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靖想了一下,问道:“这桃花镇里的唐府您可知道。”
王大娘道:“知道,你们二人是进去过的,以后见着那个唐枫你们最好离他远远的,他那座大宅十分古怪骇人,下面还有一个地洞,那是极阴森极恐怖的去处,还有那个黄……”
三人说话间忽听到屋外甚是吵闹,院子里涌进不少人进来,只见喜宝拉着爱莲慌慌张张跑进来,拉着王大娘的衣角说:“奶奶,奶奶,外来来了好多人,他们一个个好吓人呀,嚷嚷着要找一个人,娘说他们是来找爹爹的。”
彭博道:“王灵孝不是在外当兵嘛,怎么会有来找他。”
王大娘站起身来,一脸慈爱的看着喜宝和爱莲说:“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奶奶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乖呀!”又看向彭博与轩辕靖道:“二位可愿意与我一起出去看看吗?”
二人点头表示愿意同行,三人一道走出屋外,看见院子里站着十数个彪形大汉,他个个身着军服,手里面都拿着兵器。旁边还有一个寻常打扮的人,轩辕靖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日在黄府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黄文轩黄少爷。
这十数个军人当中,打头的那位手中拿着一把长刀架在慧娘的肩上似在问话,王大娘大声呼道:“这位军爷,有话好好说,何苦拿出那长长的兵刃吓唬我们这些无用的妇人。”
那人收了长刀拿在手里朝着王大娘一拱手道:“在下西海都尉陈羡,敢问老人家可是王灵孝的母亲。”
王大娘道:“王灵孝是我的儿子,您大老远从边疆跑来,是不是我儿出事啦!”
陈羡道:“大半年前王灵孝想念妻儿偷偷跑回家一次,不久他就自动回营了,我念他思家亲切人之常情,只打了他二十军棍轻责与他,命他不要再犯。没想他一月前又跑了,我迟迟没见他回营,便亲自来寻他。王孝灵他人呢,赶紧叫他出来。”
一脸泪水的慧娘在一旁啼道:“军爷,去年我家夫君的确回来过一次,只住了五日便匆匆走了,再往后我们真的没有见过他呀!”
陈羡道:“王灵孝若不是偷跑回家来又能去了哪里,你们快快将他交出来。”
王大娘道:“军爷,我们确实不知道,要么你们进屋来搜搜,我的两个孙儿还小,你们进屋搜时切莫吓着他们才好。”
陈羡闻言,命身后的所以士兵进屋搜人,这些士兵看似凶神恶煞,进屋搜查手脚很轻,没有损坏任何东西,自然也没有故意去吓唬喜宝爱莲。一番仔细搜查后,每个向陈羡回复的士兵皆是摇头。
陈羡见一无所获,低着头与身旁另一军官说:“他也不在家里,会去哪儿了。”
远远立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黄文轩,走了过来了,轻声道:“王灵孝若是不在家里,想是躲到其他地方去了,都尉大人,为何不将其妻捉回衙门一番审问呢?”
陈羡甚是迟疑的看了看身边的军官,黄文轩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立在院子中的人都听见了。慧娘当即吓得跪倒在地,哭道:“奴家真的不知道我家夫君的行踪,求军爷饶命啊。”
王大娘拄着拐杖踉踉跄跄走上前,道:“大人啊,我儿真的没有回来过,你若真想抓人回去审问,就抓我去吧,我的两个孙儿还小,不能离了娘亲。”
陈羡想了想道:“老人家,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为难你儿媳妇,我身旁这些人都是与王灵孝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来只是为了要找到他,他私自离营犯的就是军法,如果我找不到他,让将军知晓他无故离营,后果很严重,是会连累兄弟们,你的儿媳我现在是一定要带走的,在下告辞了。”说完一干人拖着慧娘便出门而去。
不知躲到哪里去的两个婆子听见没了动静,探头探脑的跑了出来,站在院中呆愣了半晌的王大娘,看见她们,无力地说:“蔡婆子,你去把院门给关上,周婆子你去门后面看看,我听到喜宝爱莲正哭着,把他们抱到你屋里去好生哄哄。”
蔡婆见王大娘发话,赶紧跑去关门,刚要插上门栓,门外有人欲推门进来,蔡婆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拉开门来问道:“谁啊。”
那人赶紧插进一只脚来道:“是我,黄文轩。”
垂头立在院中当中的王大娘闻言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他说道:“黄家大少爷,有事吗?”
黄文轩笑道:“有事,当然有事,我爹他老人家,有事央求于您,请您过府一叙。”
王大娘冷哼一声道:“我是个无用的老太婆,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啦,你家老爷子是何等的人物,会有事来找我,莫要拿我老婆子穷开心了,我家刚刚出了大事,也就不留你吃饭,你请吧,蔡婆子送客。”
蔡婆知道黄家黄文轩是桃花镇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也不敢言语,只立在门旁扶着门站着。
王大娘这几句话果然让黄文轩脸上一时下不来,他装作无事的样子继续说道:“我知道王大娘是在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桃花镇上的人都知道我家与衙门上关系好,他们一来要找人,衙门上的老爷就把我传了去给他们带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王大娘冷笑道:“你给他们带路,你是不情愿的,你给他们出主意带走我媳妇,也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的喽。”
黄文轩被王大娘的话一堵,收起满面的笑容,沉声说道:“王大娘,您想要您的媳妇回来也不难,我爹跟老爷们熟得很,只要他一句话就成。您看,您现在就与我一道去趟我家如何?”
王大娘说道:“我老婆子年纪大了腿脚不灵光,走不动道啦,有事就让你老爹自己到我家里来一趟,我累了,要去睡会儿子觉。”背过身去。
黄文轩见王大娘态度绝决,已经不容他再往下说什么,也不似以往那样,如今略松了点口风,事情便成了一半,赶紧的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