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收式藏剑之时,小兰这才从情境中清醒过来。嗨呀,我说得没错吧,苏老师,我敢说,你的剑练得比你瑜珈还要好,真是极品哪,让我羡慕死了!苏老师,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呀?
小兰说得真的是好诚恳。
“我也是初学!等我学精了,再教你吧!”
“多谢苏老师!”小兰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又说了几句话,小兰说要上市场买菜去,就带了购物卡和购物袋就要走,临行时说苏老师有事尽管可以走,说自己带了钥匙。
趁着小兰买菜去,便打开电脑,找到婉清的那个有着最大可疑的文档。
可是她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还是号不准婉清的脉,无法打开文档!这个女人,太过精明了,连密码都设得这么刁!
毫无办法,只好放弃。想到股票,就看了一会盘,看上去一切迹象正如以往,她把两个大盘股抛出,现在就剩下套牢的两只股,成本共八万块左右,现抛了只能拿回五万多。到时候再说吧。
到时候?哪时候?其实就是明日了。
她琢磨着到时候先用里头的钱买进,等不够再抛而换股也不迟。他现在俨然如身临前线的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已经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了。
但是许多事却不是像股票一般,譬如那娄红小姐,她将如何击败,她心里就没个实数。又如魏民华,他深藏不露,到底想干毛,她也无从知道。
还有张超,他跑哪去了?他会落网吗?
也许,他迟早又要回到那个冰冷的地方蹲去。这个人也算是读书人的堕落的样板,但跟自己有一定的关系,也许说起来还是自己毁了他!
不,是婉清毁了他!不过与其说是婉清毁了他,不如说是其兄长苏银毁了他更为准确些。
呀呀!男人啊,男人!
这时候她不知婉清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却只知道苏银这男人也真不是东西。她知道这些,自然都是听了张超自述的伤心史才知道的。
思绪继续扩大漫游,最后她就想到了那个黑痣男人,那个黑蜘蛛一般的影子。她不知为何,唯独对这个男人感到一身恐怖发毛的寒气。
她关了电脑,站了起来,她不明白自己重生了还要后怕个毛,谢桃谢桃向前冲!嗯,这句话最对本宫的味!不,是最对本王的味!亚伟不就尊我女王吗?那就把女王做足吧!
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由于刘姐的曾经进入,自己就不能真正做足女王了。刘姐?奇怪呀,刘姐!
刘姐不已经不在这个家了,还琢磨她干嘛呀?
她也奇怪当初为何就让刘姐进了家门呢?嗯,甚至还为她说服了亚伟呢!
是蛮奇怪的,她,为何与刘姐,如此地肝胆呢?而后来又是出于什么原因,靠着什么力量的支撑,断然将刘姐逐出家门呢?
疑问排着队在脑海里,正当她大费脑筋琢磨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位男人来,先是模糊的影像,接着越来越清晰了,就像是特写镜头一般,她发现那人正是整容外科医生刘越!
晕,我谢桃怎么认识这个整容外科医生呢?
哦,明白了,她很快明白了,这是婉清的关系,自己现在是以婉清的感觉为主体,婉清在此时走向了前台。
那……莫非……婉清还整过容?不会吧,模样儿这么俊了,还整毛个容啊?
要不是如此,为何会和整容外科医生搭上关系呢?
“苏老师,还记得我吧,那手术你还满意吧?”她听到整容外科医生刘越的说话声。
果然是整过容!好个婉清,够厉害!
“多谢刘医生!”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但声音里头作怪的是,竟然有些吃惊的样子。她也就在这瞬间,想起来了,自己是做过修补处*女膜的手术的,正是这位刘越医生给自己做的。
她知道这被唤醒的,是来自婉清的记忆。也就是说,这确实是婉清曾经经历过的。
她因此竟然打了个寒战。
“能帮一个忙吗?我有一个堂妹刘昕,人很清楚,吃苦又能干,也有文化,想在城里找个工作,听说你先生很有办法……”
“他哪有什么办法呀?”
“这样啊?苏老师的意思是……”
“现在找工作真不容易……”
“那好,那我就亲自找洪亚伟先生谈谈……对呀,谈谈……”
她感觉那刘医生的声音有了些变调,那一双眼睛里头,似乎飙出了一种刺骨的阴寒,让她不由得哆嗦起来,然后就听到自己几近于求饶的声音:
“刘医生说哪里话,这事你就不必太操心了,让我跟亚伟说说,有好消息再告诉医生!阿伟应该会有办法的。”
“那好,我堂妹煮得一手好菜,人又勤快,外面的事能做,家里的事也能做,你们有事尽管让她帮忙!”刘医生最后离去之前,又补充说道。
那黑影终于退去了,她好一会儿才苏活过来,“刘昕?就是刘姐吗?”她喘了口气。
后面纷至沓来的情景画面让她愈是明白了。
自从那夜梦见黑痣男人之后,她感觉梦中黑痣男人说的话,想做的事,也许是真的。那时她就觉得婉清和自己都经历了共同的悲剧,感觉自己和婉清又接近了一步。可眼下,她更知道了有关这事的一些细节。
她没想到婉清这么勇敢,竟然不怕隐私暴露,去医院做了修补手术。换作自己,不仅是不敢去做,而且是从来就没动过这个脑筋。
因为这其中就隐藏着欺骗!
所以她转而一想,婉清这又何苦呢?如果自己所爱的男人,他爱这处*女膜更胜过自己,那么,又谈何爱呢?
可是亚伟,他不正是这样吗?
他虽然没有明白地说出来,但他的心灵深处,不也是一直扣着这个心结吗?要不,又怎么会在酒醉之后,在梦里之时,连续两次说出了那样锥心的话呢?她的眼前晃动着两条人影,一会儿是亚伟,一会儿是婉清,这两人都伪装得特别好,让她不禁因此而感叹。
她继续将思绪的重心移到婉清身上,她揣摩,就凭这一点,能说明婉清曾痴心地爱着亚伟,生怕他将她抛弃吗?可是她又如何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呢?是啊,女孩儿一般是不会有这种念想的,除非在生活中又经历了被抛弃的痛苦。
那么,婉清是不是这样呢?这朵白莲花就是这样,又一次陷入了污泥?
这么愈往下想,她就愈替婉清揪心。“够了!”她终于暗喝一声叫停了。我是谢桃!她想。
她的心情还是在翻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