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每入一次梦境,就必须得找到一幅羊皮卷。否则便不能开启两生门。”
胖子疑道:“你不是说只要有小样的血就行了吗?”
“那也是在找到羊皮卷的前提下。”
见我们似乎还有疑虑,狼王又道:“你们先前不也是找到了羊皮卷,才打开了两生门的嘛。”
我想着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这就好像打游戏时,要通关就得打倒那一关的老鬼,不过在那之前,还得收集足够多的金币才能通过。
胖子想了一会,也觉着是这么个理,倒是岑墨并没说话,只是看了狼王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着他那一眼仿佛别有深意。
既然弄懂了其中的缘由,我们也懒得再纠结,收拾好行装后,直接上路。
为了不打草惊蛇,狼王并没让狼群跟来,只同我们一道从小路寻着气味走。虽说是小路,其实在我看来,这深山老林里哪条路不是小路……
一路走着,我们都没有说话,怕会被对方察觉。出发前,狼王给我们三人分了点奇怪的草,好像叫什么苜蕨,说是能让陷入幻觉中的人清醒。虽然有点不信,但还是小心的揣好,些许能有点用处。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觉得这话真的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我们一路下来,从小鸟到大鸟再到巨鸟,几乎全看了个遍。我甚至都以为自己进了野生鸟博物馆了!还好有狼王在前开路,那些鸟也没对我们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但是本来这就僻静得很,时不时再传来几声凄厉的鸟叫,真有种要遇鬼的感觉!
对于长得出奇的草我已经是见怪不怪,淡定的将高过自己的大草拨到一旁,真恨不得拿把镰刀,边走边割草,也算是体验下劳动人民的辛苦。
别看狼王身形魁梧,在这深草中行走可是十分自如。也不知是对这路太熟,还是怎么的,我觉着它只是悠闲的向前走着,而那些总挡在我面前的臭草竟不近它半豪!有种领导巡视,贫民靠边的即视感……
由于长期执行着拨草的艰苦任务,我的两双爪子早已伤痕累累。悄悄看看狼王,还是像在自家花园中漫步般悠闲。真是人比狼,气死人!
不服气的看看胖子和岑墨,当然岑墨的大刀总是如此万能,替他斩去一切碍事之物。而胖子也不差,手握锋利小藏刀,一刀一草,也是十分轻松。
恩?好像有些不对。刀?小藏刀?!
此时我的心中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过,就像是千万人同时扇我耳光般脸颊生疼。我这挨千刀的大脑,怎么总是该灵光的时候不闪光!
郁闷的从包中把刀拿出来,看着这锋利的刀锋,真是悔不当初。怎么没人提醒赤手空拳的我,包里还睡着把刀呐?!
我不知道当年红军十万里长征是个怎样的险恶法,至少我现在面临的景象,可能还真和他们有的一拼……
对着前面这片臭气熏天的黑泥地,我极力的堆出副淡然的笑脸,问道:“狼王,你确定没走错路?”
狼的嗅觉比我们灵敏几十倍,此时这股在我闻起来还是下水道的问道,在狼王的鼻子里不知会不会比大便还要臭上几分。
只见它痛苦的皱着眉,严实的捂住鼻子,勉强开口道:“味道的确在前面。”
这味儿实在太大,让我们不得不拿出口罩来戴上。当然还好心的分了狼王一个。
刚开始这家伙还狐疑的看着口罩,见我们都戴上后,才有样学样的戴好。可能这口罩的质量确实够硬,狼王戴上后明显面色缓和不少,从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它对这口罩是非常满意的。
这时,看着戴着口罩的狼王,岑墨不知想到什么,上前问道:“那味道会不会被这里掩盖了?”
其实岑墨问得还算含蓄,不过我和胖子作为两个现代经常装B的人,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深意。
他是想问,这臭水沟这么臭,那人的气味那么淡,狼王不会鼻子不灵,被这臭气一熏,就找不到那个人的气味了?
谁知狼王很是明白,早听出其中的含义。不满道:“别把我的鼻子和你们相提并论。”
在心里默默白了狼王一眼,是头狼了不起啊,小爷我还是个人呢!
我们三人加头狼,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臭气熏天的泥地里走着,途中相互搀扶,互帮互助,全然一副感动中国的美好画面。但事实是……
“小样,你千万别摔倒,免得溅我一身泥!”
对于摇摆不定的我,胖子的嫌弃之情根本没想过隐藏。在每次我快和黑泥来个亲密接触时,总会好心的搭把手,将我拉回来。因为,他知道,如果我倒下了,一定会拖着旁边的他一起下水!
“胖子,我说你口能不那么损么?说点好听的能死啊!”
语罢我又一脚踩空,跌个踉跄,急中生智抓住胖子的衣服不放,连拉得他也晃晃荡荡,险些跟着我一起摔下来。
“小样,不带你这么坑人的。胖爷我可以跟你上刀山下火海,可没打算和你一起共赴臭泥啊!”
好在胖子吨位大,站得稳,饶是我跌得再凶,总能抓住他找到平衡。缓缓道:“胖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兄弟嘛,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胖子愤恨的对着我狂翻白眼,我自然也不吃亏,龇牙咧嘴的一个劲的用鬼脸回敬。旁边的岑墨无奈的看着我们,还悄悄的往边上移了点,大有要和我们划清界限的打算。
我和胖子此时默契的对看一眼,坏笑的朝着正在缓慢移动的岑墨接近。一人拉住他一只胳膊,笑道:“大冰山,你可别想逃。我们兄弟三人心连心,你怎么能擅自离群呢?”
这时胖子也接道:“就是就是,我说大冰山,平时你虽然沉默寡言的,但胖爷我看得出来,你肯定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对吧?”
岑墨没搭理我们,反而明目张胆的想把我们的手甩开,独自走。
我和胖子是什么人,一加一等于二,我俩加起来就是双响炮。当即展开言弹攻势,势必将岑墨一张薄脸给轰下来!
“胖子,你当大冰山是什么人,人家可是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哪会为了这区区臭泥地,就弃我们于不顾,别用你那小人心肠来度君子之腹!”
胖子嘿嘿的笑着,道:“也是也是,岑墨兄弟虽然面若冰霜,但内心肯定是火热的啊!又这么身手不凡,临危不惧,是我这小人以自己的小心眼来揣测他的大心肠了。”
岑墨还是没有答话,但是却不再挣扎,任凭我和胖子拉着,看那样子大概是随我们怎样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