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看着秦王亲卫军一个个倒下,脸上浮现出冷酷的笑容,取下马背上的弓箭,弯弓拉弦,箭指李世民,并说道:“大哥,让我一箭射死李世民!”
玄武门四周都弥漫着的血腥气,厮杀在这里展现。即便明虹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这惨况,但是他脸上无悲无喜,像是一个傍观者静静地听着那些惨叫声。
“不用!”明虹手一挥,按住李元吉的手,望着李元吉,摇头说道:“他是你兄长,你怎么能对你兄长下手?”
李元吉一愣,瞪大了眼睛望着明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急声问道:“怎么?难道大哥你不打算除掉李世民?”
原本明虹就说过李世民是他弟弟,他又怎么会对自己亲兄弟下毒手。那个时候李元吉只认为明虹是在说反话,但是现在明虹制止住李元吉,不让李元吉射杀李世民,实在是出乎李世民的意料。
常何也一脸意外地望着明虹,他也没有想到明虹居然没有想着要李世民的命。
“大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明虹摇头不语,回头望了一眼玄武门,看见冯立押着着秦王府家眷老小,以及其他臣子的家眷赶了过来,脸上不禁浮出一抹笑容,正声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
李世民也一眼就看见了他的妻妾子女,脸色一变,沉默了良久,才恍若梦中一般,惨然道:“败了!败了!”
尉迟恭等人也都看见了自己家室,也都停止了反抗,茫然地望着明虹,他们这群人真的败在了太子手里,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所有秦王党的人此时此刻,心里最深的不解,在他们看来只有秦王李世民才最有资格继承大统,只有秦王才能带领大唐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明虹手下的兵也趁此机会制伏秦王一干人等。
“李世民,你居然做出弑兄杀弟之事,实在是天理难容!”魏征猜到了明虹心里的想法,望着李世民,怒声喝道。
李世民满脸血迹,面容狼狈,身上伤口还在流血,但是目光坚定而冰凉,冷冷一笑,说道:“这一次难道大哥不是这样想的吗?只不过是我技不如人,棋差一招!”
明虹翻身下马,对着冯立一挥手,目光却是一直落在李世民身上,问道:“你不在意兄弟手足?”
“那我就砍掉你的手足!”明虹一字一句地说道。
冯立明白明虹的意思,心里一惊,但是脸色未变,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挥剑将李世民的左手斩掉。
“啊!”李世民被擒住,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冯立将自己的左手斩掉。尉迟恭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拼死挣扎,想要救李世民,只是他们自身都难保,又怎么救李世民?
“李建成,父皇——父皇不会饶过你的!”李世民倒在地上,身边还躺着另一只胳膊,身下是鲜红滚烫的血。
明虹看着李世民痛苦挣扎的模样,脸色带着笑容,轻声道:“二弟,你不把哥哥我当兄弟,也不能不管你四弟!”
李元吉看着李世民的眼神没有一点同情,眼神冰冷,就像是再看一具尸体,在他心里早就没有了李世民这个二哥。
明虹瞥了冯立一眼,冯立身子一僵,虽然亲手斩掉李世民一只胳膊,但是现在看着秦王痛苦挣扎的模样,冯立心里有些不忍,但是手已经举了起来,挥剑——
“李建成,你是个畜生!”
“秦王殿下!”
“太子,求求你饶秦王殿下。要是皇上知道你如此对秦王殿下,对你没有好处啊!”房玄龄跪在地上,望着明虹,正声说道。
被斩了一只胳膊的李世民面色苍白,惊恐地望着冯立,急声说道:“不要,大哥!弟弟我——知错了!知错了!”
明虹蹲下身子,望着李世民,低声问道:“怎么办?是你先不顾手足之情的,我又何必要对你顾念手足之情!你射向我的那只箭我可还记得!”
说完,明虹就起身背对着李世民,不再看李世民一眼。
冯立一看明虹此举,也就明白明虹并没有打算对李世民手下留情,挥剑斩下李世民另一只胳膊。
“房玄龄,难道你不知道是秦王殿下想要谋害本太子,刚才守卫军说的话难道你没有听见?秦王谋害太子,弑兄杀弟,人神共怒,天理不容!”明虹背对着房玄龄,笑着说道。
房玄龄看着明虹的背影,心神一阵恍惚,他突然觉得明虹才是真的枭雄,出手狠辣,让人胆战心惊,犹豫了片刻,又说道:“即便如此,这件事也应该交由皇上处理,你对秦王下这样的毒手,皇上一定会雷霆大怒!”
李元吉听到房玄龄的话,怒气横生,狠狠地踹了房玄龄一脚,冷声说道:“太子乃一国储君,难道处置一个乱臣贼子都没有资格?”
明虹按住李元吉的肩膀,示意李元吉不用动怒,转而说道:“秦王李世民,谋害太子,带兵攻打玄武门,罪同谋逆,乱臣贼子就地处决!”
随着明虹一声令下,死亡再一次出现在玄武门,今日鲜血注定染红玄武门,染红大唐历史。
不单单是李世民的部下被处死,部将的家人老小也都被处死。
魏征看了一眼昏厥的李世民,提醒道:“太子,秦王已经痛昏过去,如果不——”
明虹抬起头望着天边初生的太阳,霞光万丈,问道:“魏征,你说本太子是不是残暴不仁,心狠手辣?”
魏征心神一凝,正声说道:“太子没有杀死秦王,已经是仁人。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称霸天下必将有踩着尸骨上位。太子,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皇上知道这件事后——”
明虹笑了笑,反问道:“你认为父皇他现在还不知道玄武门的事?”
听到明虹的话,魏征仔细一想,恍然大悟。玄武门是大内皇宫的北宫门,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声势浩大,当初守卫军齐声喊道的那句话只怕早就传到皇宫里面。
至于为什么到现在,皇上还未露面,只怕也是太子做的事。
这样一想,魏征望着明虹的眼神更加恭敬,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本他以为太子这一次只是将计就计,除掉秦王李世民,到没有想到太子早就部署好了计划,将皇帝也算计进来。
明虹望着天边朝霞,脸上带着笑容,身子挺拔。在他的背后是血红一片,无数的尸体躺在明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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