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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呆在屋内径自想着自己心事的两人现在自然是不知在王府内有一人现在却因为她们不明的态度现都快要疯了。要不是怕他自己贸然的举动会对清风造成不什么不利的话,龙贤昊敢值保证现在清风的那座小屋的门早已被自己给拆了千百遍了。

那天因为脱力的太厉害了,所以他不得不在从那间可以将人蒸熟的“酒笼”出来之后回房休养,可是他千想也没想到,等他出来之后,清风却不开始拒不见客了。连续多次被雪嫣挡在门外,龙贤昊的脾气已经提到了极限了。他不知道清风到底出了什么事,问雪嫣,可雪嫣给他的只有一个字“等”,清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多日的胡思乱想让他的心情大坏。连带着他的好友李冀也跟着他一起狂灌了几十坛地窖里藏的好酒了。

他很担心清风,也很想见她。思念的滋味不好受,可更令他不安的是他刚想到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清风的去留!

清风已经离开过一次了,这说明她早已有了离去的意思,而这次她身上的毒已经医好了,还有一个武功不弱的雪嫣在保护她,这还是不算那个当初把她放在路边的男子,现在的她就更不惧那些杀手了。这样的她让他还有什么理由来留住她。

可是他心里也清楚的很,他不能让清风走。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刚发芽的恋情夭折,他不想对清风放手,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想!

瞅着雪嫣离开的时段,龙贤昊推开了清风的门。他不想再去和李冀一起喝闷酒了,他决定来看清风,当然是趁雪嫣离开的时间。毕竟太子的命是她们俩救回来的,面子上龙王府的任何人不能对她们无礼,这也正是龙贤昊一直耐着性子想等清风自己出来的原因,不过现在他已经等不了了,他怕他再等下去,等他再见到清风时,就成了清风离开之时了。

而这种结果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他选择了这种方式来见清风。

清风听见推门声了,可是她还是没张开眼睛,她以为是雪嫣。事实上只要她不发话,除了雪嫣以外,没人会进这屋的。

现在她还不想见别人,她还在想十一天前她刚从阎王殿里转一圈回来时想到的那件事情。她在想她是不是该回去,回那个十八年来都没再见过的地方。她不怕自己的双手染上血腥,不管那个人是谁的都一样,可是她却还呆在这里。清风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深究这个她现在不想来想的原因。

现在的她在等,等自己的决定,等能让自己决定的事……或是人。

“你果然没事!”龙贤昊一眼就看见像以前一样临窗躺在躺椅上清风,她的脸依旧白晳的近乎透明,却不再显得病态,记得他从认识她到现在的这近三个月里,她的脸上就从未有过红润的颜色。他也知道有一种人身体健康可脸色却一如清风一样苍白透明,可是那种人会这样是因为他们从来都是生活在黑暗中见不得阳光的原因,清风不是,也绝不可能是的!

龙贤昊想起前几天属下送上来的调查结果,在他们寻线向西追查到的一片森林中,虽然是隔了近十天,可那里的打斗痕迹还是明显的很,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在那儿发现了此刻藏在他袖中的东西,那是一片红叶,血红血红的,看起来就像是用人血专门种植出来的,而事实也距此差不多。

这种红叶是一种武器,江湖上赫赫有名而且还是专属一人的一种武器,他的主人并未有给它起过名字,可是江湖上的人却给它起了个与它美丽的外表不相附的恶名:血影。意思即是它是它的主人血魔的影子,只要是有血魔的地方就会有血影的踪迹。

而制作血影除了需要人血外还需要一种奇特的药物来相配合,也正是因为这种奇特的药,才能让叶子完全如换血一般变得妖艳多丽,却可以让那些只要被它划破一小点皮肤的人永不超生。

能够这么精确的掌握毒性炼合出这种药物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放眼整个江湖也找不出两三个这样的人来,而这两三个的其中之一现在就在王府之中,更准确的来说是在他的眼前。善用毒的人都善医毒,这个道理反过来来说也正确的。清风医毒的本领在太子身上谁都看到了,而且雪嫣也曾说过,她能为清风祛除掉她身上的毒素是因为清风本来就已经将医治她自己的方法写好交于她,配药也早就备齐,待到龙王爷将踟躅交于她之后,她只要照着清风给她写的步骤照做就可以了,说来她的医术虽然比起普通的御医之类要强上许多,可是要论真格的,她与清风之间的差距却不止是一筹。由此便可知清风在医术的造诣到底有多高了。

这片叶子是追查清风才寻找到的,而清风本人也有制造血影的本事,这不难让人联想到一种可能,一种让他不愿相信的可能。

“……”听到龙贤昊的声音,清风的身体僵了一下,她睁开了眼,却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见我?”

“……”她依旧沉默。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样的可恶。”龙贤昊笑了,笑的低低沉沉,让人的心都绷了起来。

“以前?以前的我可恶吗?”清风也笑了,笑的轻轻淡淡,让人的心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龙贤昊弯下腰双手放在清风两侧:“当然,不可恶你怎么会偷偷摸摸的离开王府,宁愿身入险景也不愿待在王府内等我回来;不可恶你怎么会隐瞒你的真实性别,让我独自一人暗自伤神,却不知这原是庸人自扰;不可恶你怎么会明知我心急你的安危却心硬到底闭门十日不见……。”话语未落龙贤昊的唇已覆在清风的唇上,柔软的触觉让人迷恋。

没想到龙贤昊会这样做的清风大惊,猛的推开他,不记得多久没感受过的火热从耳根快速的向脸部漫延:“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强势抱住从椅子上跳起来的清风,龙贤昊的眼神深沉猛鸷,可他的语气依然温和如昔:“吻你!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从未让自己落入这种景地,清风冷斥:“放开我!”

可惜龙贤昊却似未曾听到一般,抚着她难得染上嫣红的娇颜道:“我不会放开你的,你最好认清这个实事。”他知道他自己失了平常心了,可是现在他也控制不了他自己。见着清风后不知为何他的心中便生起一股的怒气,尤其是在清风对自己的问话表示漠视之后,心中的怒火更是火速上升。

没再说话,那是因为她知道那是浪费口水,她的脉门一开始便被他扣住了,这让她空有一身的内力却使不出半点。今天的龙贤昊不太正常,像是一头沉睡的狮子却被猛然的惊醒,怀着满腔的怒火想要撕裂别人。现在她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能够尽快的恢复冷静,虽然有点困难。

“你又要沉默了是不是?”由于靠得太近,龙贤昊呼出的气喷在清负的耳朵上,这让清风尚未褪色的面容又染上了新色。他放开了她,慢慢有坐到桌子前,示意清风也坐下来:“你行走江湖这么久,没人认也你是女人吗?”改变话题一是让自己冷静一下,他不想让自已一时的冲动毁了一切;再有就是借此机会来将自己的疑惑问个清楚。先不说早在她刚入府时就有大夫已为她诊过脉象却没有发现她是个女的这个事实,这当那大夫是庸医好了,可是雪嫣的医术虽然比不上清风本人也算得上是天下少有了,以她的本领怎么还会察觉出她的脉象呈阴?

“我的耳孔早在十八年前就长住了,而且我的衣服全都是高领的,加上我比一般女子要高得多的身高,我又不与人太过近距离接触,十八年伪装男子的经验让我早没了一般女子的娇柔举动,如果是这样还有人能在我的外貌及言行举止上分辨出我的真实性别,那我想这个人也就不是人了。”

“这只是表面上,还有其它的呢?”

自己还真像个被审的刑犯,清风有点无奈的想。不过想归想,她还是解答了他的疑问:“我服过一种特制的药丸叫“阴阳颠倒丸”,可以将人的脉像由阴化阳,这样不论是医术多么高明的大夫也不可能由脉像方面来识破我的性别,完了。”是女人?”在他刚带她入府的时候是交由春梅负责的,那个时候的她

“之前春梅也不知道你也是昏迷不醒的,而一直伺候着她的春梅怎么可能没发现这一点?

“不知道,据她说当时她是有想为我更衣,”说到这儿,清风顿了一下,想来是想起雪嫣之前告诉她他为她换有的那回事了“不过只要她一碰我的衣服我就会剧烈的挣扎,这会让我包扎好的伤口重新被撕裂,所以她没动我的衣服,也不知道我是女人这个事实。”其实她是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的,也没听师父说过,直到有一次春梅无意的提起她才知道这件事的。

听清风这么一说,龙贤昊想起自己在为她换装时,当时已陷入昏迷中的她的确是挣扎过,只不过那时她的那一点力量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这时想来她的这种行为应该是一种下意识的行动吧,不过拥有这种下意识行为的人一般都是在经历过某些事情才会变成这样的,难道她……可是她刚说了十八年来从未有人识破过她是女人这个身份,所以在她四岁之后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可是如果是在之前的话,那……世间怎会有如此禽兽不如的人!如果被他遇到的话,他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次抱住没有准备的清风,不过这次他可是温柔的很:“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不意会如此的清风有点茫然的任龙贤昊怜惜的抱着她,他这是怎么了?她受什么伤害了?她知道他肯定说的不是那些杀手。脑子一时有咪转不过弯,不过他的怀抱真的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温暖,可惜这不是她该留恋的地方。推开他,离开他的怀抱竟让她感觉有点失落与空虚,暗叹一口气,她现在对自己作的决定有点不确定了,到时候她真的能够狠心离开吗?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转瞬已了悟他为什么会这样做,虽然觉得有点可笑,可心底的感动却是明明白白。即使在她的身上真的发生了那种龌龊事,他也不会再乎,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吧!“我身没发生过你想的那回事。”她只不过是亲眼看到过这种事的发生而已。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呢?”被推开的的龙贤昊没有丝毫的不悦,知道自已误会了,却已为想再问事件的原由了,那些都已是过去的事了,他只想好好的把握住现在,他要确认清风对自己的感觉,他不想再让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一头热,最少也要让她不再向以前那样悠然自在,置身于外。

“你以为我现在为什么还会呆在这儿?”大方的承认自己的感情,当逃避不了的时候那就选择面对吧!该解决的终是要解决的。

“你是说?”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她以前从未表现出一点喜欢自己的症状。

给予肯定的点点头,清风知道因为以前自己的表现让他有点不敢相信。

“尽管你也喜欢我,可是你依然对我没有敞开心扉,对吧?”虽然欣喜若狂却依然保有清醒的头脑,趁机为自己要求更多的福利。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不能凭自己的能力让我主动对你坦诚自己,那也只能怪你自己。”其实对于他,她早已是破了许多的先例,只是他自己不知而已,可是如果想要在她的身上索讨更多,那就要看他自己的表现了。喜欢他并不代表她会在任何事上都依了他。

刚进来时的那股怒气早已不知飞到那儿了,他现在心中早已装满了喜悦。

关上房门,龙贤昊这才想起还装在自己袖内的血影,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这事儿以后有机会再和清风谈吧,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可是很不牢固,他不想让任何的不确定因素来破坏这份需要他小心呵护的爱情,如果绿芽刚发出来就夭折了的话,那他会哭死的。

可是不知怎的,一想起当初在他为她换衣见着的包裹着纱布的七指,龙贤昊心中总会飞出一份不安。

当时雪嫣就告知了他事情的经过,不了为龙翟袪毒,清风拖着虚弱的病体在那种情景下奋战了四个时辰,这本来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她却利用药物做到了,不过在最后的关头,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那种酷刑了,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清风才不断的用银针刺入自己的指尖,好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他光想就心疼的快要受不了了,可是她却连说都不说一声,甚至还不要雪嫣说出来。拥有这样憋闷性格的人怎会在今天这样的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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