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如此不被待见的情况下,俺已经写到第一百章啦,不管成绩如何,都为自己点三十二个赞吧!在此,谢谢每一位点击过、收藏过、投过票、打过赏、写过评、@鼓励我的亲们!鞠躬!*
——————————————————————————————————
转眼二十多天便过去了,绿娘的伤势好了大半,这次多亏了胡墨白,他的伤药效果极好,不但愈合快,且似乎有止痛作用。
那两次刺杀,官府至今没有任何线索——找不到那位王老酒的孙子,更是找不到神秘的一点红帮派,就连城外的那几个杀手也一样音讯皆无。
绿娘因为心里有数,所以对他们也没报什么希望。
马上就是重阳节了,布置重阳节的事情给她养伤的无聊生活带来了乐趣——前世她是孤身一人,除了碰巧在饭店能过个正常人的节日之外,很少有亲自安排过节的机会。
这个世界与修真道法的联系紧密,人们极为重视重阳节。
道家奉为经典的《易经》中,把奇数视为阳数,偶数视为阴数,阳数中“九”又被视为“极阳”,九月九日是两个“极阳”相遇,所以称作“重阳”。阳又表示钢,重阳是“二钢相逢”而相克,所以被视为“厄日”,登高和系茱萸,目的是为了“解厄”,重阳习俗由此而来。
系茱萸、簪菊花、登高、吃重阳糕、喝菊花酒是晟国过重阳的主要项目。在京都,一般把菊花叶贴在门窗上,“解除凶秽,以招吉祥”。
重阳这两天,绿娘给西府的奴婢们编了班次,让他们分开放假,并且每人发了一壶菊花酒、一碟重阳糕。
因为绿娘的宽容和体恤,所以西府的下人们对她的评价极高,每当碰到其他权贵府里的婆子丫鬟们有意无意地问起绿娘姐弟,西府的总是会很骄傲的告诉她们:
“……我家小姐可是难得遇到的好主子,这两日给我们放了假的,明儿就能回家,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呢,我们少爷也是好主子,听说武功的天赋极好的,年纪虽小,却很少跟我们发少爷脾气。”
“谁说我家小姐没见过世面呐,我告诉你,我家小姐做事极少出错,不但把府里的家事安排的井井有条,就连铺子都是会管的,账目也门儿清,而且赏罚分明,再说了,我家小姐是皇上御赐的麒麟军百户,没两把刷子能当?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呢!”
智者永远不会忽略底层的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的不仅仅是国家社稷,对于普通人也同样适用。
就这样,柳氏在几个权贵家里故意说出去的关于绿娘姐弟的坏话,在市井中,被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家长里短击溃了。
之前倾慕绿娘的雕刻技艺的几家小姐,这几日都投了拜帖,来西府看望她,有的地位颇高的贵女甚至傲娇地预定了要雕刻的东西。
这让一直对绿娘持观望态度的二娘一度十分眼馋,一连请假数天,只为了亲近这些贵女,为自己的将来铺垫一个好前程。
绿娘对她的做法没什么特别的意见,只要不碍她的事,随便她折腾。
西府的铺子,因为柳氏做了手脚,大多受到了影响,这让绿娘颇费了一番脑筋。
不过,混过现代、做过酒店的人,眼界还是宽的,既然柳氏让人把自己的货源断了,绿娘干脆更换了经营品类,虽然损失了老顾客,但好在铺子的位置都不错,所以,生意重新火起来不过是需要些时间而已。
她把一间面积最大、位置最为偏僻,且连着院子的一个铺子留了下来,低价清了所有的库存,让表哥陈子瑞帮忙,做了一间名为‘盈绿阁’的雕刻工作室。
因为分家之后,绿娘没要多少银钱,所以,在铺子里,她除去做了一块匾额和一个按照她的要求做的陈列架子之外,其他东西既没有动,也没有添置。
绿娘让陈子瑞给她打了一个广告,收些家世清白、相貌清秀、智商和情商颇高的七岁以下的男孩子当做学徒,这些学徒只能住宿,不能回家。
陈子瑞一开始对绿娘的要求颇为无语,不过是十二岁的女孩子,管好家和铺子就行了,还要收那么多学徒,这不是影响自家闺誉吗?
但他一直是个脾气和耐心都极好的少年人,即使心里有不同的意见,也按照绿娘的要求一一办了。
由于陈家已经衰败,所以十五岁的陈子瑞只选了普通的武馆和文馆,由于修习的功法是杨家的(陈家老爷子一手教的),内力虽然不错——四品末期马上就要突破的阶段,但比起天资卓著的人来说,显然还不够看,且因为武馆的问题,他的武技水平极差。
所以,本着投桃报李的原则,绿娘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训练计划,在工作室准备就绪之后,就开始实施。
重阳节后的第一天,天气晴好,阳光充足,风也不大。
总是闷在家里的绿娘感觉自己要发霉了,便决定趁着叶八爷和小雨不在,亲自去视察自己的工作室。
盈绿阁在东市,离他们的酒楼——椒情非浅不远,一个在街头,一个街尾。
此时,铺子的门大开着,里面进进出出的有一些年幼的穿着带补丁的衣服的孩子在玩耍。
绿娘打开马车的门,偷偷地看了一会儿,发现陈子瑞的办事效率不错,约莫十二三个孩子,每一个都跟自己的要求差不离。
她当即决定,如果陈子瑞愿意,他日后就是生机门的大总管了。
花月扶着她下了马车,那些孩子一见来了人,立刻没有了之前的嬉闹,一个大眼睛、嘴唇有些厚的孩子马上跑了进去,童声稚气的说道:“陈公子,外面来了客人了。”
陈子瑞正在院子里安排孩子们的住宿,一听来人了,估计是绿娘,便赶紧迎了出来,“果然是你,伤口长好了吗?你这丫头怎么不听话呢?”
绿娘笑道:“表哥不去做和尚倒是可惜了这身碎碎念的功夫。我这不是怕太麻烦你,所以亲自来帮忙了吗?花月、花露不用管我,去里面把表少爷没弄完的,都接过来做完。”
花月和花露答应着去了。
“麻烦什么,你是我表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这样客气,表哥就不高兴了,”陈子瑞原本就对这对自幼失去亲娘的姐弟很是爱护,自打绿娘在分家后主动出手帮助陈家之后,他在爱护之余又有了感激,所以做任何事,他都会全力以赴。
两人说着话进了院子。
那些孩子见两人非但认识,且似乎这间铺子就是刚刚来的女子的,顿时有了敬畏的心,都不玩耍了,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进了院子。
此时,绿娘对这些孩子有了十分满意:“表哥,这些孩子都是从周边的村镇招上来的吧?”
“嗯,你如何得知?”陈子瑞问道。
“懂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谢谢表哥,我很喜欢他们,”绿娘郑重地道了谢。
陈子瑞的脸红了红,眼睛闪烁着一种被称之为喜欢的神采,道:“表妹又瞎客气了。”
绿娘虽不懂爱情,但对察言观色十分精通,陈子瑞异样的目光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正色说道:“表哥,咱们是亲属关系,我义父说过,亲属关系生下的孩子大多体弱,我的意思你明白吗?陈家的香火在你身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