的前一天夜里,第十三座和第十四座圣人像会上天——是被炸上天的。很对不起,但没有别的办法。在接下来的星期一,工人们上去清理废墟,在那里搭建一个带有一上一下两个平台的脚手架。总之,要给人一种准备修复圣人像的印象。其实,我们是在下层的平台上装置一架可以远程遥控的枪,这项任务已经委派给我的秘书帕勒尼寇,由他负责向你们解说更具体的细节。大家绝对可以信赖帕勒尼寇,我完全可以担保他的忠诚可靠。”
帕勒尼寇手撑在桌面上,详细地解说计划。“从第七对圣人像到圣彼得广场上的中央柱廊的直线距离是一百零八米。俄式步枪IZ803型的射程是一百米到二百米之间。另外,它的外形看上去并不像枪支,反而更像是一个长方形的工具箱。在这一距离,枪的瞄准镜的校准精确度为上下四厘米,真是不可思议。这款武器是克格勃在冷战期间研发出来的,并在多起轰动一时的暗杀行动中使用过。那些死在这管枪下的人从表面上看都是因心脏病突发而暴亡。
这把枪用的不是普通子弹,而是一种爆炸弹,击中对象后弹头会炸开,在它三毫米长的弹头里藏有N3,N3是由俄国人炮制出的一种剧毒,只需三毫克的N3就足以让一头壮马在两秒钟内死亡,而这种爆炸弹的弹头装有五毫克。如果人被子弹击中,他的身体上至多只会留下一个小红点,还没有一粒痣那么大。”
史佩林根全神贯注地听着帕勒尼寇的讲解。帕勒尼寇把暗杀过程描述得细致而精准,相当吸引人,同时也让人毛骨悚然。“您是如何搞到这把神奇的武器的,帕勒尼寇?”
所有的黑衣人都朝地图好奇地凑过来。史莫雷斯基用食指在圣彼得广场上画了一个圈。“‘Urbi et Orbi’的行动时间确定在复活节.前的两个星期,也就是后天,在这个位置。”史莫雷斯基指了指多利克柱式圆柱的左半侧,刚好是围栏上的第七对圣人像。“在耶稣受难日的前一天夜里,第十三座和第十四座圣人像会上天——是被炸上天的。很对不起,但没有别的办法。在接下来的星期一,工人们上去清理废墟,在那里搭建一个带有一上一下两个平台的脚手架。总之,要给人一种准备修复圣人像的印象。其实,我们是在下层的平台上装置一架可以远程遥控的枪,这项任务已经委派给我的秘书帕勒尼寇,由他负责向你们解说更具体的细节。大家绝对可以信赖帕勒尼寇,我完全可以担保他的忠诚可靠。”
帕勒尼寇手撑在桌面上,详细地解说计划。“从第七对圣人像到圣彼得广场上的中央柱廊的直线距离是一百零八米。俄式步枪IZ803型的射程是一百米到二百米之间。另外,它的外形看上去并不像枪支,反而更像是一个长方形的工具箱。在这一距离,枪的瞄准镜的校准精确度为上下四厘米,真是不可思议。这款武器是克格勃在冷战期间研发出来的,并在多起轰动一时的暗杀行动中使用过。那些死在这管枪下的人从表面上看都是因心脏病突发而暴亡。
这把枪用的不是普通子弹,而是一种爆炸弹,击中对象后弹头会炸开,在它三毫米长的弹头里藏有N3,N3是由俄国人炮制出的一种剧毒,只需三毫克的N3就足以让一头壮马在两秒钟内死亡,而这种爆炸弹的弹头装有五毫克。如果人被子弹击中,他的身体上至多只会留下一个小红点,还没有一粒痣那么大。”
史佩林根全神贯注地听着帕勒尼寇的讲解。帕勒尼寇把暗杀过程描述得细致而精准,相当吸引人,同时也让人毛骨悚然。“您是如何搞到这把神奇的武器的,帕勒尼寇?”
“我直接从枪主那里买来,”秘书回答,他的视线仍停留在地图上,“从一个克格勃间谍那里,可不便宜——五百万呢。”
“里拉?”
“美金!拜托您别乱说!要得到这样的物件只有一种货币才可能一一那就是美元。”
教廷国务卿史莫雷斯基也掺和进来,他转向史佩林根说:“您现在看到了,把那些艺术品卖掉所得来的收益进行投资是多么的有意义。”
帕勒尼寇没有接过史莫雷斯基的话茬,只管自顾自地又说:“这个价钱还包括一个远程控制器,具有十个瓦特的能量。就是说,您可以在距离事发地点三到五公里远的地方开启安装在平台上的枪。”
秘书从兜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东西,把它放在桌子上,说:“这就是发射器,一旦摁下它的开关,枪膛里的子弹就会射出,只需轻轻地一按——砰!”帕勒尼寇的眼睛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帕勒尼寇,”——枢机主教团团长史佩林根脸上的表情凝重肃穆——“这次暗杀我们就不需要狙击手了?”
“当然不需要!”帕勒尼寇朝史莫雷斯基使了个眼色。他从他的文件夹里找出一沓照片,让大家依次传递着看。“这是近二十年来有关复活节祈福的新闻图片。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对象,也就是现任,在所有照片的画面上几乎都站在同一位置。
你们比较一下这几张上他的身体左右两侧到门的距离、到圆柱和壁柱的距离——完全一样。我们把Lz803在行动之前的一天或者两天安装在平台上,调好瞄准镜,将N3子弹上膛,然后用一块帆布盖上,Lz803就会和圣人一样没人看得见。”
“天才!”枢机主教团团长史佩林根夸赞道,“还有两个问题,在什么时间并由谁下手?”
这时教廷国务卿史莫雷斯基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相握,好像要致词的样子,但是他只说了一个字:“我。”
史佩林根并不意外,他只是问史莫雷斯基:“那时您准备呆在哪里?”
“到时候我的身体会突然有些不太舒服,然后留在我的办公室收看转播。一旦目标对象站在他该站的位置上,我就会摁下按钮。”枢机主教团团长史佩林根朝史莫雷斯基的秘书瞧去,“你能确定技术上不出差错吗?”
“就像教堂里众人异口同声的阿门一样确定。”帕勒尼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