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个道理。”老祖宗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些色彩，有些淡淡的赞许。
沉吟了半饷又道：“我观你现今‘四体五神’皆已修成，却是相当不错了。我虽不能亲自尝试这【小神法相功】，但是也能料到那百苦之痛和炼心之险。难啊，不想区区一门功法居然如此难以成就，可谓险阻重重，虽说好处巨大，但风险亦是难以想象。凡人修仙，终是遭天道所忌。你如今踏上了这条苦修之路，确是难为你了。”
老祖宗参详数天就已看透了【小神法相功】的精髓，的确是非常人物。
李川听了那话，倒是不甚在意，只道：“谢老祖宗教诲，不过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再难也只能一门心思走下去了。”
老祖宗这次倒是没接话，而李川对于【小神法相功】疑惑多多，又问道：“老祖宗您为何说不能尝试此功？”
“呵呵！”老祖宗却是笑道：“傻小子，这功法再精妙，可所求却也只是成就元婴而已。我早已达成那步，何来尝试之说？”
原来如此，李川这下反倒是踏实。又听老祖宗说道：“不过小子，我却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此功你绝不能轻易传给他人。要说这门功法虽说可助凡人踏上仙途，但隐患亦是无法想象，绝不能轻易流传出去。”
“小子明白。”李川对这点倒是心知肚明。经历了炼心路，他早已清楚心魔有多可怕，老祖宗所谓的隐患，可不就是这个嘛。
老祖宗却又一声叹息，说道：“对你而言，这功法虽说成就了仙缘，但却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李川听的心头一跳，眼睛不由瞪大几分。【小神法相功】是他修仙根本，可容不半点疏漏。
“可惜这功法不全，只是残卷而已。”
“残卷！”老祖宗但淡淡一语对于李川而言无异于一声惊雷，让他宛若石化呆在了那。
“没错，就是残卷。”老祖宗异常肯定，又道：“这功法每一境界皆有大瓶颈，开辟命源需受百苦折磨，成就道胎则要熬过炼心。而道胎凝丹，丹化元婴必然也远远难过他人。尤其是最后那步天劫，你应该知修仙逆天之为，遭天地不容。而这等能让凡人修仙的功法更是如此，届时只怕天劫远胜其他修士啊。”
我草！李川听的又惊又怒，只觉头大如斗。这功法他早已看了无数遍，却半点有关这方面东西都没有。老祖宗显然只是猜测，但他老人家的见识何其渊博，只怕十有八九就是这般了。
但若真如老祖宗说的，那自己岂不是九死一生？啊呸！狗屁的九死一生，简直就是有死无生嘛！
李川面色变化自是逃不过老祖宗的眼睛，可他的推断还不仅于此，继而说道：“而且在我看来，不论是百苦手诀还是七息吐纳法，皆只是适用于命源境而已。一旦你成就了道胎，那两种玄妙法门却是在无用处了。”
“啊？”这下李川是真的傻了眼，这不就是说自己到了道胎就要止步？这还怎么修炼下去？
而老祖宗不知何故，却是忽然问道：“小子，你对自己的五行灵根怎么看？”
李川被问得面色一愕，不明白他老人家怎么扯到自己的灵根上。而一想起这个更是郁闷，苦着脸道：“驳杂不堪，下下之资。”这番说辞自然也就是他人看法，对此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可老祖宗听了却是晒然一笑，只言：“世间有识之人毕竟太少。小子，你若是信了那种话，可就真是妄自菲薄了。”
话音落下，李川只觉一股巨大欣喜涌上心头，如何不明白老祖宗话中含义。忙道：“求老祖宗指点！”
“指点倒是谈不上，我也仅是根据这残卷推断。”老祖宗却是没把话说死，“你的灵根我已查看过了，虽是五行，但那五种灵性却是各有所居，互不相扰，与寻常的驳杂灵根有着天地之别。而每一属性又极其精纯，且随着你修为提升，亦是成长。我想一旦你成就了道胎，只怕会有异变。”
晕！您老这不是等于没说吗？您倒是说说怎么个异变法啊？李川听的很是郁闷。
却听老祖宗和声劝道：“这个你暂时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如今你提前熬过炼心路，成就道胎不过时间问题。至于源丹或是元婴，还有着大把时间呢。”
李川闻言点点头，暗道可不就是这么回事，走一步算一步呗。但一想自己这残缺功法的出处，不禁又怀疑起来，闷头嘀咕道：“难道是红云那老婆子故意的？莫非完整的功法就在她手里？”
他声音虽轻，还是被老祖宗听到了，倒是有些意外的问道：“这功法是红云那丫头传给你的？”
红云？还丫头？李川差点没喷口水。那个老婆子在这位老人家嘴里竟然变成了丫头？这老祖宗的辈份得多大啊？于是忙把当初传功之事一一道出，却是不敢有半点隐瞒。
“呵呵，这倒是你的机缘。”老祖宗听了也觉有趣，又道：“不过我想红云应该也不知这功法只是残卷，那丫头天资虽然不错，但见识还是差了些。有得有失，福祸相依，你虽被毁纯阳灵根但却得此玄功，说起来这事还是你占了便宜。”
他言语间颇为自负，显然没把红云姥姥看在眼里，而且对于【小神法相功】也是极高赞誉。
可老祖宗得意了，李川却是更加郁闷，不喜反忧。很是懊恼的说：“那我可怎么去找残缺的功法啊？”若是连红云老婆子都没有功法，自己怎么办？
“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老祖宗显然早已了然于胸，“这功法必然是红云机缘之下得来的，而在这世间能藏有此等玄攻的地方，无非就是那些个密境，所以你还是大有机会的。”
密境，又见密境！自己要炼的还阳丹有一味主药“冰晶草”就是唯有密境中才有。让他不禁感叹：小爷和那古怪地方还真是有缘啊！
不过有了目标总比毫无头绪的好，这么一来倒是心宽了几分。密境，据说源自上古，但何人布下却是无人知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一时间，李川心中反而升出了几分兴趣和向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