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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新的秩序

老五和张倩被分别关进两间猪舍里,里面黑洞洞的。被推进去之后复国军哗啦啦用铁链把铁门锁上了。臭气呛的老五紧忙捂住口鼻,但是猪屎味夹杂着尿骚味让老五蹲下来呕了起来,可惜并没有呕出什么,因为他的胃里已经没什么可以吐的了。作为本身就有些洁癖的人,在这乱世已经让他倍感不适,还好最近他的洁癖有所缓解,要是在灾难之前的他早就崩溃了,这时候一个脏兮兮的东西向他挪动过来,老五下意识向后退缩,到了近前才看清,这一团东西是一个人蹲着向他挪蹭过来的。来人瘦小,身上披着破棉花套,露出的棉花黑的看不出一点白色。

“喂,新来的,哪的人?你外面有没有同伙?”那人没等老五反应就抛出了两个问题。

“我们是学校逃出来的情侣,半路遇见一伙人开着旅行车,说能带我们到安全的社区。”

“说能给人们从新带来安全。其实到了这里的人都是成为了他们的奴隶。这里有百十来号人,每天白天都在这些复国军的看管下干活,给我们每天两顿饭。奴隶的命如同草芥。病了的直接扔到僵尸坑里。十多米的深坑,上面盖着铁丝网里面都是僵尸。被扔下去的人可想而知是什么下场。唉!”说着瘦子全身唯两个白点也闭上了。虽然看不见他表情也可以想象他的无奈。

“我叫伍榕,大家都叫我老五。你们为什么不逃跑?”老五心里不情愿但是还是伸出手想和那个瘦子握手。

“算了吧!世界都灭亡了,外面到处是怪物,当奴隶至少还能活着,就叫我瘦猴儿吧!”瘦猴并没有和老五握手,而是走近老五搂着他肩膀说,以后咱就是难兄弟了。

黑洞洞的房子里关了20多人,有年纪的大的五六十岁,小的十二三岁。已经看不出他们本来面目了,个个都脏兮兮的,双眼暗淡无神。老五小声问“瘦猴儿,你们在这关着不干活了?“瘦猴儿凑过来小声说”已经两天没干活了,都是对面那屋里的人呢干活儿,这屋里总是进新人,喏——”瘦猴儿一努嘴指向墙角,老五适应了这里的昏暗,看见西南墙角有一堆人,西北墙角还有一堆。大概有个20来个人。这个时候正是开饭的时间到了,复国军从门上的小窗口连续扔进一些面包,还有几瓶水,最后竟然还扔进一瓶果酱。瘦猴儿赶紧抢几个面包,拿了一瓶水过来递给老五,老五接过面包,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味,加上饿的厉害,咽了一口口水,大口的吃了起来。抢过水瓶子咕嘟咕嘟的喝起来。食物还是比较充足,里面的人都有份,只不过他们不知到要在这里关押多久。

张倩的待遇和老五差不多,女的更多一些有五六十人,他们都被关押着,复国军纪律很严明,准时送水送饭,轮班换岗。老五在西边的房子里,眼看着外面的军人来回巡视,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只能暂时隐忍。瘦猴经常和老五在一起,表示会照顾他,这样一来老五就渐渐把瘦猴当成了好朋友,就说出了有出逃的想法,瘦猴先是愣住,表示很震惊,“先不说你能不能逃出去,即使你逃出去外面到处都是怪物,怎么活?这不是挺好的吗?”瘦猴表示不能理解,虽然自己过的是囚徒的生活,他也觉得胜过外面的危险世界,于是老五就告诉他;自己有好几个兄弟,有安全的基地,大家平等友爱,而且他们有枪,足能保护自己,这样瘦猴儿才勉强理解,还笑嘻嘻的说要是有机会一定和老五一起逃出去,去那个安全又平等的社区。瘦猴儿依然觉得逃出去是没有可能的。又过来好几天,人们被一个一个调出去,有貌似医护人员在给每个人进行体检,然后筛选一些健康的人。洗澡,消毒然后换上制服,关进了相对整洁的房子里,虽然老五换上的干净的衣服,可是消毒水的味道让他作呕。瘦猴儿并没有通过检验,和众多老弱送回了脏兮兮的小黑屋。他哀怨的眼神看着被选中的老五。好在检查过程中,老五看见张倩也被“选中”了,虽然他不知道被“选中”去做什么。但是肯以肯定的是会离开那件小黑屋,离开就意味着有逃跑的机会。

果然转天,男女分为两车复国军把他们拉走了。上车的过程中老五给张倩递眼神意思要张倩先稳住。汽车开了两个多小时,人们都被关在黑暗的铁皮车厢里,根本不知道开往何处。汽车渐渐慢下来,最后停下。吱吱呀铁门与滑道的摩擦声,汽车开进了一出工厂。两辆车上的人都被驱赶了下来。阳光很刺眼让老五适用了好一会儿。慢慢开始观察周围,这是一家工厂,大丹食品厂。大家伙被圈到空地,四周持枪的复国军,老五发现在场的人没有一人有反抗的情绪,也许是怕了复国军的强权,也许是怕了外面的怪物,即使做囚奴也比在外面面对那些怪物要好,所以大家都很安静。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一个眼镜男走到大家面前,西装男进行了一番演讲“大家好,我是这里的厂长。我叫沈世,大家可以叫我沈总。这位是我们的总工叫于洋。现在的世界变了,我们人类要么变成行尸,要么顺应自然生存。我们有机械,我们有原料,我们有食物,我们有保护我们的复国军。我们很不幸赶上了末世,可是我们又是幸运的,因为我们还有复国军,我们可以安全的活下去。然后会有办法重塑一个新时代,那时候我们都是新时代的开创者。也许现在还很艰辛,但是不久的将来,我们就会回到原本就属于我们的美好时代……下面让我们的工程师给大家培训技能,有了技能大家才能先活下去,不要妄想懒惰。不顺应时代的人早晚会被淘汰的!”最后这句话这位厂长说得颇具威胁的语调。随后这位戴眼镜的于工程师申手做了个跟他走的手势说“走,去车间。”

这位工程师果然是了不起的工程师,他在接下来的五六天内,各工段的人都培训的差不多了。还选出了工段长,机修人员。沈总也时不时的出现在现场巡视,但是很少讲话,都是皱着眉头盯着大伙,像是在观察这每一个人。老五尽量的表现出很平庸的样子,但是他必须争取更多的活动机会,他才讲出自己是学食品机械的,自己还是有点基础了,于工程师简单的教给老五机械的平日维护和保养,老五顺利的成为了机修人员,当然要比一线的操作人员活动范围要打很多了。张倩虽然也是食品专业,但是一年级只学了一些基础知识,好在这群人里也没什么人才,只好让她来检测化验。

老五和张倩平时低调工作,却时时在寻找逃跑的机会,两个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早有一双眼睛盯上他们了。张倩每天做完实验要把垃圾倒掉,她发现在厂里四角高处都有人持枪巡视。院子里每一小时才有人巡视一次。而就在堆放垃圾不远的地方有个地上的排污水的沟。污水流到墙外,洞口是圆形的,刚好能允许一个人通过。只不过洞口有一个铁丝网。这个洞口老五也发现了这个出口,于是老五好几个天观察下来基本已经掌握了院里院外的巡逻规律,并且也拿定了主意怎么拆掉洞口的铁丝网,用他平时维修用的一把老虎钳就够了。估计有个三五分钟就能逃出去。

老五和张倩住处就在西北角,高处有警卫,这些囚徒工人是十二小时倒班,晚上生产线也是不停的,做好的罐头都用大卡车运出去储存,老五和张倩商量着就在凌晨换班前逃跑,这个时候下班的人都很疲劳,上班的人都还没睡醒,人员交替不容易被发现,两人一切谋划妥当,定在满月的夜晚行动。

终于到了满月这天却并不是晴天,阴沉沉的好像随时就能下雨,但是二人并没有打算改变计划,即使下雨刚好作为掩护,两人谋定之后各自假装若无其事的准备着,张倩神情略微紧张,回到工作岗位,眼睛看着手里搅拌的样本,心里却想着接下来的出逃,虽然在她心里已经演示无数遍逃跑的过程了,但是此时的她还是紧张的很,突然一只大手排在张倩的肩膀,吓得她“妈呀”一声把手里的样本扔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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