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七冷眼看着在场的众人,显然众人都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现。
“七七?你怎么在这里?”一时间反倒是站在一旁的纪悠悠反应过来。
苏七七冷静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回应她,压了压手中的匕首,严易喉头一紧灵台倒是清明了一些,才从刚刚的打击之中稍稍恢复一些。
“七儿...”叶子燃看着苏七七倒是有些诧异,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师父...”苏七七看了看叶子燃眼神黯了黯。
众人都停下了打斗,江东却整个人锁定住苏七七的气息,苏七七不经打了个冷战,转头看着这个身材并不高大的男子,甚至至今没有听过他说过一句话,但苏七七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危险的气息。
“叫你的人退下。”苏七七将严易逼到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下,毕竟严易身形比她高大不少,自己挟持他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吃力。
严易此刻心中竟然有一丝慌乱,看着这个挟持自己的小姑娘的眉目与神态自己心中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严易照着苏七七的话递给了江东一个眼神,江东微微收了收自己的杀气,眼神却依旧死死地锁定住苏七七的身形,好似苏七七多做一个伤害严易的动作他就会马上冲上去。
“现在陛下似乎没有跟我谈条件的筹码。”苏七七冷冷的看着严易,手中的匕首收的稳稳地,看着这个恶毒的君王心中涌起一股异常的厌恶。
“七七姑娘不要!”月眉看着严易的脖子上已经被苏七七压出一条细细的红色血印出来不由得一阵惊呼。
“别过来!”苏七七又狠狠压了压匕首,细密血丝飞快的涌出。
江东捩气大胜,却也不敢上前一步。
“月庄主好手段,临阵倒戈玩的倒是声泪俱下。只是未免太自私了吧。”苏七七厌恶的看了看满脸苍白的月眉,月眉听到苏七七的话身形明显的一颤,只是奋力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呵,皇上心心念念着旧情人,又何曾记得过庄主,庄主此番作为是要堵上整个月族的命运么?”苏七七一阵呵斥,月眉竟然两行清泪淌了下来,苏七七看着月眉这样心有不忍,面上却未动声色。
“七儿,你不该来的。”叶子燃看到苏七七这般心中有些害怕,有些紧张,不知是害怕她的安危,还是害怕她知道了些什么。
“师父事到如今还要瞒着我吗?”苏七七一双悲伤的眸子看着叶子燃,满腔的委屈似乎化作大海将两人淹没,叶子燃嘴唇张了张,心中有一根线却绷断了,最后一丝期望也泯灭了。
“你..都听到了?”叶子燃深呼一口气,再次睁开双眸,依旧冷静又睿智,看着苏七七淡淡问道。
苏七七想要尽量压制住眼眶的潮红,一开口,声音似乎有些哽咽,于是又缓缓闭上了嘴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呵呵呵呵呵....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这番好戏。”一阵尖细的阴笑突兀的响起,陶云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蜷着身子坐了起来,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神情疯癫的看着众人。
苏七七皱着眉看着这个女子,而陶云渺竟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今日我陶云渺会落到这个下场,严易,我劝你放弃好了,我们啊,都斗不过陈妍的。”陶云渺夸张的冲着严易桀桀笑着,看的在场众人一阵发毛。
“你什么意思?”严易皱着眉看着这个疯癫的女子。
“什么意思?呵呵,你知道你身后的小姑娘是谁么?”
叶子燃身形一震有些不安的看向陶云渺。江东似乎知道了什么突然怒吼一声冲向了苏七七,苏七七心中一紧,紧紧勒住严易的脖子。
苏七七手中一股力道突然加大,噗的,锋利的匕首竟然歪歪斜斜的插进了严易的颈动脉,鲜红血液喷涌的出来溅了苏七七一身。
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苏七七颤颤巍巍的看着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严易,眼神逐渐涣散最后失去了焦距,苏七七发抖的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一脸茫然的看了看愣在原地的众人,甚至是江东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我...”苏七七此刻心中无比慌乱,自己竟然一失手杀死了严易?
纪幽幽悲伤的侧过头眼神看着林木深处。
“啊!!!!”月眉看着严易轰然倒下,整个人都崩溃了,一瞬间,整个人像是破败的飞鸟跌落在地上昏厥过去了。纪幽幽赶忙上去接住月眉。
“庄主!庄主!你醒醒啊!”
“师父..师父..我不..不是故意的。”苏七七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叶子燃,叶子燃惊慌的上前想要将苏七七拉过来,苏七七却恐慌的退后了一步。
叶子燃脸色一变,苏七七身后不远处就是悬崖,自己也不敢再上前只是焦急的喊道。
“七儿,七儿!你冷静点!这不是你的错!”
“我杀了你!!!!!”江东目眦欲裂的一掌拍开挡在他身前的暗影整个身影冲着苏七七飞射过去,暗影猝不及防,被拍飞摔倒在几米之外,整个人撞上一旁的巨木。
眼叶子燃面色一变,苏七七还呆呆的愣在原地,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七儿!!”叶子燃大吼一声俯身上前,猛然的挑开了江东的攻势,整个左臂却被江东的藏刀生生削了一大块肉去了,白骨森森露在外面。
“住手!!!”一个稚嫩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从来路传了过来,众人回头看着一位锦衣少年气喘吁吁的站在十几米开外,面色苍白的盯着江东目光如炬。
“江东!你要无视青国逐步司的规矩么!!”严成此刻不顾一切的冲着江成怒吼道。
江成看着严成双眸森然不由得浑身一颤,咬咬牙看着眼前渐渐变冷的严易的躯体,不甘心的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