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笑起来,思索着道:“配得上配不上也得你说了算,我前些日子听那些个宫女是怎么说来着?北有白凰,南有坏王,这个坏王是谁来着?”她说着扭头看身旁的谨姑。
谨姑笑着俯首回道:“老佛爷,是淮王。”
白凰往炕上一座,双腿盘起,剥着瓜子问:“淮王?怎么从没听过?”
谨姑道:“这位淮王是卫国端王的第三个儿子,因为早年流落民间,后来才被寻回去正了名,您常年在外征战,所以知道甚少,但这位淮王入主仅仅一年,卫国不仅解决了食盐的问题,更开始大量铸造铁器,内可清政外可安邦,不废一兵一卒就夺回居雍关,所以民间有传,北有白凰,南有淮王,定国安邦,谁领天下。”
“定国安邦,谁领天下?好一个谁领天下。”剥着瓜子白凰一身冷笑,太康皇帝生性多疑敏感,她可以在任何一个战场上称王,但唯独不能在天下这个战场上为王,而能够站在这个战场的只有太康皇帝和他的继位者,可燕国的继承者绝对不能是一个女人。
老佛爷看一眼白凰,摸不准白凰对这位淮王的意思,道:“只可惜他出生卑微,娘亲是个绣娘,就算是被接回了卫国,没有母族的支持,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王爷。”
白凰将剥好的瓜子往老佛爷跟前一推,笑眯眯地道:“做个闲散王爷也好,劳烦奶奶再帮孙儿打听打听,要是合适,就替孙儿安排吧。”
得了准信老佛爷眼睛笑得眯起来,桌上瓜果往白凰面前一推,宠溺地道:“多吃些,老七,你太瘦了。”
白凰笑起来,猫儿一样地往老佛爷怀里钻去,躺在她的腿上,道:“孙儿不想吃,只想在奶奶跟前躺一会。”
“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老佛爷笑着摇摇头,宠溺地抬手轻抚她的头顶。
门外忽然一声娇嗔,白琳琅扶着永康皇后走进来,撒娇地叫道:“皇祖奶奶偏心,琳琅长这么大,就没见奶奶抱过我。”
白凰起身来,上前跪下行礼:“母后。”
永康皇后笑起来,道:“起来吧,知道你来老佛爷这了,我便过来瞧瞧。”说着她上前行礼,“老佛爷金安。”
老佛爷道:“起来,可是陛下要传公主过去了?”
永康皇后道:“不是,是我挂念老七了,过来瞧瞧。”她说着上前扶住白凰的手,走过去坐下来,将她左右打量,不禁红了眼睛,道,“沙场上的日子很辛苦吧。”
白凰道:“辛苦,但都过去了,这次回来了,我就不打算再走了。”
永康皇后高兴地展开了眉,笑道:“早该如此,天大地大外面再好也好不过家里啊,留在宫中,好好地陪我几日。”
“子卿也想留在母后身边。”白凰笑着,扭头,目光落在白琳琅身上,白琳琅高兴地跑过去,抱着她叫:“凰姐姐以后留在宫中,你教琳琅射箭,琳琅教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