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继续说道:“你可以走了,唐龙在门口等你,你上去后,他会带你去见彭博的。”
轩辕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吗?你愿意放我们走,就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同意了。”
唐枫慵懒的道:“你如果现在不想走,我乐意你留下来。”
轩辕靖闻言,生怕唐枫反悔起身往门外走去,刚走到到门口,唐枫轻声唤道:“你等等。”轩辕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停下脚步回过头,看见唐枫坐在床边,小心地问道:“还有事吗?”
唐枫嘴角轻扯了一下,嘴唇上下动了两下,然后说,“没事,你走吧。”
轩辕靖“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唐枫长叹一声,向后一仰躺倒在床上,头枕在双手上,喃喃自语的笑道:“轩辕靖,过不了多久……”
轩辕靖快步跑了上来,出了小门,看见唐龙果然在门口等着,唐龙看见她微微一欠身,笑容可掬的道:“公子请随我来。”迈开步子往前走去,轩辕靖紧跟其后。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走到轩辕靖这些日子一直住的客房门口,唐龙笑道:“公子要找的人就在里面,若无其他的事,在下就此别过。”
轩辕靖看着唐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道了声,“多谢。”待唐龙离开,伸手将门推开,只见里面有一青年,身着青色的衣裳,百般聊赖的拨弄着桌上的茶壶茶杯,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腾地站起身来,一脸吃惊的神色,呼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这人正是轩辕靖要寻找的彭博。
轩辕靖又惊又喜,惊的是彭博果然在这儿,喜的是唐枫没有骗他,高兴的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彭博,一时间百感交集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竟嘤嘤的哭将起来,被抱住的彭道,从来未见过如此的轩辕靖,手足无措,意哇哇大叫起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轩辕靖拉开,也不替她擦去眼角的眼水,急急的问道:“你哭什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轩辕靖因为连日来的紧张不安,一股郁气积在心中,适才这么一哭,顿时舒缓开来,拿着袖子擦着脸,深吸了几口气,道:“因为找你呀,那天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彭博道:“我也不知道,那天人那多么,我被人一挤,就一个转身,你就不见了,我四下寻找,嗓子都喊痛了,怎么找也找不着你,然后,然后……”一时语塞不知道怎样往下说。
轩辕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别然后然后的,赶紧走吧。”抬手拉着彭博就往外走。
彭博被轩辕靖拉着,一前一后出了客房的门,问道:“我们去哪里呀?”
轩辕靖走在前面,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说也奇怪,像唐府这样大的一处宅院,上上下下统共只有一处通往外面的大门,而且还是一扇很不起眼的小门,也就是前几日唐龙领着轩辕靖进唐府时走过的那一扇,出了门,外面的巷子里满是积雪,看着上面浅浅的几道脚印,像是鲜少有人行走进出。两人出了巷子拐上大街。只见那大街的正当中,商铺住家的门口,凡是行人走道车辆通过的地方,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靠墙的,背阴的地方就堆了许多高高低低的雪堆,街边一片空地上,正有几个小孩围在那儿堆雪儿人玩。
出了唐府,立在街边,看着人来人往,轩辕靖一直提着的心,这时才放了下来。两人个一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好,便信步而行,没走几步,忽然闻到一股香气,却是路边烤地瓜的地瓜的香味,这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天气又甚是寒冷,都还没吃早饭的两个人,业已经饿得是饥肠辘辘,闻到这香味更是肚子里直打鼓,轩辕靖想起留仙居就在前面不远,况且还有些预交的房钱在柜台上,便与彭博直奔而去。
一进了留仙居的门,掌柜的就迎了过来,笑道:“前几日公子只住了一晚,人便走了,连帐都还没结,这余下的钱,我正寻思着到哪儿找人给您送去,您今日过来,是要住店还是来喝酒!”
轩辕靖笑道:“多谢你费心还记得我,我那天住的屋子还空着吗?”
掌柜的笑道:“这大雪天,天寒地冻的,来往的客人也少,那间屋子还给您留着呢!”
“那好。”轩辕靖拿出一块散碎银子来,“麻烦掌柜的,叫厨房做几个好菜,给我们端到楼上去,另外我朋友也要住一间。”
掌柜喜笑颜开的接过轩辕靖手中的碎银子,赶忙吩咐小二小心伺候着,小二则拿了房上的钥匙引着两人上了楼去。
留仙居的菜肴味道极佳,与唐府的吃食相比豪不逊色,虽说两人在唐府里每日吃的都是珍馐美味,只因身处的环境,都是食不下咽,浅尝两口即止,此时饿极了的他们,连头牛都能吃得下去。
待酒足饭饱之后,轩辕靖将与彭博分别后所遇到的种种事情,一一都说与他听,唯有唐枫向她逼婚的事,是绝口不提,之所以未说完全是因为一副小女孩的心态,觉得这种羞愧的事那里能说出口,尤其是跟彭博这样的男子说。
说到最后,想起那奇怪的敲门声,轩辕靖也一并说与彭博听,还把那张写着“等我”两个字的纸笺交给彭博看,彭博看了,也觉得很是奇怪,想想可能是有人走错了地方敲错了门。
轩辕靖说完,自然就轮到彭博,他却只说失散后,被唐府的人收留,直到今天两人相遇,只待在唐府哪里也没有去,天天都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啥事也没有发生过。轩辕哪里能相信他所说的话,不停地追问他,他就是始终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张脸涨得通红。
轩辕靖见状,心里似乎也猜到了点什么,彭博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他不肯说,强逼也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两个人相对而坐,一想到日后的事情,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