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筒”舒卉把长发撩到耳后甩手扔出一张牌,尤乐月会意抬手拿过牌手一推,“胡了。”
“动不动就胡,你们是不是商量好来的。”同桌的刘窈单手撑在麻将桌上揉着太阳穴。
“别输了就耍无赖,东西拿来。”尤乐月笑嘻嘻的向她摊开手。
“没有带来,总是少不了你的”刘窈一手拍在她手心上,“卉卉你说这个人眼睛可真够毒的,那只包我上星期才托人从欧洲带来的,全球限量二十,我还寻思着找个机会好好镇镇你们的眼呢,现在倒好,才玩了几把就已经输出去。”
“别跟我们这儿喊穷,谁不知道你老爸最疼你的要什么没有,区区一只包就让你肉疼我可不不信。”荀舒卉笑眯眯地洗牌,“绉悦你呢,铺子可得找个时间赶紧给我转过来,一天不写上我的名字我可一天睡不着。”
绉悦脸色已经难看地很,摘掉叼在嘴上的烟,起身站起来碾灭,“我去趟洗手间。”
“玩得这么大干什么,你看她脸色。”刘窈于心不忍低声在荀舒卉耳边说。
“就是要输的她光溜溜的回去,何况现在才出手一件小商铺,可都没有你那只包值钱。”尤乐月插话,眼睛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等等要不要出去吃夜宵。”
“时间还早吧,”刘窈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咱们还是歇一歇,她现在跟着成敬倒是不缺钱,只是没必要结仇吧。”
“成敬真是什么人都要招惹,眼睛也不知道长在哪里的。”荀舒卉撇撇嘴,拉过手边装水果的玻璃盘子用牙签插了一片哈密瓜吃。
“好了好了她要过来了,一会儿我请你们去贝克吃宵夜好不好,别和她闹了。”刘窈拉拉舒卉的手,低声劝。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可是有深仇大恨的好不好。”荀舒卉不肯,这绉悦自从进了娱乐圈总是这里去那里去没个定数自己总也碰不上几回,今天难得地好机会难能轻易放过。
“不就是上学期举报你考试作弊嘛,算了算了。”刘窈无语,这绉悦做的事的确是不上道,而且竟然还敢惹这只霸王花,只是现在她上面有成敬总是不好太明目张胆的对着干的。
“你就别管了。”荀舒卉拉开她的手,看向摇弋而来的绉悦。
“我还有点事得先回去了,下回咱们再约吧。”说着就要拿了摆在桌面上的车钥匙要走。
“输了就要走人啊。”尤乐月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看向她面带挑衅。
“地契我过两天让人送来,再会。”绉悦斜了尤乐月一眼道。
“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要这么慌里慌张的走,莫不是成太太打上门了?”尤乐月刷的一下站起来,和绉悦面对面看着。
“你说话要注意分寸。”绉悦扬起柳眉冷声道。
“我要注意什么?你们姐妹俩才要注意分寸吧,果然是双生姐妹花,连看男人的眼光都那么一样,总是要挑有妇之夫下手。”尤乐月说这话时已经是面染寒霜冷地不行了。
“你。”绉悦顿时变了脸色瞪大了眼,忽的又展眉一笑,“薛太太说的是,有些人就是连自己枕边的男人都管不好却还喜欢在外边耀武扬威,这样的人是不是可悲又可怜?”
尤乐月一怔,刚要上前,舒卉一手拉住她,几步上前甩手就是一巴掌,一下把绉悦的头打偏了,“怎么样?刚刚说那些话是不是很爽?这一巴掌下去是不是更爽了?”
绉悦有些懵了,捂着脸也不知道还手,“你竟然打我。”
“打你怎么了?要告诉成敬去吗?只要他成敬敢动我一根头发我这荀字就倒过来写。”荀舒卉冷笑一声,逼近绉悦,“你记住了,以后嘴上再这么没把门,我一定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
“你等着。”绉悦咬牙怒瞪荀舒卉,只是现在才知道坊间的传闻竟然是真的,这荀舒卉当真是凶狠,自己之前是低估了她。
“绉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上来接人的张虎等不到人推门而入,径直朝绉悦走去,伏在她耳边问。
“张虎你好大的胆子,我的地方也是你随便可以进的?”裘意随后跟来,手上拎着半瓶威士忌,面色不善地倚在门上。
“裘小姐误会了,张某只是奉命行事。”张虎护着绉悦,垂着头看着谦卑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绉小姐面子大得很,看来我这小庙是容不下你这座大佛了,”裘意冷笑一声。
“请。”张虎低声对绉悦说。
“你这一巴掌我记住了。”绉悦回头对荀舒卉说。
“你的警告我也记住了,日后我定当事事小心,若有不测,只管让我家人去找绉小姐,这样你可如愿。”荀舒卉又重新坐下,摸起一块麻将捻在两指间玩。
绉悦眼底的怨恨一闪而过,随即踩着高跟鞋大步出了房间。
“你打她了?”裘意关上了门,在门边的小沙发上坐下。
“我真是快被你吓死了,说翻脸就翻脸,到底怎么了。”刘窈一向是被家人保护地滴水不漏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捂着胸口三魂去了七魄。
荀舒卉呵呵一笑,调头问裘意,“你和绉悦也是没有交情,今天怎么会找她过来打牌?”
裘意挑挑眉,扬手直接对嘴灌了口酒,道“还不是阿月,点名要她。”
荀舒卉刷的转过身盯着尤乐月,“你们先下去等着,一会吃夜宵。”
裘意和刘窈对视一眼,“走吧。”裘意率先站起来出去了。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舒卉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尤乐月。
尤乐月不说话,面色一沉,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上火。
“当时那么辛苦地戒,现在为什么又是这样。”荀舒卉闭了闭眼。
尤乐月猛吸了一口,只觉得舌尖火辣辣的麻。
“我原本是想这事就此揭过一页,只是心里觉得不大痛快,算是做一个了解,谁让她那妹妹这么没心眼,我都还没下马呢她就这么心急。”尤乐月把烟叼在嘴上也不抽,就这么含糊的说话。
“好了,这事你出面总是不太妥当,还是我来吧。”荀舒卉走回到她面前,将她搂到怀里。
“你先前说过再也不掺和这些事所以我也没和你提起,现在又是为什么?”尤乐月将烟夹在手上,闷声道。
“喜欢荣暨的时候总是想把最好的一面给他看,那时都恨不得将不好的过去统统掩埋起来,只是现在不一样啊,我没有了软肋自然就不怕走这趟浑水了,何况这是你的事,我是一定是管的,你只要放宽心处理你们的事就行了。”荀舒卉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