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死神?”王庆喃喃,怔怔望向兀自笑的开心的少年。
“我不认识你”苍白的脸孔闪过一丝困惑。
“哦,也是”少年背着手脚步欢快“嗯,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殇魂花?”
殇魂花?王庆身子一抖,那可是……
“晤,殇魂花的花意,你可知道?”少年嘴角在灯光的渲染下越发柔和,不知为何,却看的王庆一阵不安。
殇魂花的花意,引领走向毁灭的诱惑?!
“你到底是谁!”王庆忍住身体不适,大声质问。眼神却飘向窗口,手指也握紧。
“不用费心了”注意到王庆的眼神,少年没有在意,依旧晃着脚,抖啊抖的,和一身形象既不符合。“你可以试一试,对,就是运功,快一点,没错!呵”
“噗——”一口黑血吐出,王庆骇然,不敢置信的看着悠然的人“你,是…谁?”
“这么纠结这个问题干嘛,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中毒,又是怎么中的毒,又是什么毒?”
低头,眼神阴狠,王庆擦掉嘴角血迹,冷笑“反正迟早都是要死的人,问与不问又有什么不同”
“不怕死啊”少年指尖沾水在桌上画着什么,听到王庆的话,抬头,笑容纯净“只是不知七夜绝又当如何呢?”
“我可是听说这七夜绝可是一天绝一魂,三天断七魄呢!听说中了七夜绝的人就算想死也不能呢,哦,对了,你一定听过中了七夜绝的人只要不及时服用解药,内脏就会慢慢腐蚀的吧,皮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就像是,万蚁噬心一样的呢。想不想试试?”
看着笑的人畜无害的俊美脸孔,王庆只觉寒意彻骨,这个少年竟然如此毒辣!
七夜绝,他当然知道。与追梦其名,同为禁药。虽不及追梦的药性的特殊,但却已毒辣著称,只应这七夜绝的药方不是一成不变,而是千方。所以,解药也是要看这配置七夜绝毒药的药材有哪些,又以何种方式炼制而成,辅以晶火还是寻常火焰,都有很大的关联。
王庆有些犹豫,死,他不怕!他怕的是那种死而不得,痛苦煎熬,却又能深刻感知死亡脚步所带来的恐惧。
“你的伤,我可以治”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挣扎的王庆猛然抬头。
眼中血色红丝交替错杂,眼珠周围有一圈淡青色的圆弧,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你…真的能…?”王庆声音嘶哑,眼睛却死死定住少年红润嘴唇,无关欲望,只为那肯定的话语!
“啾叽”窗外传来一阵像是鸟鸣又似兽吼的声音。
“我希望王先生可以考虑清楚!别枉做了冤魂。”少年看向窗外,眉头似是皱了一下。
话音刚落。还不待王庆说话,一道白影消失在屋内。
看着尚还有些晃荡的的房门,王庆脸色变幻莫测……
——
“最好给我个解释!”明月站在树下,看着同样一袭白衣的半遮面男子。“你知道这件事对我的重要性!”
‘鸣叽’是明月独创的一种哨法,利用内功让空气产生独特的震荡,从而产生这种似鸟鸣又似兽吼的哨音,但她规定,只有在有紧急事件时才可以用这种音法,而现在,竹染却是在用这种音法在召唤她。
“宫主出事了。”竹染绷紧脸孔,眼神锐利,充满杀意。“有人勾结血鳳宫,联合逼宫!”
明月瞳孔一缩,手心握紧。“哦?”
“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没有带你回去,就是因为残夜内部虽然被宫主控制,但却一直存有很大隐患,现在,这个隐患终于爆发。”想起上次回去,那个拥有绝代风华的女人因这些年对早已支离破碎的残夜维持和对明月这个女儿的忧心鬓角已有些泛白,竹染突然感觉心酸。
那个以一介女流之身却依旧傲视于整个杀手界的女人。那个风华绝代,拥有天众之资得女人,真的累了!
听了竹染的话,明月不语。
“血鳳宫过去十几年一直都与残夜相安无事,此次之前没有一点预兆,想必定是图谋许久。或许是为了那个东西。”竹染说。
“若是有本事倒是可以拿去,只怕那血鳳宫的图谋不止如此。”明月皱眉“召回刺芒在外人员。”
听着明月的话,竹染一怔,刺芒是明月早年训练的一支类似于剑体地剑尖。一直为明月用于冲锋陷阵的顶级刺杀小队。可以说刺芒是明月手上就竹染知道而言最好最为尖锐的一支队伍!并且对于这支队伍的利用几乎就没有全员召唤过去完成什么任务。
而此次明月的意思,显然就是全员出击,势必要救残夜于水火。
想到这里,竹染有些默然,墨绿色的眼眸逐渐深邃,像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沼泽,幽深惹人探究。
“为了她,一切都值得!”知道竹染想些什么,明月轻声说道,眼中似闪过荧荧火光。
掩藏在银色面具下的浓翘睫毛,打出一片阴影在面具上。良久,面具下的男人冰冷的嘴角划过一丝弧度“还有良心。”
喂喂喂!!!老娘什么时候没有良心了!一直都是良心大大的好好吧!明月翻白眼。