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去浴一室接了一盆温热的水,先给钟小颜擦拭了身子,再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睡衣,动作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季凌南到了后,絮絮叨叨地抱怨到:“老子本来还躺在温柔乡里,都要入港了,被你一个电话吓得差点阳痿,我真出了问题,你负责啊?我家老爷子会派人追杀你的。”
秦铭懒得跟他废话,说:“快帮我看看她怎么了,突然就晕倒了。”
看到病人,季凌南倒是严肃起来。
认真地检查了一番,季凌南沉默着,一直不说话。
秦铭见他沉默,望着chuang一上昏迷不醒的钟小颜,不禁心突突地跳:季凌南可是医学天才,什么病能让他都不说话……
正在胡思乱想,季凌南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凝重地说:“哥们儿,你的小媳妇,得了不治之症。”
秦铭捏紧拳头,说:“什么情况?”
季凌南一本正经地说:“她这个病,已经有好几年病史了,而且还会继续持续几十年。症状是,每个月,都会有几天流血不止,还伴随着腹部疼痛。她的情况尤其严重,还会伴有低血糖,浑身乏力,晕眩,等等,俗称痛——经。”
说完,季凌南自己绷不住,笑了。
秦铭听到最后两个字,才反应过来被他耍了,气得一个拳头就要咋过去,季凌南早有准备,躲开了。
笑完了,他又正色说:“老大,她的情况比较严重,得好好调养,可以喝姜汤红糖水,热水袋敷肚子,以后不要受凉了,例假期间更要注意保暖,淋雨会加重疼痛。”
“上次我就说过,她身体底子比较弱,小时候营养不良导致的,可以多吃点药膳之类补补。”
“例假期间,一定不能有姓一生一活,这个你知道的吧?千万别兽姓大发,把人家小姑娘给……”
秦铭开始还认真地点头,记着医嘱,听到最后,又把季凌南赶了出去。
季凌南在门外捶门控诉:“你这是过河就拆桥啊!”
待季凌南走后,他给钟小颜盖好被子,看到她秀气的眉毛紧紧地皱着,因为疼痛,整个人都蜷缩在chuang一上。
他叹了口气,连人带被子抱到自己怀里,帮她取暖。
佣人拿着热水袋进来时,就看到以冷血残酷著称的秦铭连外衣都没脱,侧着身子躺在chuang一上,轻柔地抱着chuang一上的人,还温柔地捋着她脸上的碎发。
秦铭接过热水袋,用手试了试温度,觉得有点烫,便起身去浴一室拿了一条毛巾,包在热水袋外面。
自己也换上睡衣,揭开被子,将钟小颜放到怀里抱着,一只手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将热水袋放到她的小腹上。
钟小颜没有醒,但身体感觉到热热的温度,舒服地嘤咛了一声,疼得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了。
她无意识地往秦铭身上靠了靠,头顶着他的下颚,小手搭在他的胸膛上,依赖地躺在他怀里,香甜地陷入了熟睡。
虽然两人什么都做过了,但此刻,什么都不做,只被她依赖着,静静地抱着睡觉,他的心里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回龙泽豪苑,在外面找了不同的女人,却最终都没有做下去,每次心里浮现的都是钟小颜的脸庞。
他隐隐觉得,得了病的人,可能是他自己才对。
他立刻压下了这古怪的念头,一再在心里默念,他喜欢的只是钟小颜的身体而已,毕竟,跟他身体契合度这么高的女人,钟小颜还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